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进入之际,平日高冷的Omega忽然伸手搂Alpha的手臂,开口说了一句什么。Alpha没听清,但停下了进入的动作,细问他说了什么。
“不要套。”
仿佛烟花在脑里炸开,每一处神经都在颤鸣,Alpha绷紧了身上的肌肉,忍了忍才道:“射在里面不好清理,弄久了你难受。”
寡言的Omega摇摇头,沉默中有一种坚持己见的固执。
卧室里安静了许久,又或者只有几秒钟,楼渡妥协了。
刚戴上的安全套又被撸下去,随手一抛正好落进垃圾桶里。
没有多一层隔膜,肉与肉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挺动时的摩擦显得格外清晰,一点力度都被感官放大了几十倍,快感由那一处冲击到全身,仿佛比电流的刺激还要猛烈,令人神智沦陷,迷离涣散。
两人的信息素权当是催情的迷香,散漫了整间卧室,让人滚烫硬挺,也让人柔软温顺。
“好湿。”楼渡摸了一手的水,向前握住Omega的阴茎,边操边揉。
迟景半阖着眼,嗓音被情欲吻过,轻轻地叫,小声地喊。
他们用的是侧躺的姿势,楼渡从身后裹着迟景,一低头就能咬上他的后颈。那里有敏感而脆弱的腺体,印着意味显明的标记,是Alpha留给Omega最无耻下流的占有,也是最圣洁的倾其所有的爱。
此刻的舔舐和轻咬自然谈不上其他,只沦为挑逗情欲的方式,展现的是绅士的爱抚和野兽的侵占欲。
“宝宝,要用力一点吗?”楼渡话音刚落,迟景陡然睁眼,手指掐紧他的手臂,指甲都陷到皮肉里。楼渡不明所以,忙问:“怎么了?弄疼你了?”
迟景反手打了他的大腿一下,不让他再操,和楼渡相连的地方也被他分开,转过身体些许,冷冰冰地问:“你叫谁呢?”楼渡:“……”
楼渡想笑又不敢,搂着他低声哄:“叫你,叫你,还能叫谁啊。”
迟景不太高兴,别过身去,有点不理人的意思。
“你就是我的宝宝嘛。”楼渡把自己的性器重新顶进温热的穴里,长腿拦住迟景的腿,把他抱紧,“生气了?”
迟景:“我不喜欢。”
“好,那我不叫了。”楼渡好脾气地疼他,顺着他说:“叫老婆喜欢吗?叫宝呢?宝贝儿,景景可不可以?”
明明楼渡没有错,态度也很好,可就是这样迟景一下就心烦起来。情欲都淡了许多,心里很焦躁,觉得自己不该发脾气,刚才突如其来的计较非常不可理喻。
只是一个称呼,之前用它指代过孩子,不是他的专属,他就生了不满。
看着迟景的神情,不用说,楼渡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赶紧安慰他,“没事老婆,是怀孕的原因,别不高兴。”
“不是。”迟景抬手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就算没怀孕,他也会因此生气。
楼渡还是没忍住,扑哧笑出来,“好,我知道了。”
他抽出自己还硬得要命的性器,坐起来,也把迟景抱起来跨坐在自个儿身上,让两人面对面。
“怎么这么可爱,嗯?”楼渡蹭蹭他的下巴,“亲亲好不好?”
迟景没有表情地看他,抿着嘴不说话。
Alpha的眼里和声音里都溢满了笑意,“亲亲吧,宝贝儿。”
Omega的嘴唇分开一条缝。
两人接了个深吻。
舌吻间Alpha还在说:“老婆好乖……”
孕期的Omega把平时的情绪放大了好几倍,这一次迟景不用克制,不用压抑。熟悉的爱人给了他一个宣泄的出口,面前的楼渡是那个知晓一切,可以冲着发泄情绪的对象。楼渡不觉得他无理取闹,只觉得他这么直白地表达想法特别新鲜,觉得他小小的计较可爱得不得了。
自我厌弃的样子也乖巧极了。
楼渡亲吻他的唇,吻得爱人软软绵绵,微微蹙起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
亲了好一会儿,迟景平复了情绪,因为发了脾气,有一点尴尬和难堪,但面上半点不显。
楼渡扶着他的腰,下体在他的屁股缝蹭了两下,低头看他的阴茎,粉嫩的肉茎躲在圆鼓鼓的孕肚下面,不是很精神。于是楼渡伸手握着它撸了撸。
“不要弄。”迟景叫停。
“不舒服?”
