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否，他都必须试一次。
转头望了眼简凝家所在的方向，霍言琛扭头朝自己的车走去。
他等不了，一刻都等不了。
一路飙车赶回霍家老宅，却没见到霍老太太人。
“祖母呢？”霍言琛抓了佣人问。
“老夫人去庙里上香了，要夜里才回来呢。”佣人道。
霍言琛浓眉一沉，直接拨通了管家的号码。
“让祖母接电话。”
管家还没来得及张口，又只能默默把手机拿到霍老夫人跟前，“孙少爷打来的。”
“哟，这菩萨还真灵验，大忙人都记起我这个老婆子来了。”
霍老夫人阴阳怪气的吐槽了两句，才又慢悠悠的拿起手机放到耳边。
“什么事啊，劳您亲自给我打电话。”
霍言琛被噎的顿了一下，沉默片刻，才又郑重其事的说道，“订婚的事情，我同意了。”
“你说什么？”霍老夫人激动的抬高了音量，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霍言琛都能感受到老人家的高兴。
他尘封许久的心，不可抑制的变得一摊柔软。
“我说，我愿意和简家的女儿订婚，或者直接结婚，我也没有异议，我想清楚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像您说的，人错过了，就没有了。”
“好小子，你总算是开窍了！”老夫人喜极而泣，流下两行热泪，“不枉简丫头对你一往情深，这件事祖母就做主了，你们直接结婚，咱们霍家啊，好好办件喜事！”
“一切由您做主。”霍言琛道。
“好好好，我做主，为你和简丫头啊，就是再忙再累，我也都认了！”霍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忙又催促道，“行了，你去忙吧，我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通知简丫头！”
听到这个，霍言琛你心里闪过一丝不确定，沉默片刻，才又低低的应声，“嗯。”
看着退回通讯录界面的手机，霍言琛出了神。
经历这么多，她还会答应吗？
另一边。
简慕雅正闲在家泡脚，面前的泡脚水黑乎乎的一盆，散发着难闻的药味。
她脸上的疮久不见好，这次特地找的老中医开的药方，据说效果奇特，再难闻都得忍着。
百无聊赖的拿出手机，正准备刷刷微博，霍老夫人的电话忽然就弹了出来。
简慕雅赶紧坐直，清了清嗓子，确认声音甜美乖巧，才按下接听键，“喂，老夫人，您是不是想我了丫~”
“慕雅啊，”霍老夫人未语先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言琛啊，同意和你订婚了！”
“真的！”简慕雅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您没骗我吧？”
“傻孩子，我骗你做什么，”霍老夫人好脾气的说道，“就刚才，他亲自打电话给我的，说之前辜负了你，以后要好好珍惜你，我可是听得真切！”
简慕雅一想到霍言琛富有磁性的声线，登时就有些害羞，咬着唇羞涩的说，“哎呀老夫人，您就不要拿我开玩笑啦！”
“哈哈哈，这会儿知道害羞了？”霍老夫人打趣完，语气逐渐严肃了些，“不过这件事，始终还是不太让人放心，慕雅，我的意思是呢，你们俩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互相知根知底的，也别走什么订婚再结婚的程序，直接举行婚礼再领证，怎么样？”
直接去领证会显得操之过急，她怕把霍言琛逼急了，又改变主意，所以并不敢一步到位。
“我都听你的老夫人，你说什么我就怎么做！”简慕雅摆出善解人意的姿态。
“诶，还叫老夫人呢？”霍老夫人调侃起来。
简慕雅抿了下唇，顿时心花怒放，郑重其事的叫道，“祖母~”
“诶！哈哈哈，总算有生之年听见你这么叫了。”霍老夫人心满意足，这才挂了电话。
合上手机，简慕雅也顾不上泡脚的时效，穿上鞋就在屋子里转圈。
“我要成为少奶奶了~”
“我要嫁给霍言琛了~”
“本姑娘就是最美的一颗星~~~”
转到镜子面前，简慕雅看着自己满脸的疮，所有热情瞬间褪去。
盯着这张丑八怪的脸，霍言琛会娶她吗？
几乎立刻，她就否认了这个念头。
这怕什么，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怀了霍言琛的孩子，有老夫人撑腰，还怕霍家把她赶出来不成？
想到这个，简慕雅眯了眯眼，开始思考怎么能尽快怀孕。
也许六年前的伎俩再来一次也不是不行，反正霍言琛以为她的第一次是他的，再往后，也分不出来，只要能干那件事，孩子不就自然有了。
简慕雅默默点了下头，在心里夸赞自己聪明。
“嘭——”
卧室的门突然被撞开，简慕雅吓得一个激灵，回头就看见舒凤琴面如死灰的样子。
“妈？”简慕雅走过去，“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也不见人。”
话音刚落下，舒凤琴就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望着自己的正前方说道，“完了，全完了......”
“什么完了，”简慕雅不由得紧张起来，“你说清楚啊妈，到底出了什么事？”
舒凤琴茫然转过脸，像是丢了魂一样，“一千多万全输了，慕雅，全没了，欠拍卖行的钱，彻底还不上了。”
“你真的去赌了！？”简慕雅大惊失色，但又马上冷静下来，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训斥道，“算了，输了就输了吧，霍言琛已经答应我了，不过是两千万而已，等我嫁过去，老夫人自然会替我们还上的。”
两千万对于简家是天文数字，可对霍家，不过就是点零花钱，算不了什么。
不过她还是担心舒凤琴拖后腿，又补充了一句，“妈，我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下赌场那种事你可别再去干，省得拉低我这个做女儿的身价！”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舒凤琴看着地面，虚弱无力的说道，“我不止输光了卡里的钱，还欠了赌场一个亿，他们说了，还不上，就把咱们一家拆开卖了。”
“拆开卖？”简慕雅不明白。
“就是身上的器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卖了还债......”
“不行！休想！”简慕雅崩溃的说道，“是妈妈闯的祸事，凭什么要我承担！”
舒凤琴也知道铸成大错，只能趴在地上哭，“慕雅，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