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渊一开始不是很能理解阮殷的话的意思,但是等到他真的见到阮殷的家人们的时候,很快就理解了。
当阮殷拉着严渊的手走进了阮家之后,他们两个又得到了类似于之前在大街上得到的待遇!好多人都窜了出来过来围观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的阮殷和被自家姐姐带回家的“男朋友”!第一时间跑过来围观严渊和阮殷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大多都是阮殷的表堂亲,而为首的自然就是许久不见的阮朱小朋友!
“哟,好久不见啊,阮朱。”严渊原本还挺紧张的,结果一见来人是以阮朱为首的,顿时便不紧张了,反而笑嘻嘻地向自己的小姨子打起了招呼,“有没有想我呀?”
“唔,居然真的是你……”因为听说阮殷带着一个男人回来,才带着众多表堂亲过来围观自家老姐的阮朱此时先是看了看嬉皮笑脸的严渊,又看看站在他身边的阮殷,并将视线在这两个人之间来回转移了好几次,沉吟良久,忽然对着他们俩冒出一句:“有奸情?”
“……别猜了。”阮殷翻翻白眼,一把将严渊拽到自己身前,向此刻过来围观的一众堂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以及自家亲妹妹介绍道:“这位是严渊,是我现在的恋人。”
“我的妈呀!严渊你居然真的把我姐泡上了!!!”尽管之前阮朱带头起哄,并且早早对严渊改口叫姐夫,但是这些只不过是玩笑而已,这妮子其实打心眼里不觉得阮殷会与一名男子在一起,哪怕这位男子穿起女装来很符合自家老姐的胃口。可是此时严渊和阮殷的关系已经由阮殷自己打出了实锤,阮朱也不得不相信了!这一群和阮殷同龄的小辈一下子就咋呼起来了,尤其以阮朱咋咋呼呼地最厉害,这小妮子难以置信地嚷嚷道:“天哪!姐夫你真是个汉子!居然连我姐都能收服……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穿女装的时候被喝醉的老姐逆推了?要不然我真是想不出来你怎么才能收服我姐……妈呀好疼!!!老姐你打我的时候轻点!打傻了就没人继承阮家啦!”
“不重点不行啊,要不然没法让你这妮子闭嘴呐!”阮殷神色不善地收回了手刀,然后没好气地教训道:“真是的,你可是阮家未来的继承者了诶!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点啊?”
“唔……我一直都很稳重啊,不行你问问大家!”阮朱有些委屈地说道,而她周围的大家此时频频点头,为二小姐站台:“这不是见到你们俩我有点激动嘛!嗨,老姐你是不知道你不在这段时间里我有多苦!真是的,又要上课学怎么当好阮家继承者,又要相亲物色入赘的夫婿,哪像你们两个神仙眷侣到处搞事有趣啊!”
“诶,还真是委屈你了。”阮殷一听阮朱那委屈的语气,有些心疼自家妹妹地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顺便问道:“顺便一提,你相亲相得怎么样了?找没找到合适的人啊?”
“唉!”一提到这个,阮朱就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没好气地摆摆手:“哪有这么容易啊?这年头
哪有优秀的男人会自愿入赘啊?相亲相了这么久,愣是没找到一个看得过眼的!真羡慕你啊姐姐,能够找到姐夫这么好的男人!”
“抱怨归抱怨,你夸严渊干什么啊?”阮殷不高兴了,“这家伙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嘛!”
而严渊则不管阮殷高不高兴,反正自己高兴就行了!他嘿嘿一笑,也伸出手来摸了摸阮朱的脑袋,得意地说道:“继续说,你姐夫我很喜欢!嘿嘿!我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你这个诚实的孩子了!”
“哦?”阮殷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只见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看着严渊阴阳怪气地问道:“你这么喜欢小姨子啊?要不你把阮朱也收了,尝尝姐妹丼的味道呀?”
“呃……”
“哟?还犹豫啊?”阮殷一见严渊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挑了挑眉毛,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不够是吧?干脆你把什么崔汐瑶啊、龙皎皎啊、安鸢啊全收了得了!反正三妻四妾是你们男人的特权嘛!去嘛!大妹夫!”
“我……我错啦!!!”严渊的一大优点就是认错果断,求生欲极强,“阮殷,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是不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阮殷就急了,没好气地打断了严渊的话:“别啊!该纳的妾还是得纳的呀!你这男的怎么一点野心都没有啊?!”
严渊:“???”
