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名一愣,随即慢慢的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人。
“你是谁?”
姬无名眼前的人,是一个很清瘦颇为俊朗的年轻人,朦胧的月光下,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狡黠的笑意。好像……好像对姬无名狼狈的样子很喜欢。
年轻人笑了笑道:“你问我是谁?你闯进我家主人的院子里反倒问我是谁?你这人真有意思。”
姬无名忽然发现这个年轻人很可爱,笑起来的样子也很欠扁:“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却不知道你是谁,难道还不能问?”
年轻人依然保持着可恶的笑容,撇了撇嘴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主人,是你们王爷的一位故人。”
姬无名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一般。他实在想不到也想不通,雨小楼盯了自己很久查出了自己的身份,可这个年轻人是谁?为什么知道自己是大汉的密谍?难道他也一直在盯着自己?可是他却好像并没有什么敌意。还有,他说他的主人是汉王殿下的一位故人,是谁?
那年轻人道:“有疑问?别觉得我说我家主人是你们王爷的故人就没有什么危险了。故人有两种,一种是朋友,一种是敌人。很不幸的事,当初在太原的时候我家主人就被你们王爷逼的走投无路。那一天夜里,我有无数的兄弟朋友死在你们王爷麾下骑兵的刀下,想不到几年以后他的手下会落在我手里,这……算不算天理循环?”
太原?那一夜?
姬无名脑子里猛地亮起一道闪电,似乎想起了什么。
“走吧,或许我家主人会很高兴有仇人会自己送上门来,还是那句话,别急着死,说不定,我家主人并不想杀你呢?”
姬无名叹了口气道:“你们白莲教的人总是喜欢这样装神弄鬼?”
这次轮到那年轻人稍微有些诧异,他随即笑道:“我喜欢聪明人,聪明人的心总是玲珑一些,炒着吃会很香。”
姬无名伸了伸手说道:“带路吧,弥勒菩萨若是听到你这句话会生气的。”
谁知那年轻人却并不在意,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我只是我家主人的保镖而已,但我……却并不信弥勒。说到为百姓造福,反倒是你们那位手上沾满了血的汉王殿下做的更好一些。虽然,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姬无名一窒,苦笑一声。
这宅子确实不小,七转八转的跟着那年轻人到了后宅。在一座独立的小院子门前停下脚步,那年轻人停下步伐说道:“有资格进这个院子的人不多,即便是开封城里的那些个达官贵人王侯将相,若是我家主人不乐意他也进不来,由此可见我家主人还是很怀旧的,对故人总是比对其他人好一些。”
姬无名嗯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后转身对那年轻人说道:“我也喜欢聪明人,但是一个如果很聪明而他的话又特别多,就有点讨厌了。”
年轻人愣住,摸了摸鼻子说道:“你也不可爱。”
站在门口,姬无名刚要敲门就听到一个很清冷的声音说道:“进来吧。”
声音很好听,好像同天外传来的一样。这声音没有一点感情在内,很平淡。姬无名从这个声音里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这个女人一定很美。他下意识的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低下头看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是如此的狼狈不堪。脏兮兮,血淋淋,那里有一点胖子应该有的风度翩翩?
推开门走进屋子里,柔和的灯光让姬无名心里一暖。
一个一身素装的典雅女子坐在椅子上,面容平静,美的好像不是人间的人物。
“坐吧”
她轻声说道。
“我叫叶秀宁,你应该知道我。”
第三百九十四章 飞奴
ps:昨天断更了,很抱歉。前天的时候纵横作者泥鳅来找我见面,他是河南人,下午请了半天假一直到晚上才回家。昨天送走了泥鳅之后又去北京串亲戚,回来的也晚了,没能有时间码字,我在这里跟大家道歉,真的对不起了。
陈子鱼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沉思,一边静静的听着属下的汇报。等她的属下将事情详细的禀告了一遍后,陈子鱼缓缓的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那三处的密谍走了之后,陈子鱼起身站起来想要出门,可是腿却软了一下险些栽倒,连忙扶着椅子站住,脸上一红,左右看了看见没有旁人,心里这才安生了一些。想起昨夜刘凌那变着花样的折腾,到现在腿上还是没有几分力气。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强的威力,到了最后还是只能靠着口舌之功才将他那东西制服……
略微休息了一会儿,陈子鱼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出了门往后面的一个独门小院走了过去。站在门口的监察院护卫见是她也就没有阻拦,院子里,赵大正坐在轮椅上和与他形影不离的金衣下着围棋。这个金衣监察卫是个很沉默的人,陈子鱼对他的印象一直是沉默不语的样子。看样子是赵大占了先机,那名金衣皱着眉头想了想,似乎是无解,推盘认输。
从陈子鱼进了院子,金衣侍卫一眼都没有看她,输了棋之后默默的起身,往院子门口走去。走到半路的时候他忽然站住,扭身对赵大说道:“这棋不合理。”
说完,转身走到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来,也不畏惧七月的阳光,闭目养神。
陈子鱼看了一眼赵大,赵大笑了笑说道:“他说不合理,其实也是有道理的。”
陈子鱼更疑惑了,不合理,有道理?
