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琴酒那只手在自己脑后的束缚,风祭言也终于抬起头看到了琴酒的整张脸。
“哥,你的脸好白啊,”他扒着琴酒的肩膀,咬了咬下嘴唇,语气有些着急,“是不是头疼啊,吃药了吗?现在还在发烧吗?”
“都怪我,如果我再注意一点的话就不这样了,明明是想来照顾哥哥的,结果现在还需要麻烦哥哥……”说着说着,风祭言的声音就带了些哭腔,咬下嘴唇的力气越来越大。
“别说了,不关你的事,”琴酒打断他的话,仔细将风祭言的额头用纱布包好,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起身,“我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见这话,风祭言才注意到琴酒眼下的疲态,赶忙站起来,“好,好的,哥哥赶紧休息,”他伸手扶住琴酒让他慢慢靠在立着的枕头上,然后把压在他身下的薄被拉出来,盖在琴酒身上,“我在这里陪着哥哥。”
摩挲了下被拉到胸口的被褥,琴酒沉默了几秒,还是勉强勾了勾唇,抬起手揉了揉风祭言的脑袋,“不用陪我,你也去隔壁睡一觉吧。”
风祭言闻言半跪在地上,脑袋摇的比拨浪鼓还要快,他抓住琴酒靠近床沿的那只手,泛红的双眸倔强的盯着对方:
“不要,我陪着你。”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罕见虚弱的男人,声音低低的,还带着颤音,很明显还在害怕。
琴酒再次叹了口气,他反握住那只手,用力朝自己拉了下,示意对方起来,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柜子。
“去柜子拿张毛毯,坐床上陪。”
“好。”
风祭言终于展颜,他风风火火的跑过去打开柜子,翻找出琴酒所说的那张毯子,然后立马跑回去,轻车熟路的脱掉鞋子跳上床,坐在了琴酒里侧的地方。
速度之快,来回大概都没超过一分钟。
“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爱哭爱闹。”琴酒无奈的看着给自己铺毯子的青年,眼眸温和。
风祭言完全不认为有问题的歪头蹭了蹭琴酒的肩膀,笑着说:“谁让你是我哥啊,在其他人面前我可是很正经的。”
“你啊……”琴酒抬起手拍了拍风祭言的脑袋,“我睡一会儿,你困了就睡。”
“好,哥哥你睡吧。”风祭言闻言立刻坐直,同时有些懊悔的挠了挠头。
都怪他,差点就又耽误哥哥休息了。
……
接下来的几分钟,风祭言一直靠在墙上刷着手机,全程都没有看向琴酒一眼——因为他担心自己的视线会耽误琴酒休息。
不过刷了一会儿手机,他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过来送吃的的。
风祭言无声“啊……”了下,看向房门口端正坐着的那个背包,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
那是当时自己站在那里等开灯时嫌它太沉放在那里的,后来着急进房间就忘了拿,后来磕到额头就直接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了。
然而如今将近一个小时过去,里面的食物肯定凉透了,可是现在琴酒还在休息,他也不方便下去加热,这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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