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墓看了,心软成一片。
女孩儿嘴唇娇软,泛着光泽,长长的如同鸦羽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
如同朝颜花一般美丽的女孩儿。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
“该死的!”
白墓低骂自己一声,却是不再看她,回到自己的位置,盖上了被子。
阿释还没有魅魔的能力。
他便已经受了蛊惑了。
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当初不该同意阿释跟她睡在一起的。
最终难受的还是自己。
第二天,白释瞒着所有人,来到祭台,找到了大祭司。
上次在大祭司这里拿药,大祭司就跟她提了条件,要她帮助他试药。
毕竟药草之类的东西,在地狱都是极度稀缺的东西,大祭司毫不心疼地将药草给了白释,肯定是要白释付出同等的代价的。
“祭司大人,我来了。”
白释来到祭台,发现大祭司已经站在那里了。
身上的黑袍压抑,看样子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难道,他一直都站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吗?
这个答案,白释不得而知。
大祭司缓缓转身,一双红色的眸子落在了她的身上。
大部分魅魔一族的族人,都是红色的眸子,而白释不一样,白释的眸子是碧蓝色的。
“这是今天你要试用的药水。”
大祭司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杯药水,递到了白释手上。
“这份药水的功效很强,如果失败的话,你可能会死亡。”
大祭司毫无感情地说着这句话,似乎对他来说,眼前的人只是一个实验品。
“不过你不必过于担心,这瓶药水我已经试验过很多次了,成功的机率还是很大的。”
“……”
这话说的,白释都没办法反驳。
其实白释并不担心试药会有危险。
她在上古时期为了生存下去,别说是什么毒药,就算是毒蛇之类的生物,饿了也是照样吃的。
所以她本身对于毒物是带有很强的抗药性的,即使当时难受一些,过了这一阵,就会恢复的。
白释想着,接过了大祭司手中的药水。
看着那黑乎乎还冒着泡的粘稠液体,白释咽了口唾沫。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死亡的东西了好嘛?
自从留在主人身边之后,主人向来是好吃好喝地照顾她。
她都快忘记了,几百万年前,她分明也是风餐露宿,饥不择食的野兽而已。
主人将她照顾得太好,以至于她都开始习惯那样饭来张口的生活。
好过分哦,分明她也是堂堂一只凶猛的大脑斧的好吧?!
胡思乱想间,白释已经将那瓶黑乎乎的液体喝掉了。
好苦啊!
白释的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用了好久才口中那股苦味才淡了一些,白释的眼角都挤出眼泪来了。
“祭祀大人,以后药水里可不可以放个糖块啊?”白释忍不住控诉。
大祭司声音平静:“会影响药性。”
“……”
白释无话可说。
又等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白释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处好像有些热。
慢慢的,那种灼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白释捂着胸口咬牙,大颗大颗的汗珠就从白释的头上流了下来。
大祭司的眼中终于出现一丝波澜。
“药效开始了。”
白释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去回答什么了,只是半跪在地上,努力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那种胸口处的灼热感就像是自己的心上被人浇筑了岩浆,似乎她只要微微吐气,就能将那热气吐出来一般。
“呼……呼……”
白释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祭祀大人,您这药水的药效是什么啊?”
白释只是一股脑地喝下去了,好像忘记问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了。
大祭司声音清冷,带着威严与残忍:“囚心。”
“什……什么?”
白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完全没有听说过这种药水好吗?!
大祭司微微垂眸,眼神中似有悲悯一闪而过:“喝了这种药,你不会爱上任何人。”
嗯?!
白释有些茫然地看向眼前孤傲冷冽的大祭司,不清楚他为什么要研制这样的药。
她一把抓住了大祭祀的手。
大祭司的眉头皱起,毫不留情地甩开。
因为失去了支撑点,白释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眼前的祭司大人全然没有想要去扶的打算,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白释窥探到了大祭司的过去。
原来……是因为这样。
心中的疑惑解除,那药效大概也下去几分了,白释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的胸口还是有着灼热感,但是相比于之前已经是好很多了。
她看到大祭司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似乎没想到药效这么快就结束了。
大祭司皱了皱眉:“有什么感觉?”
白释缓了缓,最终还是诚实地说道:“除了胸口很热之外,没什么感觉。”
大祭司皱了皱眉,似乎是有些不相信。
“你……难道不觉得胸口有钝痛,眼睛控制不住想要流泪吗?”
白释晃了晃身体,又重新感受了一下。
半晌。
“没有啊。”
“……”
见大祭司不说话,白释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么,是不是表示,祭司大人您研究的药水失败了呢?”
“……闭嘴。”
好凶哦。
看来被白释猜中了。
药水失败的结果就是——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白释都要来祭台帮助大祭司试这个药。
真是的,早知道白释就撒谎说有效果了……
居然还要试药。
大概是看出了白释的幽怨,大祭司皱皱眉,沉声道:“如果以后你再需要什么药草,可以问我来取。”
白释闻言,碧蓝色的眸子终于亮了起来!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接着帮主人煎药了!
“真呀?!谢谢祭司大人,我一定好好替您试药!”
大祭司看着非但不害怕,反倒跃跃欲试的少女,不禁皱起眉头。
难道,对她来说,试药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吗?
白释回到家里的时候,权嗔还是站在门前。
见到主人,白释欢欢喜喜地跑了过去。
“天使大人,您怎么总是喜欢站在这里呀?”
“没什么,随便走走。”
权嗔这样说。
“哦,”白释眉眼弯弯,“天使大人,您的伤势有没有好一些?我为您带来了新的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