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戚怀英非常震怒,父女俩还大吵一架。
戚怀英狠狠掌掴了戚明舒一巴掌。
戚明舒怒红了眼,咬牙切齿道:“以往我什么事都听您的,而今我自己的孩子,我想自己做主,我很清楚谁才是他的父亲!”
戚怀英道:“你是想让整个戚家为你陪葬吗!”
戚明舒道:“非但不会陪葬,我还会让戚家世代荣耀!您辅佐晋王,只要将来他继承大统,这孩子便会是大玥的太子!”
戚怀英道:“痴心妄想!你以为晋王会承认这个孩子?”
戚明舒有些癫狂道:“他不承认您就逼他承认!您是丞相,他不得不依靠您!”
最终父女俩闹得极僵。
而戚明舒也错过了最佳时机。
戚怀英不能不管戚明舒,他正筹备着找个由头把戚明舒接出宫外去疗养,等她生产完以后再回来。
只不过他并没有把他的安排提前告知给戚明舒就是怕她再出乱子,戚明舒对她父亲也不再抱期望,一心只想与谢晋取得联系。
可谢晋自从上次进宫得知她有孕在身后,就再也没进后宫看过她。她也暗自托人给他传过几次消息,也不见他回应。
这个孩子必须生在谢晋的名下,谢晋也与她承诺过的;因而戚明舒急切地想见他,与他商量对策。
今晚皇帝宴请东郢使臣,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戚明舒遣了自己的人,在宴会开始不久后就于附近徘徊等待,想给谢晋递个信儿。
要是以往,即便戚明舒不派人来,谢晋也会溜出来,进她的宫闱里与她厮混。
结果戚明舒的人一直等到宫宴后半场,才终于等到谢晋出来透个气。
戚明舒的人一路小跑上前,就见谢晋正与个太监说话。还不等听清具体说些什么,他就被谢晋的心腹发现并拦下。
谢晋对身边的太监挥挥手道:“去吧。”
那太监就垂着头退下了。
然后谢晋才抬脚往戚明舒的人走来,得知其来意后,便低声道:“回去告诉你们娘娘,这边暂且忙,我走不开。等晚些时候空出时间了,我便去看她。今晚皇上喝了不少酒,晚上必然顾不上。”
戚明舒的人这才回去了。
转眼间,方才那名与谢晋说话的太监就回归了队伍,正是在往殿上加传膳食的队伍之列。
皇帝今次不能像以往宴请本朝朝臣那样中途就退了,他坚持陪到了宴会将尽时候。
而安王也喝多了,皇帝命礼官送其回使馆。
安王却挥袖道:“本王不需你们礼部的大臣送。”他踉跄走到江意面前,涎笑道,“不妨就让你们大玥的镇西侯护送本王回去。”
此话一出,没等皇帝答应或者拒绝,谢玧就先一步站了起来,声色平而温和地揖道:“就让儿臣送安王回去吧。”
安王斜睨了谢玧一眼,摆摆手嗤笑道:“让你们大玥的太子送本王回使馆,本王自认为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也着实受宠若惊。
“不过本王在东郢的身份虽然不及大玥的太子尊贵,但好歹也是皇室王爷,让你们镇西侯送本王一程好像不过分吧。怎么,这是舍不得?”
皇帝耐着性子问:“镇西侯意下如何?”
江意便起身抱拳道:“臣定将安王安全送至使馆安歇。”
皇帝点头,道:“安王,如此稍后就由镇西侯送你回。”
谢玧还想再说什么,被皇帝抬手打断。
皇帝似乎有些心浮气躁,坐不住了,见安王也心生去意,便将这宫宴散了。皇帝先一步离开了这宴殿。
他一走,百官也相继出殿。安王脸上挂着笑,对江意道:“镇西侯,请吧。”
谢玧放心不下,当即要遣自己的宿卫跟随江意同去。
安王就道:“你们镇西侯不是能独当一面、巾帼不让须眉么,现如今不过是送本王一程,太子居然还放心不下。原来果真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而已?”
江意道:“太子殿下也只是担心我有什么不周到之处。真有不周到之处,还请安王海涵。”说着就请安王出殿。
她看向谢玧,眼神示意他不必担心。
最后谢玧看着江意和安王及其侍卫们离去,皱眉吩咐顾祯道:“你跟着去。”
他怎么可能会放心,那安王看江意的眼神,分明不怀好意。
不过即便是谢玧不吩咐,顾祯也不可能置之不理。他可以让顾辉他们暗中跟着,只是仍旧无法十分放心;当下得谢玧亲令,他立即安排好谢玧身边的宿卫,就匆匆离开。
谢玧也是如此,遣别人去他没法放心,唯有让顾祯去;真若是东郢安王意图不轨,只有顾祯会把江意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然而,当顾祯快步赶到宫门口时,就发现他和太子的担忧可能是多余的。
江意在和安王一起出殿以后,就递了块腰牌给随同进宫的一名亲兵,亲兵领了腰牌就先行离去。
等他们走到宫门口时,江意的亲兵已调来骑兵队伍,个个铁甲整装、肃穆凛然,骑于高头大马之上。
江意翻身骑上自己的马,对安王道:“安王请。”
安王的这点侍卫,和江意的骑兵相比起来,颇为单薄。
安王本想着这回去的路上,兴许还能把这女人弄进自己的马车里图个乐子,没想到她有这么多兵,真要是干起来,他的侍卫虽是精卫,但在气势上也输了一大截,更何况在人数上还远远不足。
最后安王只得脸色不佳地醉醺醺地钻进自己的车驾里。
江意走时,似发现了顾祯。
彼时顾祯正躲在阴影里,只见她回头看了他这边一眼。
灯火下,她的眼神他看得很清楚,很了解她也很明白其中的含义,就是叫他不用跟来。她自己完全能处理。
然后铁甲摩擦的声音和马蹄声响起,队伍便一路往宫门外去了。
最终顾祯站在阴影里一直看着江意的队伍走远。
宴殿都散了,这厢皇帝正走在去后宫的路上。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多喝了几杯酒的缘故,他觉得胸腹中一团热,随着走了一段路下来,那种热气往周身一散,使他出了一身汗。
过后他感觉浑身都是力气,仿佛也驱散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病气,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
宫人边走边捧来牌子,请示道:“皇上今晚还去刘贵妃娘娘那处歇寝么?”
这阵子皇帝基本都是去刘婵那里的,久了当然就没什么新鲜感,只要一想到又去她那里,兴致反而还弱了两分。
再加上宫人已经捧上牌子了,皇帝顺手就翻了一只,一看竟然是戚明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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