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宝强听到这三个犯人的监狱号,稍一回忆,想起其两个人的身份。
倒不是他记忆力好,实在是这两人都是过报纸头条的人物。
一个是去年刚抓住通缉杀人犯,作案累累,目前还在审查阶段,嘴硬的很,有证据的受害者多达六人,根据办案警察推测,还有受害者尚未知道。
另一个人,是臭名昭著的纵火犯,已经被判死缓,不会有减刑的机会。
这两个人的犯罪行为,非常符合田宝强前两个月去参加的秘密会议,所获得的信息内容。
“噩梦症”是这段时间不断在华国监狱犯人里出现的心理疾病。
出现“噩梦症”的犯人,都是犯下十恶不赦的恶徒,在每日噩梦的侵蚀下,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田宝强次参加过的秘密会议,特别提到,产生噩梦症的犯人,不仅饱受噩梦症折磨,还会为了获得想象的解脱,将所有罪行如实招供。
如果不是没有人知道“噩梦症”的来历,大约某些激进者,会倡导用这种方式获得某些案件的事实真相。
所以,正是了解这一情况,田宝强对另外一个犯人的身份留心起来。
田宝强让下属立刻将三人隔离在特殊的单人监狱,并密切关注他们的一言一行,将其这段时间的所有言辞录制下来,并通知专职负责“噩梦症”的小组。
同时,他也马调阅另一名犯人的资料。
这是一个电信诈骗被判入刑五年的年人。
看到资料,田宝强有些困惑,按照他所了解到的信息,这种类型的罪犯,并没有出现在“噩梦症”的名单。
当时给他们课的专家指出,从事人口贩卖,杀人,器官贩卖,虐待以及对儿童侵犯的犯人,是“噩梦症”的主要目标。
“难道……”田宝强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家伙还有不被人知道的罪行?”
不知道为什么,去参加完那次秘密会议之后,看着那些罪孽深重的恶人,每天饱受折磨,田宝强内心里,对“噩梦症”这种怪病,有非同寻常的好感。
起“噩梦症找错人”的选项,他更本能地判断,是这个犯人出现问题。
田宝强将自己管辖监狱出现噩梦症的犯人告知级,很快有人来检查。
田宝强也很快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犯人,是三人承受能力最差的一位。不到三天时间,一把鼻涕一把泪,将自己隐瞒的罪行,全部招供出来。
一个劣迹斑斑,十恶不赦的儿童性【侵】ll犯。
楚江是江浙省关于“噩梦症”的研究小组成员。从半年前,这个研究小组成立之后,他们每天在与各种丧尽天良的囚犯打交道,了解和记录他们的噩梦情况。
说实话,这并不是一项令人感到愉快的工作。
这些囚犯的梦境,仅仅从字面字解读,都满是血腥与阴暗,痛苦与折磨,堪称地狱再现,恶魔降临。
他们听其讲述,记录在案,都觉得不寒而栗,更不说每天做梦的那些人。
只不过,没有人对这些人有过多的同情心。
罪有应得一句话,完全能表达旁观者的对他们的态度。
普通监禁惩罚,对某些人来说,太过轻微,而噩梦症更像是苍对他们的额外刑罚。
像传说十八层地狱的酷刑一样,只不过,前者是出自想象的慰藉,而噩梦症则是真实的恐怖。
大刀螳螂兰莎完成了兰妮小姐布置的任务,给苏杭市的“噩梦症”研究组留下三个新的案例,然后钻进一个小男孩的书包侧口袋里,坐免费的高速列车,从苏杭市回到清河市。
这只度过了冬天的螳螂,已经能够独立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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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省,宗秀兰走过一个红色琉璃瓦的古朴老牌匾,听助理汇报工作。
宗秀兰是华国知名的女性民营企业家,她的名字常年出现在财经频道的头条新闻。三十年前,离异带着三个孩子的宗秀兰,白手起家,从冷冻水饺开始,到如今成为华国最大的冷冻食品生产商。
年过七旬,宗秀兰在四年前,逐渐从管理岗位退下,转而发展自己的业余爱好。
这四年时间,她建立了全国最大的古典千工床展览馆。
与她相熟的人,都知道她对华国古代千工床的喜爱。从手资金充裕开始,有计划地收集修复全国各地的千工古床,甚至现代工匠的精湛作品,也毫不吝惜金钱,花重金购买。
她对千工拔步床的喜爱,曾经姑奶奶的一张陪嫁床。姑奶奶的祖是当地出名的乡绅富贾,虽然家道落,但也有些底蕴。
当时年幼,进入姑奶奶的卧室,看到那张像个小房子的漂亮红漆木床,面有活灵活现的吉祥动物图案,还有生动的牡丹枝蔓,更有不知道从隐藏在哪儿的小抽屉,宗秀兰的内心对这种宛如神作的木雕床,留下了深深的记忆,无喜爱。
她记得,当时她最喜欢坐在千工拔步床的脚踏,听小脚的姑奶奶讲述当年闺房小事,还有曾经繁荣的家族历史。
可惜,那张有着呲牙咧嘴小蝙蝠的小房子床,最终被斧头劈成了碎柴,在某些人的炉灶里,添了柴火,烧成灰灰。
而她那位喜欢坐在院子里阳光下绣花的小脚姑奶奶,也随着这张祖传的陪嫁床一起,带着绝望离开世界。
等宗秀兰奋斗成全国知名的女富豪之后,开始搜集全国各地的千工拔步床。
如今,这座全国最大的千工拔步床博物馆,坐落于一座百年的北方四合院里,精心养护,供人欣赏这份古代家具的瑰宝。
“你联系到白玉千工拔步床的雕刻者了吗?”宗秀兰转头询问身边的助理。
宗秀兰口的白玉千工拔步床是指奶果千工拔步床,因为外形色泽如润玉,普通人更喜欢称之为“白玉千工拔步床”。
担任宗秀兰十年助理的洪梦妮有些为难地摇摇头说道:“这位雕刻师江画,虽然微博不时有更新,但是联系她却很困难。她隐居在清河市,这段时间无论是电话还是络,都没法联系。”
“其他途径呢?”宗秀兰皱着眉头。她想到自己在京城市看到的那张白如玉的千工拔步床,心里早下了决定,花多少钱,都要弄一张摆在自己的博物馆里。
“正在联系江大师的在美术学院的老师,希望能通过他们与她沟通。”洪梦妮是宗秀兰的得力干将。
“尽快!”宗秀兰斩钉截铁的说道。
目前出现在世人眼白玉千工拔步床只有三张。
第一张成型的白玉千工拔步床最为昂贵,但收藏在原雕刻者手,并不打算出售。
另外两张白玉千工拔步床的购买者,都是不差钱的主儿,宝贝得很,压根不打算出手,准备当成传家宝流传下去。
现在,许多人的眼睛,都盯着雕刻师江画的下一个千工床作品。
雕刻师江画对自己的作品要求极为严格,每一件面世的作品,都不是重复之作,所以身价更高。
洪梦妮正继续汇报其他工作,突然手机响起,她向宗秀兰道了一声抱歉,接听手机。
大约三分钟之后,洪梦妮挂掉电话,脸色并不太好。
“董事长,江大师发布微博动态,说目前有其他工作,暂时五年之内,不会再制作白玉千工拔步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