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小坏看清了这个女人,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少妇,样貌、身材都属中上,笑的时候,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进来看吧。少妇说着往屋里走,边走边说,就这间,本来和我朋友合租的,最近她有事回家了,我想合租分担一下房租。
经过大厅,李小坏和培宏闻到了一丝若无若有的成熟女人的且有别于楼下发廊小姐浓厚胭脂味的体香味。
厨房在那,卫生间在那,都是公用的。少妇继续介绍着。
都是公用的,母的不用是吧?李小坏来了句玩笑。
少妇先是一愣,继而嘻嘻的笑了起来,骂道:你这小伙子,还挺会说的。
那是,他是我们小镇的天才呢。培宏怕别人忽视了他的存在,赶紧插了一句。
但话刚说完他手机便响了,他只得拿着手机到阳台听电话去了。
天才?我看像。培宏过去阳台后,少妇笑着对李小坏说,小伙子,是你一个人住的吗?
别听他吹,是我一个人住的。李小坏一边观看着那个房间一边回答。
好啊,觉得这房间怎么样?就租进来咯?显然,这少妇只是希望是李小坏一个人住进来而不是两人,因为培宏那老头,那猥琐样,很不讨人喜欢。
房租多少钱呢?对那房间李小坏倒是挺满意的,虽然外面很旧了,但里面的装饰还是可以的,墙刷得粉白粉白的,地板也光亮光亮的;虽然不大,但一个人住足矣。
一人一半500块呗,或者如果你没钱的话,我倒可以多出点。这少妇似乎都等不及李小坏租入了。
没事,一人一半吧。对了,你不怕我是坏人吗?李小坏知道这少妇让他的俊俏的外面欺骗了,她这绝对是引狼入室啊。李小坏哪是什么好人呢,他早就对她的两瓣皮股垂涎若滴了,因为那两瓣丰臀让他想起了他后妈何玉雪的、黄权升媳妇马伊诺的,还有张美云的李雪梅的,它们都如出一辙的成熟、滚圆、丰翘,一看就想上去捏两把。
呵呵,我看你不像坏人……少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像坏人?坏人都长什么样?
坏人?少妇指了指阳台上打电话的培宏说,那样。
哈哈……李小坏大笑起来。
培宏刚好打完电话回来,见李小坏大笑,甚是不解,小坏笑啥呢?
呵呵,没事,就租这里了。李小坏止了止笑说。
嗯,什么时候搬过来呢?少妇又问。
晚上晚点吧。我行李很少,就一个行李箱,提过来就可以了。李小坏实在不想睡在工地脏乱臭的小棚里。
小坏,我看晚上不一定有空,刚才是石朝刚和孔德杰打的电话,他们说一定要请我们喝酒呢,说今天发工资了,吃点好的欢迎你的加入。培宏说。
哦,也好,我倒也想跟他们交个朋友。李小坏说,李姐,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不来的话,我明天就搬过来。我们先回去了。
好的,你叫什么小坏是吧?少妇问。
嗯,破坏的坏。李小坏说。
破坏的坏?呵呵,好有破坏力的名字啊。少妇默默念了一遍。
当然有破坏力,强劲着呢。培宏补充着说,色迷迷的挑逗少妇,少妇只是脸一红,没有理培宏。
走了。李小坏和培宏两人别了少妇李姐下了楼。
小坏,这少妇够寂寞的,我觉得你住进去不出两日她就会勾搭你的。要不,我跟你合租?培宏依旧有些留恋少妇。
我还是一个人住习惯。李小坏回绝了培宏。
小坏,要是你拿下了这个女人,可不可以也让我尝尝……培宏无耻的涎着脸说。
靠,你说啥呢。李小坏没想到培宏竟然要跟他分享女人。
哼,真不够意思啊小坏。还是你爸好点,他泡到的女人,有时候还跟我分享呢。有一次你爸说对那个女人有点力不从心了,决定让我参合进去,那次也是在女人的租屋里,你爸有那女人的钥匙,他就先让我躲进去,然后在他们玩的投入的时候突然加了进去。那女人先是惊愕,再是紧张,但也没有拒绝,接着是试试,最后却喜欢上了,而且还不舍了呢,那以后我们就经常三人行,那才是最快乐的呢。培宏那些年跟着李觉的确偷吃了不少残羹剩饭,还念念不忘呢,他知道李小坏凭着他的俊朗相貌跟年富力强,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只会比他父亲的多比他父亲的好,看,刚进城就有个少妇看上了。培宏多么希望李小坏也和他父亲那样跟他有艳福同享呢。
那我爸被人害死了你还收了封口费,还瞒着我们?听培宏说起他父亲,李小坏就有点火。
那……那不是因为我们斗不起人家嘛……培宏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真不该再提李觉的事情了啊。
呸,这种事情不可能,没门。李小坏不理培宏,直接往工地走了。
培宏愣了愣,也只好垂头丧气的跟着走了。
那一夜,无风,白天热烘烘的工地到了晚上还不见凉,依旧热烘烘的。由于刚刚发工资,石朝刚和孔德杰两人买了很多羊肉串等烧烤和猪耳朵等熟食,还有两箱啤酒,拉着培宏、李小坏还有工地另一个员工周勇一起吃宵夜。
他们搬了张简便的木板桌子就坐在工地的一个角落里喝酒,一个个都脱得光溜溜的,只穿着一件汗裤,才喝几杯就已经满头大汗。
几个男人在一起,有酒助兴,岂能不谈女人?
