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点点头:“那如何才能更加快速地将她从昏迷状态救过来呢?有没有什么新的好的药物和办法?”
医生说:“目前,我们已经给她使用了我们医院里最好的药物,除了药物治疗,还可以通过大脑接受外界信息的5个感觉通路来进行治疗……这个治疗,患者亲属必须积极配合。”
“哪5个通路?”我急切地说:“我经常给她播放熟悉的音乐,和她说话聊天,这是不是其中之一?”
“是的,这是听觉通路,你这么做,是可行的,很有必要,与患者交谈感兴趣的话题,播放熟悉的音乐,可以完成听觉催醒和刺激记忆力,”医生点点头:“还有一个就是视觉刺激,通过在非常接近患者的环境中,放置明亮的图片、招贴画和熟悉的照片、视频等,进行视觉和记忆力催醒治疗。
“再就是味觉和嗅觉刺激,目前患者的情况,不建议使用。最后一个,就是触觉刺激,触觉催醒可以通过许多种方法完成,比如清洗头发和洗澡等可用来改善和增进触觉刺激。”
我点点头:“哦,好,我会努力去做的!”
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真情可以憾动天地,亲情唤醒植物人的情况国内外不乏先例,苍天是不会负有心人的。”
医生的鼓励让我信心倍增,我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大夫!”
医生刚要转身走,又停住脚步,看着我:“对了,小伙子,我给你说一个触觉唤醒植物人的事例。”
我说:“你说——”
“最近医学杂志刊登了一个患例,南京一位植物人丈夫被妻子通过触觉刺激唤醒,这位妻子采取的办法是反复触摸植物人丈夫的敏感部位,坚持不懈,最终将丈夫唤醒。”医生说:“触摸敏感部位,从医学角度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你不妨试试。”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说:“敏感部位?是哪些部位?”
医生笑了笑:“小伙子,自己去琢磨吧,她身上哪些部位敏感,你应该知道吧?”
说完,医生离去。我顿时醒悟过来,不由感到很棘手和踌躇。我知道,医生是在暗示我抚摸云朵身体的敏感部位,通过触觉刺激来唤醒她。云朵身上哪里最敏感,自然就是那几个部位。
可是,我又觉得有巨大的心理障碍,毕竟,这有违于传统的世俗和道德理念。
虽然我和云朵有过那种关系,可是,那时我处于高度亢奋迷醉状态,对于中间的过程根本毫无记忆,完全记不得当时的情景。在我的感觉里,我似乎仍然和云朵是那种纯洁的关系。
我不由踌躇着,拿不定主意。
边寻思我边打开电脑,下载了一部分视频,都是美丽的大草原的,搭配着优美的音乐和歌曲,放在云朵床头,屏幕面向云朵,反复循环播放。
弄完这一切,我坐在云朵床头,看着沉睡的云朵,反复想着医生刚才的话,终于鼓足勇气,轻轻伸出手,开始抚摸云朵的耳垂。
抚摸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我又开始将手慢慢往下抚摸云朵的嘴唇和脖颈,仍旧没有反应。
我咬咬牙,将手慢慢往下滑,滑向云朵的……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秋彤站在门口。
我的心一慌,手甚至还来不及拿出来。
“易可——你——你在干什么?”秋彤睁大眼睛看着我,脸上的神情很奇异,看不出是气愤还是不可思议。
我忙将手抽出来,看着秋彤:“我……我……我没干什么?”
“你你你——你什么你!”秋彤的脸色有些涨红,走进来看着我,眼神有些怒气:“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云朵?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我不是在干什么腌臜事,我是想替云朵治疗,通过触觉唤醒她。”接着,我将刚才医生的话和秋彤说了一遍。
秋彤听我说完,将信将疑:“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没听说这事?”
“我也是医生刚才说了才知道的!”我说。
“哦,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医生问问:“秋彤伸手点点我,嘴巴翘着:“易可,我给你说,要是没有这回事,我回来打你!你等着——”
说完,秋彤转身就去了医生办公室。
秋彤刚才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笑,我觉得秋彤有时候带着一股孩子气,刚才说要打我的话,不由让我想起那晚和我若梦聊天时,她也是说:“打你,打你……”二者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相同。
过了一会儿,秋彤回来了,脸上的神情变了,带着微微的一丝笑意。进门之后说:“好了,我问了,是有那么回事!”
