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抱……是怎么抱?
屠良燥热的脑袋卡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小孔雀在要求什么。
“好。”
他似蛮牛般粗重地喷出鼻息,却半分犹豫也无,一把就借着连接的姿势将怀里的人抱了起来,丝毫不见半点的负担。
反倒是被他冷不丁一下抱起来的孔俏,因为身体重心的变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却又转瞬被男人堵住了嘴,全转化为“唔唔”地哼唧,消失在两人的唇间。
屠良太喜欢和孔俏亲嘴了。
虽然今天才第一次亲上,可天知道,他觊觎了有多久。
以前还在餐馆里干活儿时,午间一群白领来吃饭,他就忍不住隔着玻璃偷看小孔雀和同事说笑,喝汤,吮筷子。
后来屠良辞工了换到生鲜店,再次遇上孔俏,两个人交集更多了,他的视线更是时常流连在男孩娇俏的脸蛋和粉嫩的嘴唇上。
喝奶茶时,结账时,同他笑着说话时。
屠良有时候光瞧着那张软软的,肉肉的唇冲他无意识地嘟起,下面都能硬起来。
怎么就,能这么可爱呢?
屠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一看到孔俏就脑袋发热,心跳加速。就好像这个人是老天爷专程为他造的一样,哪儿哪儿都符合他的喜好,连嘴唇都那么软那么甜,让人一亲就舍不得松口。
“嗯…唔嗯……”
两个人的舌头在湿软的口腔里交缠,搅绕,时不时勾连在两人的唇齿间,又在呼吸间转战到另一人的嘴里去。他们相互舔着,啃着,亲吻着,变换着角度磨揉着彼此的唇瓣,却舍不得离开分毫。
屠良觉得自己像是在吃着一颗果冻。
软滑的,香甜的,永远吃不够又永远想吃的果冻。
从世上独一无二的糖果罐里长出来的,只够他一个人尝的果冻。他含吮着果冻和果汁,像大狗般把嘴里的美味不断叼着往深处吞咽,而同时,他也没有忘记自己还抱着更宝贵的糖果罐,没忘记要把珍贵的糖果罐抱向哪里。
两条粗壮的腿一前一后地从浴室里跨了出去。
遒劲的肌肉群尽数绷紧,遍布在大腿前后侧宛如蜿蜒的山脉,将高壮的人笔直地撑起,同时也撑起了跨骑在他腰上的白软身躯。
然后山开始动了。
它缓慢而沉着地抬起高大的身躯,仿佛逐日的巨人,朝着既定的方向一往无前地迈开步伐。每一步,宽厚的脚掌都稳稳地踏踩在地上,就算身上还连着一座小山丘,也没有丝毫掣顿。
山脊笔挺,草木轻晃。
葳蕤的丛林里唯一的树干正深深的埋入丘壑之中,随着山脉每一次的起伏,在溪谷间进进出出。它的枝干太过粗壮,几乎将狭窄的溪谷牢牢卡住,走动间只能看见些微的树根,在枝叶交缠的密林里隐约舒展,转瞬又尽数没进了深谷里,抖擞于湿荡的溪谷间。
“啊…啊哈……”
孔俏仰起头,一双胳膊几乎无力地挂在屠良的肩上。
他是有试图去攀住眼前的山峰的,然而身体的重量在不断拉扯着他往下坠。若不是还有男人的一双手拖着他的屁股,孔俏都觉得自己会直直地跌落在地上。
不,倒也不会。
毕竟还有一根棍子牢牢杵在他屁股里,把他钉在山腰,不上不下,却又起起伏伏。
如果男人真的松开了手,他……会被捅穿吧?
孔俏心里闪过荒谬又骇人的念头,却又在下一瞬,化作另类的隐秘期待,挠痒在他的身体里,让穴口不自觉地收缩起来。
“唔哼……俏、悄悄!”
屠良被夹得鼠蹊发紧,肌肉里的力道都快被小孔雀给绞缠得差点泄劲。他怕把怀里的人摔着,连忙快走了两步,胳膊却还是有些没托住掌上的小屁股,让身上的人顺着两人湿粘的肌肤往下滑落了几分。
“呀啊!”
孔俏也不过是心里刚想想,却不料真的体验了两秒失重的感觉。
他连忙手脚并用地缠住了男人的身体,仿佛树袋熊一般挂在了粗硬的树上,屁股也紧紧绞住了穴道里的枝干,比任何一次都要紧。
太……深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在心里喟叹出声。
因为被抱着,孔俏的视线与屠良堪堪持平,抬眼间就撞进男人淬了火的眼眸里。
“俏俏……”
那张朴实而性感的厚唇又在叫着他的名字,痴痴的,像在念叨什么宝贝似的,让人听得心里发软。
明明以前听到那些谈恋爱的人,总是要黏糊的叫对方‘宝宝’什么的,孔俏只觉得肉麻得鸡皮疙瘩。然而如今,男人仅仅是这么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小名,孔俏却感觉被轻柔地捧在了天上。
孔俏觉得这是这个男人故意的花招。
但他就吃这样的花招。
他双手从男人的脖颈处松开。
孔俏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信赖地交给了面前的人,任由他托着,抱着,揽在怀间。
而他,只是顺着心里的渴望,捧起男人粗糙的面颊,说,“操我,屠良。”
孔俏用手指轻轻地,带着浓浓暗示意味地刮蹭着男人粗粝的胡茬,指腹揉按在男人的唇肉上,凑上去吻他,“重一点,再重一点也没事……我想要你。”
咚咚——咚咚——
心跳声重若擂鼓。
屠良一双手紧紧地捏住了掌间的软肉。
身上人的话语对他而言是鼓励,也是点燃油锅的星火,是催促,也是释放野兽的牢笼。
他一口含吮住唇边软嫩的手指,手臂筋肉鼓足,将怀里的宝贝猛地抬离自己的胯间,然后又在下一秒重重拉扯着放下。他不再忍了。
既然他的小孔雀都已经这样要求他,接下来他都不会再收敛了。
他会一点点舔湿小孔雀的每一根羽毛,他会把他最漂亮的地方仔仔细细地展拓开,他会粗鲁地亲吻膜拜这个人身上的每一处香甜的角落,直到他的小孔雀辗转放浪,为他开屏。
屠良大开大合地朝着沙发走去。
他挺动着腰肢,一双壮硕的腿前后交错着往前迈进。他粗大的阴茎牢牢地杵在怀里人撑开的肉穴里,每走一步,阴茎就朝里凿动一次,同时托着青年肉臀的手虚虚地松开,任由白腻的躯体失去依托地往下坠落,直到肉茎凿进了最深处。
坠与迎,落与起,两个人仿佛被引力吸引的行星,重重地碰撞在一起。
男人大腿前侧精壮的肌肉与两团白嫩的小肉屁股不断在步伐迈进中拍打着,发出响亮又淫靡的“啪啪”声,回荡在安静的客厅里,又在一粗一娇的呼吸与呻吟声中,交杂成另一重甜腻的,而又久久不散的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