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别墅只有一对相拥缠绵的伴侣。
午后的光线明朗,Omega躲进Alpha的怀抱里强装环境昏暗,被Alpha发觉,揽着后颈接了个绵长的吻。
窗帘终于被拉上,只有餐厅那处的光照过来,又被沙发座椅挡了大半。
楼渡恢复记忆以来和迟景做爱都是温柔的,不似先前,一上床就展露恶劣的极强盛的控制欲和侵略性。
“普通的家庭处理”,楼渡嚼了嚼医生说的这几个字,倏而笑了,食指和中指从迟景的耳垂沿着下颌骨一路滑到下巴,让他抬起头来,舌尖舔了舔那颗凸出的喉结,看到它上下滑动了一下,更是舔得起劲。
脖子上的血管重要又脆弱,要避免过于用力的吮吸,楼渡只是来来回回地舔他,避开了几个危险地带,在迟景的肩窝吮吻,印下绯红的吻痕。
迟景由喉咙里溢出几声呻吟,脸上的冷淡被情欲蒸发,欲色占领了要地,可怜地展示他的需求和依赖。含水的目光比碧波川流还要荡漾潋滟,引得一阵细密的亲吻,轻轻的落在眼睑,饱含珍惜。
“宝,坐上来。”
楼渡的话语轻柔,却是不可违抗的命令。他的眼神专注,含了几分Alpha天生的强势,盯得迟景仿佛被打上标记,成为私人的禁脔。
哦,他的确已经被楼渡标记了,他属于楼渡。
但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受过一点委屈,在人格平等方面。长久以来多少Omega曾被凌辱,文明发展至今,依旧残留许多人的自大和无耻。
楼渡却是极为正派和高尚的那一种人,他尊重别人,无论性别无论金钱地位。他不会囿于成见,不用既有的标签定义他人,也不用手里的权势能力压迫谁。他从小到大都是绅士,有难能可贵的品格。他一直给予迟景的是,Alpha标记Omega的同时,也在被Omega标记,所以如果不从人格独立方面辩论的话,他也是迟景的,属于迟景,愿意为迟景奉献所有,不离不弃。
他为迟景驱散生父生母留下的阴霾,布下一方晴朗清透的天地。
不过现在,绅士先生快要把他美丽的妻子操哭了。
“楼渡,楼渡……”迟景压抑不了吟叫,怀孕使得他更加柔软脆弱,音色都软化几分,“太快了……”
坏心的政部部长忽视Omega的要求,抱着他的腰腹挺动下体,粗长的性器快速顶进深处,他把迟景的耳垂咬红了,咬完还问:“舒服吗?老婆?”
迟景的信息素仿佛也被撞击散开,漫得整个客厅到处都是,听到问话无力地摇头,抱着楼渡的脖子说:“不、不,轻点儿。”
“不舒服?”楼渡贴着他的耳侧说了几个下流的词汇,“……夹得……这么紧,嗯?”
迟景应是被他少有的粗俗的话语刺激到了,登时抓紧了楼渡,在他肩膀处留了红印。
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恨不得装作没听见。
他们在客厅的地毯上荒唐,弄脏了漂亮的地毯,然后还不放过沙发,在沙发上继续享乐。
两人都释放了一次。
迟景的腺体没再躁动发热,体温也回落正常,他趴在楼渡的肩头,圆圆的大肚子顶着楼渡的腹肌。
楼渡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一手上下抚摸他起伏的后背。
“难受吗?”楼渡鼻尖嗅迟景甜甜的信息素,看他喘息不停,低声询问。
迟景小幅度摇了一下头,自己的腿根还在微微颤抖,那处的肌肉好像还在回味方才的快感,淫乱得让他绷不住神情。“弄疼你了?”
“没。”
“真没?”
“没有。”
楼渡亲他耳根,“乖。”
过一会儿,迟景总算平复下来,声音还是清清冷冷的,“回房。”
“好。”楼渡抱起他,权当锻炼,走到房门口,突然开口撩拨迟景:“老婆,边走边……的话……”
迟景面无表情打了他一下。
楼渡嬉皮笑脸地嘬他脸蛋。
躺到床上,楼渡揉揉迟景的腿根,又摸他的肚子,和他抱怨:“虽然很漂亮,但是稍微用力一点我都怕伤到你。”
迟景听不得他讲做爱细节,一把捏住他的嘴。
楼渡委屈可怜,捉住他的手亲了两下,含糊道:“这么漂亮,却不能尽兴……你,太折磨人了。”
高冷的Omega冷酷地继续堵他的嘴,不让他说那些淫言秽语。
可能是这段时间憋疯了,就算做也总不能尽兴,还每日被诱人的孕夫吸引,楼渡一口气把心里的骚话说了个遍。
过了一番嘴瘾,说得口干舌燥,房间里没水了,又不想下楼,就去和迟景接吻。吻完回味良久,正想继续往下,迟景就道:“渴,想喝水。”
“……”
行吧。
楼渡心想他们怎么口渴都同步。
他拎过毯子盖住迟景的腹部,然后不知脑子里想什么,突然跟拍西瓜似的,拍拍迟景凸起的孕肚。
力道不大,就是欠揍。
迟景二话不说,毫不客气抽起枕头作势打他。
楼渡边躲边跑,鸡飞蛋晃,“别打别打哈哈哈哈哈哈。”
一整个下午,楼渡都缠着迟景淫乱,迟景一个孕夫,行动不便,对于他的纠缠挑逗躲避不急,再加上信息素的勾引,登时沉沦于肉体欢愉。原先楼渡并没有多喜爱骑乘姿势,他更喜欢面对面压着迟景的腿,或者抱着迟景操。但迟景怀孕以后,肤浅的Alpha深觉迟景挺着肚子在自己身上摇晃的样子色情浪荡,和禁欲冷淡的脸绝配,看着很美,艳情得像古老的午后电影。
楼渡像极了没有底线地流氓反派,诱奸纯情清冷的美人。
“来,慢慢的,小心点。”
“对,就是这样,宝贝儿再分开点。”
“都吃进去了,老婆怎么这么厉害。”
迟景腿根在颤抖,扶着楼渡的肩膀不动,缓了缓才抬眼道:“你烦不烦。”
眼神凌厉凶悍,比常年不化的冰山尖顶还冷硬许多。
“哦。”楼渡笑意带起了嘴角,状似不经意地动了动身体,带着身上的人一阵颤动。
“楼渡!”