我擦擦额头的汗:“那就好,我可以避免一顿揍了!”
“噗嗤——”秋彤笑起来:“我吓唬你的,你以为我真会打你?我敢吗,哪里能打得过你呢!”
我也笑了下,心里突然觉得很受用。
“哎——易可,你出去一下,我来试试这个触觉刺激治疗法,管用的话,以后就由我来代劳,尽量不让你出手!”秋彤自作主张地说。
我于是出去,在楼前的草坪里随意散步。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了平总,于是摸出电话打了过去。
平总在电话里告诉我,集团正在召开党委会,研究发行公司总经理人选的问题。
我一听,心里急了,我靠,那边在研究关系秋彤的大事,秋彤却没事一般跑到这里。
“结果出来了吗?”我问平总。
“没有……我这会儿不方便,回头再聊。”平总说完匆匆挂了电话,似乎他不是很方便说话。
我一圈圈在草坪上疾走,心乱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秋彤出来了,擦擦额头的汗,冲我喊道:“易可,你过来!”
我忙跑过去:“秋总,怎么样?有效果吗?”
秋彤边往病房里走边说:“哎——我按照医生说的几个部位都试了,都没有任何反应啊……”说话间,我们一起进了病房。
我一听,不由有些愁眉苦展,说:“看来,这事要慢慢来,不能急了!”
秋彤不说话,看着云朵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这时说:“秋总,刚才我听到一个消息,集团党委在召开党委会,研究发行公司总经理的人选问题!”
秋彤仿佛没听见一样,照旧在沉思着。
“秋总——”我提高嗓门叫了一声。
“哎——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秋彤回过神来,看着我。
“我说,传媒集团党委在召开党委会,研究发行公司总经理的人选问题!我刚打听到的消息!”我又重复了一遍。
秋彤歪了歪脑袋,看着我:“易可,你消息倒是很灵通,这事我已经知道了,研究就研究呗,怎么了?”
“你——你怎么这么满不在乎?”我急了。
“我晕——你还要我怎么在乎?我能怎么在乎?”秋彤漫不经心地说:“我能做的都做了,下一步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我在乎又能管什么用?哎——我是党员,凡事要服从组织决定,要服从党的分配,党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我要相信党委,相信上级,相信组织。”
说完,秋彤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我则哭笑不得。
这时,秋彤却直勾勾地盯住我,看得我有些发毛。
“喂——易可,你过来给云朵进行触觉治疗!”秋彤说:“我刚才弄了半天没反应,我在想啊,是不是因为我是女的,云朵这小妮子不喜欢,就故意没反应呢,呵呵……要是换个男的,比如你,云朵对你很好,你又对云朵那么好,你来进行触觉刺激,说不定会有效果。”
我说:“你这个话没道理,不合逻辑,云朵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没知觉,她哪里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触摸她啊,你不行,我怕也不会有效果!”
“那不一定,试试呗,万一能有效果呢?你不试,怎么就知道不行?”秋彤用半是命令的语气对我说:“好了,你休得多言,过来,开始进行——”
其实我心里也带着一丝希望,但是,秋彤在这里看着,我怎么下得了手。
我吭哧吭哧地看着秋彤:“秋总,你……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秋彤的脸色一红,扭身就出去了,轻轻带好门,留下一句话:“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秋彤出去后,我轻轻揭开云朵的被子,看着云朵的一片雪白,不由心跳加速,有些目眩。
云朵的身体很干净,因为特护人员每天都会定时给她洗澡擦身,处理大小便,定时换被褥和床单。当然,这些都是我付了费用的。
我深呼吸一口气,开始伸出右手轻轻抚摸云朵的……
边凝神注意着周边肌肉和皮肤的反应……
抚摸了半天,看不到任何反应。我又去抚摸云朵的另一个,半天之后,仍旧没有反应。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带着焦虑的心情继续着我的动作。
突然,我感觉到云朵那部位的肌肉似乎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