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是禹王府小辈亲戚汇聚交流之地,外人不得入内。
离眼下的走廊倒也不远,盏茶时间便到了。
两人饶过走廊,还没有抵达内院门口,就隐约传来了一阵阵窃窃私语的交谈声。
“莫须有,你没有开玩笑吧?灵儿姐姐真的带着一个乞丐入府了?而且还手挽手,非常亲密的模样?”
“不可能吧?灵儿表妹可是我们禹王府的冰山女神,多少资质不凡,底蕴强大的世家弟子对她献媚,她都对人家不加以吝啬,竟然挽着一个乞丐的手,亲自将他带进了我们禹王府?”
“好了,一人少说一句,反正一句话,这乞丐若敢来的话,我们就让他好看,让他知难而退,夹着尾巴滚出去,我禹王府的小姐,岂是这些乞儿能高攀的?”
这最后收尾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而中气十足。
从声音里就能听出对方内心的愤怒。
叶天不由的抬眼看去。
只见一座幽静大气的庭院,格局和华夏的四合院颇为相似的庭院石阶上,已经伫立着三十四个小辈。
这些人的年纪大的三十出头,小的甚至比叶天还低几岁,不过唯一相同点,便是他们的修为都非常强。
最低档次都在聚元五重以上。
带头的几个二十几岁的男女,更是达到了天罡两三重的范畴。
那个之前被叶天羞辱的莫须有也在人潮里。
此刻正双眼含煞,阴测测的打量着叶天,透着戏谑和捉弄。
“灵儿见过诸位表姐,表哥,堂哥,堂弟……”
单灵儿波澜不惊,俏脸露出一丝笑容,对着一群人福了一礼。
“灵儿姐姐,你身边的这家伙是谁呀,给我们介绍介绍?”
一个十三四岁,长得可人的少女嘟着小嘴道。
“在下乃灵儿的学弟,名字叫……”
叶天抬脚迈前几步,正想将自己的真名如实相告,忽然间,一道揶揄声响起:“站住,你可知道进入我禹王府内院的规矩?”
问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青男子。
此人长得气宇轩扬,修为达到了天罡三重,和莫须有持平。
“我爹还有个哥哥,他是我伯父的儿子,名字叫单飞鹰!”
单灵儿俏目眨了下,挨过螓首,压低说道:“一百分的男人,无需低声下气,直接来强横的……”
“什么规矩,还请阁下直接说清楚。”
叶天抬头直视着单飞鹰,冷声道。
对方心高气傲的,谦虚反倒让对方更加看不起。
想得到别人的尊重,最起码得拿出让人震惊的实力来。
这点,无论是在华夏,还是星神大陆,都是一样的。
‘看到那边那个青铜大鼎了么?”
单飞鹰说道:“这鼎乃地心幽磁锻造,重达五十万斤,你若能一只手将其举起来,走到我们目前,那我便赐予你一个解释和灵儿关系的机会,若做不到的话,滚蛋……”
“飞鹰哥哥,你这也太为难他了吧?这五十万斤的大鼎,在场也只有你和莫须有提得起来。”
一群小辈投向叶天的眼里,都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戏谑的说道:“你看人家,只不过是一个邋遢的乞丐罢了,而且身板瘦小,多半很多天没有吃饱东西了,若能将幽磁鼎提起来,无疑是天方夜谭了!”
特别是莫须有,嘴唇瓮合,似乎在说,小子,之前在门口给你离去的机会了,却不知道珍惜,非要被羞辱的头皮血流,这可怪不得别人了。
“区区一个鼎罢了。”
叶天波澜不惊而去,伫立在那尊幽磁鼎面前,甚至连脸皮都没抬,直接单手摁在鼎柄上,随着手臂的动作,那重达五十万斤的巨鼎,仿佛是海绵似得,竟然被他轻易的举过了头顶。
“这、这怎么可能?”
“我的天呀,五十万斤的巨鼎,纵然是寻常的天罡两三重的武者,想举起来也是万分吃力,这乞丐竟然轻而易举的举过头顶了,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现场几十个小辈嘴巴张的大大的,目瞪口呆。
也只有单灵儿一脸的镇定。
她对叶天的恐怖战力是非常清楚的,眼下这点难题算得了什么?
“这小子好大的力气呀!莫须有,你确定他不是修炼者么?”
单飞鹰眉头一挑,瞥了眼身边的莫须有。
“这个……”
莫须有脸黑了下来。
因为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波动,之前他的确当叶天是寻常人,可随着叶天拿出上千把兵器,这猜测自然推翻了。
想必是吃了隐藏气息的丹药或符箓。
之所以用巨鼎摆出龙门阵为难对方。
那是因为在他的猜测中,对方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修为达到聚元一两层也非常恐怖了。
而眼下看来,对方的能耐似乎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小子,我不管你有什么来头,对灵儿堂妹使了什么法术,让她对你如此的好,反正一句话,你想得到我们的认可,必须继续通过接下来的几道考核。”
摁下内心的震惊,单飞鹰冷声道。
“考核不迟,既然你给我来了个见面礼,我自然得先奉还。”
叶天微微摇头,转而袖袍一甩。
九宝玲珑天棺暴涨到正常的棺材大小,轰然砸在地上。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以单飞鹰和莫须有为首的一群禹王府的小辈凝视着九宝玲珑天棺,沉声道。
“你们刚才让我抬幽磁鼎,我做到了。”
叶天说道:“眼下你们之中,若有人能将我这口棺材抬起来,那就继续下面的难题。”
“呵呵,区区一口铁棺材罢了,我稍微动动手指头就能抬起来,小乞丐,你这是在班门弄斧,自找难看!”
因为九宝玲珑天棺色泽古朴,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在场几十个小辈全部将它当成了寻常的一口棺材,不屑的大笑起来。
“飞鹰大哥,这次就让我出手,好让这小子知道我们禹王府弟子的厉害!”
就在此刻,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大大咧咧的走了出来。
“嗯?”
当手臂攥住棺材的刹那,那青年面色陡然一变。
旋即也不顾规则,四肢岔开,一双胳膊使劲的拖住棺材地步,憋足了力气,可是棺材仿佛和地面焊在了一起,从始至终都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