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小子终于要死了,实在太开心了!”
见到楼遮天的摧枯拉朽的手掌离叶天只有一步之遥,楼北冥,柳鸣,承法老祖喜上眉梢。
嗤啦!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
一道横跨半个天际,银色的剑气从浩瀚的苍穹横切而下,一下切断了楼遮天的手臂。
余威更是暴涨!
直接掠过了楼遮天的咽喉,迫使他脖子处鲜血如喷泉似得涌出来。
“我是楼遮天,没、没人敢杀、杀我……”
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珠瞪着苍穹,而后咔嚓一下,从肉身掉了下来,砸在地上滚了几圈。
那双眼睛依然瞪得死大,死大,一副无法置信,死不瞑目的模样。
“这出手之人是谁呀,竟然一剑斩杀了楼遮天?”
“我的天啊,这场比试关系重大,这人破坏比斗,等同放叶天这罪孽滔天的凶手离去,这些惹毛了楼北冥和承法老祖,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也是必死无疑了。”
在场所有人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盯着苍穹。
叶天也是目瞪口呆。
而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深深的瞥了眼魔裂天。
怪不得人家执意拖楼北冥剩下的两个儿子一起下水。
原来早知道幕后有人会出手!
不过这出手之人到底是谁啊!
看起来非常牛逼的模样!
“各位承天宗的朋友恕罪了。”
就在此刻,苍穹上光影吞吐,显现出一条白衣少女的身影:“小女子路过,恰好兴起,便演练了下斩仙飞刀,若有什么唐突之处,实在抱歉。”
少女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清澈动听声音滚滚落下。
还煞有其事的盈盈施礼道歉。
上官无极,度心度厄等人显然是不认识诸葛夕然的。
此刻见到对方孤身一人出现,眼里满是疑惑。
“怎么是她?”
上官婉儿俏目里露出一丝惊愕,深深的瞥了眼叶天。
对于诸葛夕然,她并不陌生。
也知道曾经在禹王圣院里,帮助过叶天。
不过看眼下情形,人家哪是凑巧路过,分明是为了叶天而来的。
这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难道彼此的关系也达到了生死相顾的地步了?
可为何从来没有听叶天谈及过,也没有见两人独自相处过呀!
“我去,搞了半天,原来老子成了打酱油的货色!”
盯着虚空上身姿如梦,妙曼无数的诸葛夕然,叶天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自己的校花大老婆在后面操控着一切。
她是怕自己太过出风头,锋芒毕露,引来太多的美女青睐么?
所以暗示魔裂天引出楼遮天,看自己吃瘪?挫下锐气?
这也太小气了吧?
想想好像这可能性还真的最大!
这小妮子上辈子就强势的很呀,这辈子底蕴那么强大,还不将自己吃的死死的?
算了!
好男不跟女斗,等小爷成长起来再装逼吧!
现在的确太弱小了。
“小丫头,本宗主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杀了我的大儿子给本宗主死!”
连续惨死三个儿子,断子绝孙,俨然让楼北冥陷入了疯癫,一声暴喝,身躯弹飞而起,如离弦之箭朝诸葛夕然掠去。
“十丈内一千人命,九丈两千,以此类推,柳北冥,你可要考虑清楚……”
凝视着飞扑而来的楼北冥,诸葛夕然俏目一眨,慢条斯理的说道。
“死!”
楼北冥早已气的失去理智,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身躯不退反进,手掌五指张合间,犹如钢筋铸就,涌现出穿云透雾的锋锐。
“啪嗒!”
就在楼北冥的手掌离诸葛夕然近在咫尺的刹那。
忽然少女身后一条龙纹拐杖贯穿而出,犹如一个金色的钻头,一下刺进了楼北冥的脑门。
“嗤啦!”
顿时,一股血箭从楼北冥眉心飙射而出,迫使他脑子一片空白。
“你、你是谁?”
怔怔的盯着后方那个突兀出现的银发老妇人,楼北冥吐出这几个字,失去了意识,身躯如断线风筝似得砸在地上,失去了生机。
“楼北冥死了?在那个老妇人手上,连一招都撑不过?”
“那个老妇人到底是谁?来自什么势力,修为竟然如此的恐怖?”
“我们禹王郡修为达到这等高度的强者屈指可数,这老妇人难道来自禹王府?”
现场再次哗然开来。
上万宾客怔怔的盯着楼北冥死不瞑目的尸体,骇然的抽气。
叶天的眼里也露出一丝震惊。
在他的思维里,一直认为这老妇人的修为最多比禹王圣院金牌导师略高一筹,眼下看来,彼此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呀!
也可以侧面推断出,诸葛夕然家族的底蕴强大到没有边际的地步了。
随便一个跟随的下人,也如此的恐怖。
想起那老嬷嬷曾经说过的情敌。
看起来自己亚历山大呀!
“嬷嬷,你以后出手能不能利索点,弄得连空气中都满是血腥的味道,难闻死了。”
诸葛夕然簇起柳眉,抬起粉嫩的柔荑,放在小巧玲珑的琼鼻前扇了下,撒娇似得抱怨。
“小姐说的对,老身以后注意了。”
那个腰几乎弯到脚跟的老嬷嬷讪讪一笑。
“这位姑娘,你不知道来自何方,为何插手本宗和叶天之间的恩怨!”
承法老祖忍着滔天的杀意,沉声问道。
从眼下的形势看来,对方身边的老嬷嬷修为高深无比,显然来自大势力。
再没有弄清楚对方身份之前,他还真的不敢直接动手。
“问本姑娘是谁?”
诸葛夕然盈盈一笑,道:“你还不够资格!”
“吸!”
广场上所有人全部被这话吓住了。
承法老祖辈分奇高,和承天宗上一任的宗主乃同辈,纵观禹王郡,哪怕三大圣院的院长也不敢如此自大吧?
这少女到底来自什么势力,竟然如此大言不惭?
“小丫头,你说什么?”
承法老祖的面色一阵白,一阵青。
他活了数百年,还真的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更何况眼下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