“……嗯。”
楼渡想了想,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然后看他的反应。
迟景双腿夹了一下又松开,表情好像不太愿意。
但楼渡一看,心里就有数了,抱着他的后背低头亲上两个粉嘟嘟的乳尖,慢慢将他平放在床上。
Omega推了推他的肩膀,宛若拒绝,下一秒却又攀着不放,唇齿一张哼出细软的呻吟。两个粉嫩的蜜桃尖被吃得发红,先前的酸胀一扫而空,说不明的畅快。
迟景方才独自在卧室浏览Omega孕期宝典,看到关于孕夫乳房胀痛的内容,想起他们这半个月好像都没有真枪实弹地做过,自然也没有被吸乳。楼渡把他当易碎品,能少碰他就少碰,快要做手术了就更是不敢动他,生怕出什么意外。
可是……
除了胸脯会酸胀,他也会想和楼渡做爱。
怀孕了以后好像比平时更想要。
大概也是被禁久了的缘故。
每天还看着高大英俊的Alpha在身边晃来晃去,散发着令人心醉的,对他有致命吸引力的酒香。迟景含了一口浓郁的龙舌兰,酒拥着他一起泡在橡木桶里,慢慢成熟,再绽放,辛辣呛口的青涩与鲁莽化为厚重绵密的成熟与温柔,逐渐流淌到五脏六腑,浑身都热起来了,包括血液和灵魂。
他是浸在酒里的桃子,漂浮沉落无处可逃,被霸道的酒一点一点侵蚀,直到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割离。于是酒里浸润了蜜桃的清香甘甜,软烂的熟透了的一口咬下去就会爆汁儿的果肉。他尝到了自己的味道,在爱人的酒里。
温热的唇舌从蜜尖移开,向下寻着隐秘的地方,靠近再靠近,失去距离,紧密贴合,甚至是深入。把那处蹂躏过无数次的地方舔一舔,吻一吻,哄一哄它,泌一点汁液,好容纳更巨大的物体,一起攀至快乐的顶峰。
“楼渡……”
陈年过的酒攥了满杯的果浆被一饮而尽。
“啊!”
Omega抽动两腿却被Alpha握住固定,于是脚趾蜷缩,不自觉抬起些许腰,又被圆鼓鼓的大肚子限制了活动。两腿之间的快乐在引发一阵一阵的颤抖,天鹅的脖颈仰起,露出的弧度优雅而美妙。
担心孕夫受不住太刺激的快感,Alpha抚上他的肚子和腰,和缓地抚摸,让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些。
“老公……啊……别、别弄了……”
“乖,没事,放松。”
“可以了。”迟景的声音被热烈的酒熏得喑哑,小声道:“你……转过来。”
楼渡退开些许,唇面上的晶莹不知是口水还是什么,距离迟景的性器很近,吹着热气说:“不用,你会难受。”
迟景不说话了。
楼渡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好,好,难受就停下?”迟景勉强从鼻腔“哼”了一声。
卧室里的水声更甚,交错重叠的吞咽声与两人错合的姿势共鸣,姿态不太美的欢好姿势,在爱人之间不成障碍。接受对方的任何模样,爱对方身体的每一部分。
甚至是狰狞的性器,也用作其它用途的器官,都能毫无芥蒂地含入口中。让它舒服,让爱人快乐。
口里的性器在涨大跳动,吞咽舔舐的动作加快,配合双手撸动。
最后楼渡是抵着孕夫的喉间射的。
那滋味,爽得令人神志不清。
但射完清醒的第一瞬间,他就赶紧起来,扶迟景靠在自己腿上,急着问:“有没有难受?”
迟景咽下了喉咙间浓得要命的东西,连着咳嗽好几声。
“别吞!”楼渡拦不住执拗的孕夫,后悔又自责,端过床头柜子上放的温水喂给他喝。
喝了半杯温水迟景不难受了,抱着Alpha的腰,贴着他。
楼渡低头问:“想吐吗?”
迟景摇头。
过了一会儿,从楼渡腹间坐起来,圆圆的肚子顶住楼渡的腹肌,两只眼睛“冷淡”地和楼渡对视。
楼渡又想生气,又觉得他可爱。
手掌打了一下他的屁股,“不听话。”
迟景毫不示弱,一手掐住Alpha的胸。
“嘶——”
迟景松手。
才一点劲,叫那么大声,夸张。
又继续盯楼渡。
直到楼渡投降。
Alpha倾身咬他嘴唇,嘟囔说他:“一会儿求饶的也是你。”
一会儿的事Omega才不想,反正有人替他考虑。
两人黏腻地接吻,吻得卧室里全是那羞人的声响。
楼渡抱起他,牵着他的手去握自己的性器,再一起寻到穴口,在湿滑的入口滑动,似进非进,磨蹭好一会儿,才一点一点顶进温软的穴。这回楼渡没有再叫旁的称呼,迟景哆嗦着身体,眼尾发红,攀着他的肩膀,叫着“老公”。断断续续地求他停下,“轻一点”“慢一点”“不行了”。
然而Alpha残暴地掰过他的身体,咬他脖颈,恶狠狠注入自己的信息素,霸道地拒绝他说:“受着。”
情事最后,Omega夹着体内熟悉的肉柱,在身体吃到爱人精液的同时,射出自己的。然后颤颤巍巍地扑在Alpha怀里,没哭,却有一下没一下地哽咽。
作者的话:
迟景和楼渡对视,盯楼渡,传达的内容再次见本章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