赵大笑道:“他的意思是,这围棋的规则上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双方博弈,拼的全是智慧。而真实的战争中,往往有些时候武力才是占主导地位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没有用处的。比如,双方正面交战,实力相当,你我为敌军主将,你智谋百出,机关算尽。而我乃万人不可敌的勇士,无论你如何妙计安排,我只攻你中军,将你斩于马下,你军必败。”
陈子鱼心里有事,对赵大说的并不怎么在意,只是淡淡的说道:“黑棋白棋数目相当,纵横十九道的棋盘也是一目了然,这世间哪里有这么公平的战争?”
赵大笑了笑,不置可否。
门口那闭目休息的金衣嘴角往上翘了翘,却也一言不发。
赵大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这院子虽然小,但是不想让它飞出去的话一个字都飞不出去。”
陈子鱼整理了一下措辞后说道:“开封,出问题了。”
“哦?”
赵大的眉头不露痕迹的挑了挑:“说说吧,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个监察院三处的档头都有些坐不住了。”
陈子鱼道:“三处在开封的乙字号密谍传回来消息说,甲字号那边,出事了。五天前,大周朝廷的人马袭击了秀月楼,楼子里的几百人全都被屠杀。咱们的人应该也是全部遇难,乙字号密谍想办法打探了消息,可是却没有查出是开封哪个衙门派出来的人马。李天芳的大军也没有出动过,州府衙门里有咱们的密谍,只要一动就会有消息传到秀月楼,至于巡城兵马司,禁军,也没有行动过。还有就是,尸体中没有发现小孩子。”
赵大点了点头:“知道了,你是三处的档头,既然我把三处交个你,就是认可你的能力。这件事你自己想办法处理一下,只有一件事我要交代你。”
“你说。”
“那个显元小皇帝的死活不重要,擒下他之后才发现那小皇帝不过是个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咱们手里控制着他只会让裴战恶心却根本伤动不了他的根本。他需要的只是一面大旗一个理由,小皇帝即便死了,他难道不能弄出来一个假的?现在他已经得到了显元小皇帝的认可,被封了周王,他的顾忌小的多了。这件事是我的失策,本打算着以后等裴战抬出一个假皇帝的时候再把显元推出来膈应他,也算是有些用处。但是既然丢了也就丢了吧,倒是咱们的院子里的兄弟,你派人细细的查,如果有人落在周朝廷的人手里,那就杀了吧,若是有人逃出来,无论如何,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把他救回来。院子里,不到必要的时候是不会放弃一个兄弟的。”
赵大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肃穆。
陈子鱼深深的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甲子号密谍是院子里的十二金衣之一,按理说即便突然遇到危机也能脱身,现在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这次的敌人太强大,以金衣的修为都不能撤出来。第二,金衣……出了问题。”
赵大知道出了问题是什么意思,虽然陈子鱼说的话有些伤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确实是很有可能发生的。金衣在监察院中的地位很高,却无法保证不会被周国朝廷的人收买。当前,前提条件是周国朝廷能发现他。甲子号隐藏的很深,能将他发现,从一个侧面证明了,确实有一个很强大的敌人出现了。
赵大示意陈子鱼接着说下去,陈子鱼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这两个可能,都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有一个强大的敌人或者组织已经出现了,这个人或者组织,已经在针对咱们院子做事。”
这和赵大想的一致,赵大点了点头道:“一个武力很强大的人,或者是一个武力很强大的组织……很好,监察院也该这么一个敌人来给咱们磨刀了,不然,刀子迟早会锈掉的。”
陈子鱼嗯了一声道:“我去安排一下,只是现在的人手有些不足,而且三处的战力在监察院六处里是最低的。三处唯一的一个金衣如今也是凶多吉少。”
赵大道:“我会知会四处和六处,让他们抽调人手支援你。这次的事你全权负责,好好查查,看看咱们的敌人倒地是何方神圣。”
同一时间,在开封护国侯府。
