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冤枉啊!我是正常请降。手决、观想神像、诏文一应俱全,都没错啊!我怀疑这货消极怠工!意图骗钱!曼姐,盘他!”我义愤填膺。不过此时我也是高举双手,不敢怠慢。一样的放低一点儿打折第三条腿!
“你胡说!最后那句‘蛤蟆将军,降临’是你说滴不!这句诏文里有吗?有吗!!!”文丑蛤蟆此刻填膺了。
“这个……虽然没有,但这跟请降神明有啥关系?”我问。
“你把《扶鸾神降》拿出来,翻到我那一页!”蛤蟆精道。
“啊?好吧……”我拿出来翻到他那一页。“挺正常的呀?”我说。
“看我脚下~”文丑撇着蛤蟆嘴道。
“脚下……呦呵?这儿怎么还趴一蛤蟆呀?”我这儿才看着。这东西太小了,不仔细瞅还真就忽略了。
“当初我降临金蟾,用了人家法相金身。这就被收录在了书上。从那时起,某家便可用两套马甲。一套本尊一套金蟾……可是人家还是喜欢本尊降临的嘛,那是相当的威武、霸气。可主公你竟然召唤蛤蟆将军……”这货说着说着又要上劲儿,竟然啜泣上了,抽抽搭搭的。
“闭嘴!”张小曼一声怒喝。这货一哆嗦,立刻闭嘴,跪的溜溜直,双手高举过头顶。
“你个学艺不精的笨蛋!都是你惹的祸!”张小曼伸出拳头在我眼前比划。
“大姐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您就念在小的为您鞍前马后、端茶倒水、铺床地被、鞠躬尽瘁……您就大人大量,把小的当个臭屁……噗的一声放了呗呦~”别怪哥哥怂啊,张小曼这娘们儿生起气来是真吓人呐。
您能想到她身后一只吊睛猛虎的虚影,伴随着她的动作,虎啸作势,压迫的你精神都不敢稍动!这是对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碾压啊!
“行了行了!老娘没工夫给你们判这无聊官司!说!你到底召唤这厮前来作甚!要是敢告诉我召它出来活跃气氛的,老娘就送你们俩去给阎王爷说相声!”这一身的杀气呦。
“没有没有。”我连连摆手道:“这厮有一手搜地法,能够搜索方圆几百米之内的任何异样。是不是!”我赶快推了一把蛤蟆精。
“对对对,您放心,不就是找几个人嘛,包在我身上。主公,上烟……”蛤蟆精一口烟,一阵烟气贴着地皮儿从我们这间屋子飘了出去。
咱说现在本就夜黑风高。而且在这大山之中,雾气、瘴气经常出没,也不算突兀。所以倒是没有引起什么怀疑。
“回禀主公,确实发现两处诡异所在。一处是南方五十步外的一颗老槐树上似乎有鬼气涌动。其上一颗树眼乃是鬼气聚集所在。另一处是东北四十步外,一只蜈蚣毫无生命迹象,但却能动。其上毒气翻涌,所过之处百草皆枯。”文丑将军躬身禀报。
“嗯!还算你有几分本事,不错不错。”我大刺刺的点了点头。扔出一把零钱,被蛤蟆精接入口中。然后蛤蟆精恭恭敬敬的道:“谢主公封赏。”
我则点头称善,好一副父慈子孝……不是,是上行下效的好榜样啊……
“曼姐,您看……”我小心伺候着。
“行了,这俩估计就是巫、毒两族的暗桩了。知道位置,避开就好。只不过……”小曼眉头皱起。
“只不过?”我们问。
“只不过这俩暗桩毕竟是能动的。万一我们都去赴约,被发现人去楼空就不好了。而且要确保它们不会坏事儿,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们绑住!”张小曼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绑住?不好吧。是不是有些挑衅了呀……”我为难的道。
“呔!你个不学无术的棒槌!老娘的意思是找俩人吸引住它们的注意!”张小曼眼睛一瞪。
“地缸精,你去那棵老槐树下去看月亮!凌霄不去找你,你不许回来,知道不!”张小曼开始布置点将。
“明白。”地缸精回。
“黄小妹,你去那蜈蚣附近练武。小杨不去找你不许回来知道不!”
“那个……练啥武都行吗?”黄小妹问。
“都行,只要吸引住那只死蜈蚣的注意就行。”张小曼点头。
“明白。”黄小妹颔首。
“杨凌霄……”终于叫到我了。
“小弟在。”我赶紧躬身等待吩咐。
“你去私会那女人。双方先建立起最基础的联系和信任。”
“那个……曼姐,我去合适吗?”我问。
“有啥不合适?反正你也没啥事儿能做主,最后她还是得和我谈。今天就是先确定合作关系而已。”张小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擦,一点儿也不怕我被对方策反呐。那女人可是挺漂亮的捏。”我有些失落。小哥儿在张小曼心中,就是一马仔啊,太没地位了。
“策反?她敢!龙虎山大师姐的墙角也是她能挖得的!”张小曼一瞪眼,身后那只虎魄又出现了。
“您放心,小哥儿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一辈子做您的死鬼。”我这才心中欢喜了。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曼姐。我们都有活儿,那你干啥呀?”
“我?当然是补个美容觉了!知道不,睡眠不足是美容的大敌!很伤皮肤的……”
“我擦……”
就这样,在张小曼的“淫威”之下,我们各就各位忙碌了起来。地缸精坐在老槐树之下赏那被乌云遮的严严实实的月亮。黄小妹则拿了一张瑜伽垫,在毒蜈蚣旁边练起了瑜伽。
而我则被白绫托着,飞向了约好的碰头儿地点。
来到这苗寨西南角的密林处,我刚刚出现,便从树后转出一名苗女。这女孩儿年岁不大,见我从半空落下也不惊讶,只说:“杨家小哥儿,寨主在里面恭候多时了,跟我来。”
这声音清喉娇转、淡雅脱俗。我观此女:齿如含贝,鼻似悬胆,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真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好一个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你还别说,什么样儿的主子跟什么样儿的手下。这梅阿右朵漂亮,她手下也标致。落了地,白绫也不隐藏,直接跟在我身后,就像个保镖。虽然她仿似漫不经心的欣赏着这苗寨的夜色,但实际上,这片林子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