阮朱以及在场的众多表堂亲们:“???”
当然,下一刻阮殷便对自己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做了一个十分合理的解释:“反正我是正妻,到时候你后纳的妾都得归我管……那我想对她们做什么,岂不是就能做什么?若是反抗,那就是违抗正妻,我自能家法处置——而我们家的家法自然只有上了床才能施展的精妙招数!只要你纳妾纳得够多,岂不是等于我的后宫够多了?!妈耶!真是美好的未来啊!”
“……”严渊伸出手来拍了拍阮殷的肩膀:“小红,泥垢……”
“不行!我没够!我没好!”阮殷嚷嚷道,不过随后便又盯着严渊说道:“我是不管你纳几个妾,最好能多纳几个,但是不许对我的妹妹出手啊!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严渊看着她那副可爱的模样,忽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笑着点头道:“那当然了!我对这种搓衣板可没什么兴趣!”
“等等?你说谁是搓衣板?!我才不是什么搓衣板呢!!!”比起自家老姐,说是搓衣板一点都不过分的某少女不爽地嚷嚷起来,不过严渊和阮殷都没理她,反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聊着给严渊纳妾的话题:“不过细数一下,我能纳的妾也没几个啊……龙皎皎肯定是不能算的,崔汐瑶勉强算一个吧,安鸢对我也没什么意思吧?其他的……也没了啊!我这种纯情好男人哪有那么多有关系的女子啊!”
“呵!业务水平极差的花心大萝卜!”阮殷不屑一顾地冷笑道,随后又一脸忍痛割爱地说道:“要不,我让我的前女友们和你
接触接触?你随便推倒几个收入后宫,我就起飞了!诶!你觉得李薇薇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我寻思着沧海姐很不错!”
“哼!花心大萝卜!!!”阮殷冷笑道,随后又一脸认真地说道:“唔……不过沧海姐的确不错!”
阮朱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在讨论着这种毁三观的姐姐与姐夫,正妻想办法给丈夫纳妾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但是像是阮殷和严渊这么当众讨论的,是再也太诡异的了!三观尚处在正常人范围之内的小阮朱有点受不了了,她连忙打断了严渊和阮殷的话,义正言辞地训斥道:“你们两个这都是什么想法呀!!!你们就不能两个人好好得过一辈子吗?!忠贞不渝的爱情才是真正美好的爱情呀!”
“嘿嘿!”阮殷笑了,她淡淡地说道:“可是我今年冬天就……”
阮朱愣了愣,停下了话语。她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情来,小姑娘的身体有些颤抖,她似乎还没有适应阮殷即将在二十岁的时候死去这件事起,她低下了头,回想起严渊和阮殷刚刚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有些堵得慌!
——姐姐是因为她要死了,才如此大张旗鼓地向给严渊找小妾吗?她希望在她死后,仍有人能够陪着严渊吗?
“呜呜呜……”
小姑娘有些哽咽起来了!
“诶?好端端怎么忽然哭起来了?!”阮殷和严渊愣了愣,他们俩有些手忙脚乱地凑到了阮朱身边,然后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安慰道:“哎呀!我们刚刚都是在开玩笑的啦!”
“对啊对啊!严渊要是敢对你出手,姐姐我一定会把他打死的!若是他敢纳妾不经过我同意,我就把他给阉了!没关系的,别哭啦!”
“等等?你这么狠吗?”
“做女人嘛!当然要对男人狠一些!”
“……”阮朱停下了抽泣,说实话,哪怕在阮家知道阮殷死期的人也不多,至少她身后的这些表堂亲们是不知道的,他们此时大多一脸茫然,不知道阮朱为什么忽然哭起来了,以至于她只能一个人分享自己的悲伤!不过小姑娘在严渊和阮殷那无比笨拙的安慰之下,忽然破涕为笑起来,“呵哈哈!你们两个还是熟悉的样子呢!”
“熟悉吗?我们两个这一年时间里还是变了很多的。”
阮朱微笑,没有解释自己的话语,不过随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说道:“对了对了!我妈要见你们两个诶!我差点忘记了!”
阮殷愣了愣:“朱妈妈要见我们?”
而严渊同样愣了愣,他知道阮殷的亲生母亲早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而此时南宁阮家的女主人,正是阮朱的母亲,被阮殷成为朱妈妈的女子!而这位侯爵夫人此时要见他们!
——妈呀,这难道恶毒的后妈的故事线要开始了吗?!
严渊兴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