宗泽躬着身子汇报了这几天的情况,坐在椅子上把玩着一只鸽子的雨小楼静静的听着,等宗泽说完之后,他却没有理会宗泽汇报的事,而是轻轻抚摸着鸽子的羽毛说道:“知道这飞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来传递消息的吗?”(注1)
宗泽摇头道不知。
雨小楼一抖手将那只鸽子放飞,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那只鸽子逐渐消失在天际。
“汉国的监察院好像很喜欢用这种小东西来传递消息,但,飞奴却不是他们最先使用的。传说……汉高祖刘邦被西楚霸王项羽围困的时候,就是利用飞奴来传递消息,召集援兵的。张骞和班超出使西域,他们和朝廷联系的方法也是用飞奴。只是盛唐之后,反倒是西域那边的人用的多了起来,咱们中原地区的人反而很少使用了。幸好,还有人记得这种小东西的作用。”
宗泽不知道雨小楼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只好恭恭敬敬的听着。
雨小楼对于宗泽的反应有些失望,他转过身子淡淡的说道:“看来还是低估了汉国监察院那些人,总以为封住了城门就封住了消息传递的渠道。开封城里肯定不止秀月楼那一伙儿密谍,那个逃走的人咱们找不到,他们也不一定找得到。如果监察院的密谍够聪明的话一定是单线联系,几处密谍之间只有一个人知道如何联系。这个人也就是监察院在开封的最高指挥官,所有的密谍都是他来指挥的。而他手下的密谍之间,或许根本就不认识。”
见宗泽还是不理解,雨小楼叹了口气道:“既然陛下是在秀月楼找到的,也就是说,秀月楼的那个掌柜就是开封城里监察院密谍的首领。首领出了事,他手下的那些人却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开封如今封了城门,他们出不去,要怎么才能将消息传递出去?”
宗泽终于明白了,他看了看天空:“用飞奴?”
雨小楼叹了口气,好在这个属下还不是太笨。论心机,宗泽比起步飞经来差得就不是一星半点了。自己这四个不算弟子的弟子,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宗泽在潜伏和追踪上的才能,其他三个人都是不及的。如今四个弟子还剩下三个,最没有什么特点功夫也最低的林锦城死了,可是雨小楼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伤心或者失望,优胜劣汰这种事,很正常。雨小楼的认知里,一个人之所以很容易被人杀死,那就是他自己实力不够。
他知道宗泽在动心思这种事上没有什么天赋,也懒得再和他玩猜谜的游戏,于是说道:“开封城里,有闲心有闲钱还有那份本事养飞奴的人并不多,挨家挨户的找虽然费些功夫,但总之是会找到的,不过要知道的是,敌人布置下一个潜伏的密谍,所耗费的功夫比你把他们找出来杀掉,一点也不少……开封已经够乱了,再死个千八百人,不算什么大事。”
他摆了摆手示意宗泽可以离开了,最后说道:“人手不够用,就去跟李天芳要,要过来多少就留下多少,反正是一个也不会还给他的。汉国监察院不缺人手……咱们缺。”
宗泽深深的低下头,然后躬着身子退出了雨小楼的书房。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侯爷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是每次侯爷单独见他的时候,他总是会紧张的汗流不止。直到出了护国侯府,宗泽的腰板才逐渐的挺直起来,那种喘不过来气的憋闷感也随即减轻。回头看了一眼那宽大的府门,宗泽的眼里除了火热的崇拜和敬畏还有一丝不一样的色彩一闪即逝,耐人寻味。
注1:飞奴,是古代人对信鸽的称呼。
第三百九十五章 全军覆没
陈子鱼找到刘凌的时候,他正在饶有兴趣的在春风湖边上看着一只螳螂在天上来回飞着追逐一只蚂蚱。倒是第一次看到蚂蚱能飞的这么持久,由此可见在遇到生命危急的时候,无论是人还是其他动物,都会逼发出最大的潜能。
“王爷,在想什么?”
臣子走到刘凌的身后,轻轻的给他揉捏着肩膀。小丫鬟敏慧脸一红,悄悄的转身到园子里去了。
刘凌指了指还在天空中拼命飞逐着的那一对昆虫说道:“你看,无论多么弱小的东西,也不会对命运低头。即便它远不是那只螳螂的对手,但却不会放弃活下去的信念。”
陈子鱼笑了笑道:“王爷总是能凭空生出那许多感想来。”
刘凌笑道:“呵呵,若是聂摄那个家伙看到这一幕,只怕感想比我还要多上几分。”
陈子鱼在刘凌身边蹲下身子说道:“祀泉儿从背面传递消息回来了,不出王爷所料,裴战真的就在定安军南返的大军中。而且,根据祀泉儿对定安军埋锅做饭时候留下的痕迹观察,她确定南返的周军绝对不止十万人,应该最少也有十五万人。”
刘凌嗯了一声道:“嗯,她做的很好,调缇骑秘密北上,接她们回来。”
陈子鱼诧异了一下说道:“调缇骑北上?这样,动静是不是大了些?”
