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几个月后,咸鱼A撞上了高冷O的发情期。
中间其实还有一次发情期,不过那时他们还没到那个阶段,高冷O打了抑制剂。
而这一次,高冷O本来在前两天要打抑制剂,结果打开盒子一看,抑制剂上一次用完后忘记补了。
他呆呆看着空盒子,想了很久很久,缓缓盖上,没有去医院买抑制剂。
本来Omega发情前两天都应该在家休息,然而高冷O不是一般的Omega,他直至发情前一天还在谈合约。
合作公司临时换了的一位公子爷来谈合作,是个很大男子主义的Alpha,十分看不上Omega,对高冷O不屑一顾。因为高冷O指出他们拟定合约中的问题,顿觉没面儿,大放厥词,说高冷O一个Omega对着他指指点点什么,身为Omega就应该回家相夫教子,怕不是没人要吧,也是,你这副模样看着就没意思。
高冷O冷脸,却没有回话,任他侮辱。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但大家见高冷O没有说话,就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高冷O等对方说完以后,起身正要离开,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咸鱼A神情不豫地站在门外。
方才大男子主义A的声音非常大,加上会议室的门并没有关紧,他所说的话就穿过会议室传到了外面。
“迟景,过来。”咸鱼A叫高冷O。
高冷O难得有些呆,今天的咸鱼A很不一样,冷厉疏离,气势惊人,和以往与他相处的模样相差甚远。他第一次有了这个整天在他面前献殷勤的咸鱼A,是身居高位的政部部长的认识。
高冷O走到咸鱼A身边。咸鱼A握了一下他的手,安抚地用指腹揉了揉,抬头对着大男子主义A,声音微凉,“你刚刚说什么?”大男子主义A自他出现就噤声了,他就算是再公子哥,再花天酒地不知政事,也知道面前这位面色冷峻的Alpha是政部那位很有手段的楼渡,楼部长。
“迟景是我这半年来一直追求的对象,虽然他还没有答应成为我的夫人,但也希望不要有人肆意辱骂他。”
迟景公司的基本都知道楼部长和迟总在交往。
但大家没想到楼部长在迟总面前把姿态放的这么低。
大男子主义A又惊又恐,却说不出话,无他,楼渡强大的信息素快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抑或是beta,没有人生来就应当回家相夫教子。作为Alpha如此不尊重Omega,学前教育没有完成的话,还是不要出来谈合约了。”
楼渡说完就收敛了信息素,他没再管别人怎么惊异,拉着迟景往外走。他感到手下肌肤不正常的温度,抬手碰了碰迟景的额头,皱着眉头问迟景,“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Omega发情期来临前,会出现体温升高的情况,类似发烧,俗称发情热。
迟景本来只觉得热,被楼渡一说,才忽而觉得有些难受,想了想自己估计是发情热,就点点头。
楼渡二话不说搂着他上车要去医院。
“不去医院。”
“那送你回家?我叫医生过来。”
“……楼渡。”迟景沉默了许久,可能是发情期即将到来的原因,即使方才楼渡只对大男子主义A施加信息素压制,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楼渡的信息素。
陈年的龙舌兰酒香,混着焦糖和果木的味道,不似年轻的龙舌兰那样酸辣,而是更圆润,把凌厉的刀锋都藏进柔和的缝隙里。迟景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些难堪和羞赧,但他依旧保持着冷淡的语气说:“我发情期到了。”
“什么?!”
迟景没再说话。
楼渡惊得盯着他看了半分钟,然后手忙脚乱改了自动行驶的路线。
楼部长大人瞬间变成迟景面前的傻Alpha,他隐约明白了迟景的意思,但仍想让迟景再亲口确认一下,“小景……你……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迟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捏紧了身下的皮椅。
他没回话,楼渡就慌了,解开安全带,蹲在迟景跟前,又问:“我可以吗?”
迟景垂眼,反问道:“你不是已经更改地址去你家了吗?”还明知故问。
楼渡咽了口唾沫,他看见迟景额头泌出细密的汗,衬得整张脸都晶莹欲滴,发情热让他的皮肤开始变得莹润泛红,像极了成熟的蜜桃,咬一口就会溅出甜蜜的汁来。
楼渡的大脑停止运行了,他这才想起迟景信息素的味道——他们之前偶尔接吻时尝到过的——满满的蜜桃香跳跃着青柠和绿叶的清爽。
“是不是很难受?要抱抱吗?”楼渡伸开双手,问面前还竭力维持冰冷的Omega。
然后他就看到迟景一点一点放松了肌肉,整个人都软下来,低下头望向他,眼里水光一片。
好像在说:抱抱我吧……
楼渡抱着迟景走在地下停车场的路上,几次三番想摁着怀里的人,就地结合。
反正是私人车库,也没有人!
但还是咬牙忍住了不当禽兽,带迟景回了卧室。
楼渡爱死了迟景冷淡又诚实的模样,舒服了会轻声地呻吟,难受了会皱着眉头哼哼表达不满。快要抓住云端时会紧紧抱着他的肩膀后背,急促地喊“楼渡”。最后会双腿绞着他的腰,浑身绷紧,高潮射精,不停痉挛。即使是婚后一年,他们多多少少也做得连对方身上有几个痣都了解清楚了,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摸出来在哪里。楼渡还是对迟景沉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