他们的话题自然而然的扯到了女人的身上去了。
不过那一晚,他们的意思却是相当的一致,那就是自从学校放假后,百分之九十的女生都各回各家各随各妈了,没回的,也半天不见人影,他们没有春光可觑,真是无聊死了,只能靠添油加醋的回忆以前偷看过的那些的细节聊以自慰。他们又说那个上网骗了几个女生的家伙,心里都很是羡慕。
他们正聊得兴起,突然一声惨叫从工地的另一边传了过来。
那不是竹竿的声音吗?
对。
五个人不约而同的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那儿灯光昏黄的,电力不足的样子,又像不明不白的照着一样。突然人影一闪,既而又是扑的一声,然后传来石二这一生自出生以来最响亮的狂笑声,似乎要响彻整个工地,整个大学城。
石二叔?不好,应该是出事了,怪不得想找他喝酒找不到呢。石朝刚最先反应过来,丢下酒碗就往那边跑去。
李小坏四个人也都跟着跑了过去,其他所有听到了那声惨叫的人们也纷纷的从各处奔了过来。
只见那昏黄的灯光下,竹竿直愣愣的躺在地上,身上还染了血,这次倒是挺像一杆倒下来的竹竿,竿身还被人泼了点儿红墨水一样。
倒下的竹竿后面,石二拿着平时搅水泥的铁铲,插在地上,杀气十足,还不停的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狂笑。而旁边,他的婆娘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瑟瑟发抖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躺着的竹竿看似很艰难的用手指了指石二的婆娘说:你……你……但还没说完手就啪掉到地上,话也断了。但竹竿的手势很多人都明白,似乎是想说石二的婆娘出卖了他。
石二的婆娘随后摇了摇头坚决的否定了。
石二见竹竿还动,又抡起了闪闪发着铁光的铁铲,围观的人们纷纷发出一声惊呼。
石朝刚动作快,一下子过去,抱住了石二,说:二叔,不能再打了,再打他就没命了。李小坏和孔德杰也过去死力的拉住了他。
石二还要挣扎,无奈一个石二抵不过三个年轻的民工,动作只好作罢,但嘴里还骂个不停,没有人敢近一步看看竹竿是死是活,白天里还作威作福的竹竿现在似乎成了一杆正宗的绝不冒牌的没有生命的优质竹竿,平时常常遭到竹竿责骂的人还发出欢呼声,那欢呼声巴不得竹竿就这样死掉。
臭婆娘,我要打死你。石二被扭离了竹竿那边,就恶狠狠的骂他婆娘,要抡起铁铲打她。
石二的婆娘突然大叫一声,飞快的脱掉身上的衣服,冲出重重围堵的人群。然后一边对着天空和大地指手画脚,一边说:我的天啊,我的天啊!
所有的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现吓呆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明白了:石二将失去他的婆娘了,她疯了。
石二一见吓坏了,挣开石朝刚他们,放下铁铲,喊着他婆娘的名字并向她扑去,但他那没穿衣服的婆娘已经不把他和所有的人放在眼里了,见石二追来,一边跑一边唱歌。围观的人们越来越多,甚至在校的学生也都观热闹来了。
这时,从那条宽大但现在黑糊糊的大路传来了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民工和赶来看热闹的大学生都躁动起来,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石二婆娘的艳体,恨不得工地的灯光再亮点,看不到艳体的便一边踮脚东张西望一边议论,看不到也没法跟别人议论的就竖起耳朵听别人的议论或者听越来越响亮的笛声。倒在地上的竹竿一下就被很多人遗忘了。
很快,了解了情况后,竹竿和石二同时被人分别搬上和拉上了救护车和警车,竹竿被搬的过程中依旧一动不动,石二被强行拉上警车前对着他的已经疯了的婆娘大哭大喊,一个好心的警察给石二的婆娘披了件衣服(当然,披上之前,他的眼睛也是直直的盯着那美妙景观,披的动作相当的慢,期间还趁机蹭了些不该蹭的地方),后发现情况不对劲,也把她拉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开得比警车快,一溜烟就跑上了大学城的大道,车后面带着很多人恋恋不舍的目光,载着石二的警车也很快便跟在后面,截断了那些人的目光。于是,整个事情便在竹竿的惨叫声中开始,在民工和大学生们依依不舍的目光里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