“嗯?”
迟景深呼吸,那根巨大的性器被他含在体内,所带来的是无法忽略的存在感,呼吸之间小小的颤鸣都让他不自觉收缩下体,紧接着就是一阵令人腰酥腿软的快感袭来。
楼渡扶着迟景后腰,额头有点冒汗,“老婆,你再不动,我就忍不住了。”
闻言,凶狠迟景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软嫩多汁的桃子味儿溅了满屋。
“不许。”
“好好,那你动一动,我帮你好不好?”
迟景勉强哼了一声,以示准许。
楼渡赶紧抱着他调整姿势,让他屈膝跪在床垫上,双手按着自己的胸腹,摆成比较轻松方便的姿势让他自己动。
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着实让迟景行动迟缓,有点狼狈和柔弱。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的肚子缓慢地动,而后似乎是确定无碍了才加快了点速度有规律地摇起来。孕夫自身是带有圣光的,此时涌上沉溺欢爱的放纵和色欲,更显得淫荡勾人。
迟景的速度和力度自是不能满足楼渡,但他的模样极大取悦了楼渡,填满了楼渡内心的欲望沟壑,让楼渡心理的满足远大于身体。
迟景用他身体的一部分嵌合楼渡身体的一部分,然后他们像是寻觅已久终于收获,得到快乐。
后半程的时候,迟景实在没力气动了,停下来弯腰趴在楼渡怀里,不停喘气,累得不行。很乖,很脆弱的模样。
楼渡就抚摸他的后腰、屁股,接着又去摸他的肚子,拇指揉两个粉嫩的乳尖。
怀孕让迟景的身体更加敏感,随便一动都是止不住的颤栗,乳尖更是。
他屈起身体,颤抖地躲楼渡的手,声腔沙哑,“别、别弄。”
“嗯?不舒服?”
迟景摇头。
“是不舒服,还是别再弄了?”楼渡说着突然想到Omega孕夫宝典里的某一章节说的内容,兴致盎然地坐直搂住迟景的背,抱着他换了姿势,让迟景躺下。
这下迟景只能露出胸膛,无处藏躲,他蹙眉问道:“干什么?”
楼渡下身缓慢地挺动,轻柔地蹭过Omega后穴里的敏感点,边操边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书上的内容,然后很是色情下流地说:“……给你吸一吸,就会舒服。”
“……”迟景没怎么在意这件事,原先看的时候都是随意略过的。
“不要。”他拒绝楼渡的邀请,冷静地推开楼渡,被操得往上顶了一下,忙揪住床单,“你轻点、啊……”
楼渡拉起他一只手,霸道独裁的劲学了十成,吻了吻还不够,又舔了咬了,身下操得更凶了。“啊!楼渡、楼渡,轻……”
“舒服吗老婆?”
“嗯啊……老公,啊,老公……轻点。”
“嗯?不舒服?那别咬,放松点儿,让我进去。”
楼渡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了,恶劣地戏谑和攻占,和原来似的,一上床就变了个人。
平时的迟景接的住他的招,对于他的狠厉和粗暴全部接收,最大限度包容。怀孕的迟景哪受得了他这样,生殖腔被操一会儿就激起浑身粉红,胸膛、腰臀和两腿都肉眼可见地颤抖,脸蛋湿漉漉,不知是汗还是泪,看起来要哭不哭的。
极限和快感并行,迟景快高潮了,楼渡突然问:“宝,要我帮你吗?”
“什么?”迟景眯起眼睛,抓紧了楼渡的手臂。
“胸。”楼渡又语速放慢,换了个书里的词汇:“乳头。”
迟景没回答。
楼渡右手握着他的阴茎,拇指在马眼周围转圈,同时释放了对于伴侣而言堪比催情药的信息素。
成熟的龙舌兰香比朗姆酒要酸,糅合威士忌的焦糖味,伴随着香草和木质的香气。
迟景饮了盛满的酒香,要醉到在楼渡的怀抱里。
楼渡又问:“要吗?”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