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德幼儿园离我们家也就五分钟的路程,就算是我回家也不会超过十分钟。我能在你下班之前赶回来,而且隔壁的张阿姨在这时候一般都在家做饭,我可以去借她的电话给你报个平安。”
叶小萌听着他这番话,惊讶得目瞪口呆。
小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就算是之前的圣樱幼儿园,我也是可以自己坐车回家的,只是你一直都不相信我而已。”
叶小萌的唇越抿越紧,小宝十分冷漠地看了一眼身边身材高大的男人。
“更不必说,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好心,实际上却目的不纯了。”
小宝平时走的都是高冷路线,从没有哪天像现在这样说这么多话。顾潇寒这个人莫名让她觉得很危险。
顾潇寒听了他的话,眼睛轻轻眯了起来。
叶小萌伸手扒了扒头发,瞪着眼睛看下他道:“所以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可以擅自从圣婴幼儿园退学了吗?”
如果真的出了事,她该怎么办才好?要是坐车的时候丢了,或者出了意外,她该怎么办才好?
叶小萌越想越后怕,手指都在轻轻颤抖。
小宝倒是十分淡定,“圣樱幼儿园门口就有公交车站,那里有车可以直接去圣德幼儿园,根本就不会转车过马路,甚至不用我付钱。”
叶小萌听见小宝说得头头是道,心里的怒气却越来越盛,“所以你还是坚持觉得你没错,不用通知我,就能自己做决定了,对吗?”
小宝的眉毛微微一动,肉肉的小脸上不像之前那样严肃,他有些沮丧地垂下头,“我跟你商量过,可你并不同意我的决定。”
他也抿起唇,似乎不太高兴,“圣婴的老师最近应该一直在催你交冬令营的费用吧,那些钱你根本就拿不出来。”
叶小萌的眼睛越瞪越大,“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小宝哼了一声,淡淡扫了她一眼,“稍微算算家里的开支就知道,你估计应该还欠着唐阿姨不少钱吧?你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呢?真是蠢的要死。”
叶小萌,“……”她又想揍这个小屁孩儿了,怎么办?
别人家的孩子都又萌又可爱,为什么她生个儿子除了打击她,就是打击她呢?
“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小宝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叶小萌,“还有十天,就是房租截止日期了,这次房东来必定会涨价,前段日子他都已经带人过来看房了。”
叶小萌头疼地哀嚎一声,为什么他们家的臭小子总是要揭她的短呢?分分钟气得人想撞墙呀。
顾潇寒深深看了一眼小宝,“他跟你一点也不像。”
叶小萌也觉得是这样,她笑了笑,表情有些尴尬,“这孩子确实不太像我。”
这么毒舌的儿子在他老板面前都半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小宝听见那句不像之后,整个人都长毛了,他没有看身后的男人,而是抬头十分严肃的盯着叶小萌道:“妈妈,善良的人才是最帅的。”
叶小萌不明白小宝为什么要这么说。
小宝叹了一口气,用那种看扶不起的阿斗的眼神看着叶小萌,“以后你不要再被肤浅的美色所迷惑了。”
说完,他带着那双狭长的凤眼,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叶小萌和顾潇寒明显都看懂了他的眼神。
叶小萌,“……”到底是谁被美色所迷惑了?这臭小子是在说她吗?
叶小萌狠狠瞪了小宝一眼,抬头的时候发现顾潇寒也正看着自己。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叶小萌就是看出了一种意味深长的意思。
她真的很想说,总裁,您千万别误会,我绝对没有暗恋你的意思。
可如果就这么贸然解释,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所以她只能硬生生憋了下来,将所有的话都烂在肚子里,憋得几乎要内伤了。
豪华的宾利从破旧的居民楼慢慢开出去,朝着机场的方向飞驰而去。
顾潇寒坐在车后座,打开电脑,看了一眼行程,然后闭上眼睛。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小宝说的那句话,“以后你不要再被肤浅的美色所迷。”
他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拿起平板,平板这会儿屏幕还黑着,正好倒影出了男人的那张脸。
他眯了眯眼睛,声音有些低沉,“美色吗?”唇角扬起一抹若有所思的弧度。
车子进了机场之后不过五分钟,有一架私人飞机就在机场里落了下来。
舱门一打开,那个身高腿长,一身风华的男人就出现在了门口。
几乎同一时刻,机场所有的事情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两个高大英俊不相上下的男人,目光微微碰撞,火花瞬间一闪,很快又沉静了下来。
顾潇寒向迎上去,礼貌地朝他伸出手,“薄总,好久不见了。”
薄靳霆的神色十分淡漠,走过来和他的手轻轻相握,“久等了。”
两人的手一触即离,男人散漫的嗓音还在空气中微微碰撞,听得人心里发痒。
顾潇寒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和几年前比起来,他似乎更瘦了,给人的感觉也更加深沉。
嗜血残忍却又长着那样一张,斯文俊美的脸举手投足皆是优雅矜贵。
这些年,薄靳霆的动作越加大,一改以前低调的风格,将亚泰集团变成了人人畏惧的饿狼。
现在亚泰集团的范围已经不仅仅在建筑设计和电子方面。当然,这些领域他依旧是龙头老大,可同时他也慢慢涉猎房地产,饮食,甚至是物流各种新兴行业。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眼看着就要发展成一个巨无霸的存在。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薄靳霆会经常出差,在许多城市居无定所,停留大多一个月左右。
表面上看起来,他似乎在为公司拓展业务,可是就像外面早就众说纷纭了。
许多人说薄靳霆生病了,在遍访名医,也有人说他情人太多,喜欢尝鲜,不喜欢停留在同样的地方太长时间,甚至还有人猜测薄靳霆是为了他的太太。
不过为了他太太,这种说法却很快被掩藏下去了。
薄靳霆到哪儿都戴着婚戒,在公众场合说过他已婚,可没人看见过他太太出席。
这个女人就像个迷一样,没有任何人能够抓住她的任何消息。
顾潇寒轻轻皱着眉头,故事的那些人,看见薄靳霆就像是饿狼看见肉,全都巴不得从他身上看到一点剩下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