王崇有意引动了天地间的浩瀚伟力的反击,故而这一番出手,毫不留情。
玄都魔城在须臾间,就暴涨到了千百丈,以王崇的道行法力,虽然还未至于能把自己的本命魔城,演化为万里之巨,但千里却不难。
千里巨城魔光震荡,是何等厉害?
但万里虹界的天地伟力,反击亦是浩瀚十倍,百倍,千万倍……
无数虚空魔影生出,甚至王崇都能看到自己平生所识的一切原天魔之中的魔君,缥缈天各派的祖师爷,甚至也包括了阴定休,亦有他自己的师父演庆……
只是他识得的人,就凝若真实,他不认识的人,就虚无缥缈,就连道法都似是而非。
王崇更是肯定,此乃自己的心中魔意,玄都魔城忽然一收,当空撞破一处浓厚黑气,两道虚空魔影,遁逃了出去。
只是稍迟须臾,虹天城就化为一道灿烂金霞,那是被两界乾元须弥金光大阵炼化的痕迹,数千道飞虹,伴随其侧,紧紧追上了小贼魔。
王崇仍旧换了,更不受万里虹界天地之变,引发的无边伟力攻击天魔万花卷。
后面老道士催动无数飞虹,这些虹族天生天长此地,自然更为契合此界变化,有些稍弱的虹族,只支撑不住,就往漫天金霞里头一钻。
老道士这十余年,当真没浪费半点功夫,不但把虹天城三千余虹族尽数道化,更把虹天城给炼了,这座虹光之城,乃是此界最菁华的云气汇聚。
虹族寿有万载,但并非亘古长存。
那些寿元终尽的虹族,一身虹气崩散,也会归入虹天城之中,故而这座虹天城,积蓄之雄厚,甚至堪比数头原天魔的魔君加和起来!
老道士用峨眉秘传的两界经,把这座虹天城祭炼,着实不差峨眉的两界幡和五灵翠碧峰,甚至比这两件宝贝的底蕴,还要雄厚数十倍。
更不要说,被他道化的数千道虹光,简直每一道都相当于一口上品飞剑。
王崇都不用接战,就知道十成十赢不了!
双追逐奔逃,偶尔略作交战,在万里虹界之中,忽忽就这般渡过了十数年光景。
王崇和老道士交手也不知道多少次,双方都与对方的道法,剑术,功力,战略,了如指掌,却是谁也奈何不得对方。
要说起来,王崇以唐道人的身份,单挑独斗,也绝不输给这个老道士,以峨眉小霹雳白胜的身份,单挑独斗,也绝不输给这个老道士,但两个分身其上,也不过挣一个平手。
再加上,佛圣儿,都御道人,乱海大圣,勾雪夫人和血如来,也还是挣一个平手。
老道士赤手空拳,跟王崇任何一个分身,能拼一个不分胜负,收伏了数千虹族,加上炼化了虹天城,也还是跟小贼魔能拼一个不分胜负。
王崇也偷偷试过,用天魔舍利砸这个老道士……
怎奈还是一个平手!
这特么的好生尴尬。
这不是王崇的错,也不是他小贼魔剑术不够犀利,更不是老道士道行不够深远,数千条飞虹,威力不够足满。
真的是太乙之境,直有上限!
大家都是一百,谁也拼不赢一分,谁也输不去半分!
王崇这一次,刚跟老道士恶斗一场,足足大战了一十七个昼夜,两家罢手之后,各自分开,休养生息。
王崇也没法回复真气,毕竟此时万里虹界天地大变,灵气都变得宛如剧毒,就算玄都魔城也炼化不能。
他正在打算磨砺道行,就听得都御道人喝道:“又有一座虹城!
王崇这一番吃惊,当真非同小可,急忙驾驭剑光,按照都御道人所指方向冲了过去。
王崇剑光飞出,不过百余里,就果然见得一座虹城,比虹天城还要雄峻。也是一圈虹光,抵御住了浓厚黑气,虹光明灭,幻为异彩。
王崇心道:“可不能让老道士,再夺取这一城的飞虹!”
他伸手一拍,就有一道魔光,开始染化这座虹城,用来抵御天地大变的虹光。
此乃七变魔光。
这道魔光能模拟道家的仙气神光,故名七变,端的奥妙无穷。
王崇看着七变魔光,渐渐染化虹光,一点一段扩张了开去,不由得心头欢喜。他进入万里虹界,也有数十年了,早就对天地大变,有所了解,以七变魔光模拟虹光,免得激荡天地之间,剧烈至极的反扑,已经是轻车熟路。
小贼魔等候了七日,这一圈虹光便被悉数魔染。
王崇这才带了所有人,闯入了这一圈虹光之中,先把玄都魔城展布开来,千里魔城,把这一座虹城笼罩。
天地大变!
几乎所有的虹族,都会回归自己的虹城,沉睡六十年,待得万里虹界,恢复本来模样,这才会出来活动。
此时虹城之中的所有飞虹,都在沉睡,哪里有人管王崇这般动作?
小贼魔把玄都魔城罩住了这座虹城,又复布下了数百层天魔妄境,这才伸手一拍,也是催动了两界经的功力,想要炼化这座虹城。
他身子一摇,把小两放出,喝道:“乖儿!助我炼化这座虹城!”
小两喷了两道金霞,化为金霞巨柱,横空一磨,这座也有纵横数百里的云气所结巨城,就被磨下了无数云光,点点斑斑,幻为金霞。
小两这小东西,假公济私,一面帮忙王崇祭炼这座云城,一面自己的吞吐金霞,把磨下来的霞光,自己偷偷吞了一批。
这小东西开始还偷偷摸摸,后来见王崇根本不管,就大胆起来,尽情吞吸,还不住的喷出金霞来,给王崇小拍马屁。
“小两多谢爸爸!”
“爸爸真好……”
“小两好生幸福……”
“这玩意……真好吃啊!”
也就是王崇身边,这些太乙境的大圣,不是魔门,就是另有传承,无人帮忙他祭炼阵法,若是六七位大圣一同出力,自是更为轻易。
王崇才炼化了薄薄一层云光,就有一道飞虹露出,这道飞虹笨笨蠢蠢,还在沉睡,好长的一条,却软塌塌的,混没半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