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荫尸李丽娟使了一招“嘲讽”技能,“啪”的一声,砖头正好拍在荫尸后脑海上,直接来了个粉碎。那荫尸向前一个趔趄,您也能看出我这力气有多大了吧。
挨了这一下,那荫尸猛然间回头,冲着我就扑过来了。而我早就在动手之后转身就跑了。以那荫尸的身手和速度,你要是傻不拉几的等她有反应了再跑,估计没两步就得被她追上。
将她引走是我想到的唯一能够解决吴雨危机的办法,也可以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拉仇恨可不是谁都能干的活儿,非常危险的。
不过我这“嘲讽”技能成功是成功了,但身后追着个要命的死尸,我该怎么办呐?
听着我身后不断的破门之声,那声音明显越来越近。焦急之中,我忽然想到:“不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干脆我回祠堂吧!”
下这个决定其实也是有我自己的考量的。因为祠堂里面有陈国富的尸体。血腥味儿已经布满了哪里,这对目前似乎是依靠嗅觉和听觉来捕捉猎物的这具荫尸来说,可以很好的掩盖我身上的气味儿!这无疑给我的隐藏带来方便。
俗话说“死马就当活马医”,实在没辙,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由不得我考虑太多,于是我一溜烟儿又跑回了祠堂,而且就藏在了荫尸李丽娟躺的那副棺椁下面。这就是刚开始我出现时的状态。
我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稍不留神露出一点儿生气儿,就有可能步了陈国富的后尘。
所以我是尽了全力少出气儿啊,就这样那荫尸还是离我越来越近,最后我们俩闹了个近在咫尺。于是乎我死命的捏住了自己的口鼻。她也终于停在了我面前。
但是一个大活人你憋气能憋多久啊!由于缺氧,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越来越轻,意识也已经开始模糊了起来。就在我几乎被自己憋死的时候,恍惚之间,我好像置身于一处特别的空间。
这里仿佛一座庙宇,又似是一座道观。总之四处烟火缭绕,诵经念道之声不绝于耳。我虽觉得不可思议,但意识已经迟钝麻木,所以根本不能思考,只是看着这空间正中间立着的那尊雕像。
这是一尊道人模样的雕像,浑身散发着金光。看那道人身披乾坤袍,斜挎百纳袋。身后背雌雄双剑,一只斩邪,一只诛恶。手中端着丹书铁券、降魔玉印。
往面上看,虽然是泥塑木胎,可眉目逼真仙风道骨。隐隐中透着那么慈祥。我是越看越面善,越看越觉着这个人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我这儿正自揣摩呢,就见这塑像身前突然凭空出现一行行字迹。这字金光写成一蹴而就,笔走龙蛇、潇洒自然。
虽然是梅花撰楷,我却莫名的认识!只见那字句一共三段十二行。上书:
张良小孙身世名,魁星点降罩黄云。志慕清虚心向道,舍弃荣华为清平。
北邙山中忙修行,平定鬼妖显神威。剑印符箓破鬼兵,留得浮生身后名。
太上老君传正法,三天为名做天师。正一盟威道无量,唤作真人张道陵。
看着这字,我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当最后那“张道陵”三个字出口,我突然间觉着浑身炽热,说是浴火焚身那是过了,但那股子热劲儿也是烫的我热血沸腾,神经几乎崩溃。
然而就在我这痛觉神经几乎要被烧断的时候,突然间“轰~”的一声,仿佛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紧接着一阵舒适的感觉几乎让我呻吟出声,太特么舒服了。
这个大家可能应该都有过这种经验。当你哪里非常痛的时候,突然间它不痛了,这时候前后的落差就会让你感觉非常舒服,就跟吃了药似的。
而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龙虎山上,祖庭之内,一位仙风道骨,正在闭目修炼的道人猛然间睁开双眼,两道金光爆射而出。
紧接着一名中年道士急匆匆跑进门来,跪在道士面前,口中急道:“禀天师,登云殿终于有反应了,静云师叔有请!”
道人似是非常激动,鞋都没来得及穿,快步跑了出去。
同时,远在西欧大陆上的另外一处幽暗的密室之内,一个身穿黑袍鬼气森森的家伙正跪在一副倒挂着的十字架前祈祷,在他面前放着一只诡异的骷髅头。说它诡异,是因为这颗骷髅头虽然是人类的头骨,却长着两支尖角,双颚上的牙齿又尖又利。这绝对不是后天加工上去的!
突然之间他面前的骷髅张开嘴巴,牙齿不断的颤动着,仿佛在说话,但除了“卡拉卡拉”的声音之外,却发不出任何的动静。
而那黑袍人则像能够听到它的言语一般,凝神倾听。半晌之后,骷髅头终于停止了“说话”,黑袍人缓缓站起身,抬手打了个响指。
在他身后的黑暗角落里,一名身穿黑色紧身皮衣的金发男子蓦然上前一步走出阴影,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他将右手放于胸前心脏的位置,然后恭顺的低下了头,就像仆人等待主人的命令。
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从黑袍人身上传出,他用标准的古老英帝国语对男子说:“告诉我们的东方朋友,魔神之主传达圣诏,命运之轮已然开启。神之战士即将出征,世界将被清洗。魔神之主即将降临。打开牵绊枷锁的钥匙将出现在他的老对手面前。让他在对手之前找到钥匙,带来!”
金发男子没有多言,只是颔首表示明白,然后后退一步,隐没在黑暗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而黑袍人则又重新跪回那倒置的十字架前,双手合十继续祈祷。
转过正面,才发现那十字架上竟然也倒挂着一个人,而这人却是头上长角,身后羽翅的怪异模样!
同一时刻,岛国太阳国的一处神社之中,巨大的鸟居之下,许多神官虔诚的跪拜于地,低头叩首,以头抵地,不敢稍动。一名岛国巫女正对着神龛上供奉的一张面具祈祷。
那面具刻画的是一个女人的面容,无悲无喜、无欲无念。但却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人感觉它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