刘凌坐直了身子道:“大?一点也不大,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想派人敲锣打鼓的把他们接回来。”
陈子鱼没明白刘凌的意思,但是她却不打算问。她知道王爷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但也知道王爷绝对不会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祀泉儿虽然在北面做的很出色,但还没到大张旗鼓欢迎她归来的地步。王爷这么想,倒是有些小孩子气在里面了。
“以为我在开玩笑?”
刘凌笑着问道。
陈子鱼抬起头,俏脸一红。
刘凌站起来走到湖边,负着手说道:“监察院的密谍在开封是不是遇到挫折了?想来对三处的人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吧?连十二金衣都能出了意外,他们的信心上会有一个不小的挫败感。光靠着你用报仇来鼓舞士气总是有些不足的,这个时候三处需要一个英雄。所以说,祀泉儿这会带来好消息正是时候。”
陈子鱼的脸更红了,她还以为,王爷这样做是因为对那个叫祀泉儿的漂亮女孩子有了什么想法。
“正要跟王爷说这件事,想不到王爷已经知道了。”
刘凌笑了笑说道:“莫忘记,监察院是我建立的。”
陈子鱼一怔,忽然想起,监察院是王爷建立的。只是平日里已经习惯的认为,监察院的代表就是赵大,赵大就是监察院的灵魂,所以倒是有些遗忘了监察院是王爷一手建立起来的。不光是陈子鱼,很多人都觉得赵大才是监察院的主人。直到这个时候,陈子鱼才醒悟,原来,监察院永远只是王爷手里的一件兵器。握着这件兵器的那只手,绝对不是赵大。
“王爷,开封的事该怎么做?”
陈子鱼下意识的问道。
刘凌朝陈子鱼招了招手让她到湖边来:“这是你们院子里的事,赵大既然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做,就证明你是能把这件事做好的。虽然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你去院子里做事,但既然你坚持了,我就要支持你。虽然我觉得我的女人就应该舒舒服服的在家里享福,至于打天下这类的小事情应该有我们男人做。却也知道你们不想像鸟儿一样被养在笼子里,不管什么事,只要你们喜欢的,就去做。你如此,玉珠如此,眉儿如此,即便是嘉儿她们两个小丫头也是如此。”
陈子鱼心里一暖,从后面环着刘凌的腰,将脸贴在刘凌宽阔的雄伟的后背上。
“不过……我总不能看着你发愁而不帮忙。监察院里能调动的人手不会很多,尤其是金衣都有任务在,几乎抽不出来。四处和六处的人虽然身手都不错,但没有一两个绝顶高手在你身边我总是不放心的。我让聂氏兄弟帮你,别说不行,无论是以王爷的身份还是以你男人的身份,我的安排你总是不能拒绝的。”
陈子鱼有些急切的说道:“我还是要说不行,王爷一身系天下安危,这天下再也没有比王爷的安全更重要的事。聂氏兄弟绝对不能离开王爷身边,王爷就不要再为难子鱼了。”
刘凌转过来抱着陈子鱼说道:“放心吧,你不会傻到认为,我身边只有聂氏兄弟这两个人顶用吧?你是我的的女人,所以应该对你的男人有信心。且不说你家王爷本身就是一个大高手,就算是监察院金衣那样的修为,能过得了修罗营这一关吗?”
刘凌说自己是个大高手,虽然不算大言不惭,但夸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监察院那十二个金衣,也不敢说自己是大高手。这世界之大,什么样牛-逼变态的人没有?比如聂摄,那可是让聂氏兄弟怕到骨子里的人物。其实刘凌也一直在想,以他目前的功夫,近身相博不一定能打得过聂氏兄弟其中一人,但若是马战,聂氏兄弟却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军中的高手,能打赢刘凌的已经几乎找不到了。所以他才会好奇,聂摄到底有多强,竟然让聂氏兄弟来反抗的心都不敢生出来。刘凌曾经问过聂氏兄弟,若是以监察院十二金衣来围攻聂摄,结局如何?聂氏兄弟笃定的回答,公子只需一剑。
这个答案刘凌还是不能确信,一个人若是能一剑击败监察院的十二金衣,那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