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爵一听易白的话,面色一变,但还是竭力保持平静道:“易白,你知道这完全不可能。”
“那么我也不用你救。”易白想都没想就开口。
“这由不得你,我说过要你生,你就必须好好活着,你的命你没有权利去掌控。”慕爵撩起易白耳边的发丝,语气淡淡的说道。
易白不想再和他说话,偏过头闭上眼。
慕爵见此,眸光暗了暗,最终还是开口道:“你好好休息,我们晚上会换机,到时候我会联系国际上最权威的医师来为你治病,不要害怕,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罢,慕爵便起身离开。
杰森看了易白一眼,最终还是跟着慕爵离开了房间,而房间外,已经有四个保镖看住了门,防止有心人闯入。
“泷孝多久能来到这边和我们接应?”慕爵淡声开口。
杰森一听慕爵的话,看了看时间道:“最晚两个小时。”
“让他尽快,这次直接去欧洲那边的海岛上,派人联系劳伦医生,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他带过来。易白身上的病毒不能拖。”慕爵走的很快,拳头也握紧。
他大意了,本来以为安寮臣不敢对易白动手,即便有小动作也无伤大雅,但他着实没有想到安寮臣会这么狠,竟然将这种恶毒的病毒弄给易白……
“主子,劳伦医生之外,还需要别的医生吗?”杰森虽然没有听清安寮臣和慕爵的对话,但知道安寮臣在易白身上动了手脚,自然也知道慕爵找医生是为了易白。
“还有那个柳雅脑科专家,将她也弄过来,安寮臣不能继续的手术要有人继续,我相信那个女人的本事。”慕爵一听杰森的话,脚步一顿,停顿了几秒钟之后说道。
杰森听着慕爵的话,点点头快速去联系。
安寮臣不想说解药,没关系,他有的方法折磨他,只要他死不了,他总有方法找到解药。
“对了,将安寮臣的牙齿打碎。”想到安寮臣这个男人这么狡猾,慕爵不禁叫住了杰森。
杰森一听慕爵的话,点点头道:“主子,我们就这样去欧洲那边的海岛,到时候冰岛那边没有了您的消息,会有一定的骚乱的。”
“这点不用管,我要的就是混乱,越乱越好,这样能混淆傅子琰的视线,欧洲这边的海岛就算他想找也不可能一个个找过来。”慕爵摇了摇手道。
杰森听慕爵这么说,也知道他是真的为了易白放下了原本最在意的事业,心中有些感慨,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易白对傅子琰的感情,真的能轻易改变么?就算是慕爵……自己都没有信心吧。
留在房间中的易白,看了看周围,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之后她还能不能坚持到见傅子琰最后一面?这点她真的不知道,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愿意年华不在,亦或者是在自己最为丑陋的时候见到心爱之人吧,在这红尘俗世中,她亦不能免俗,她想要留在傅子琰心中的,永远是她最好的模样,而不是垂垂老矣的老妪模样……
安寮臣这一招还真的狠,想出这种歹毒的方法对付她,偏偏她还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还真真是可恨至极。
刚才他们带走安寮臣的时候,她是记得清楚安寮臣无声跟自己说的话的。
但她现在必须要能自由行动,若不然别说自救了,就算是去见安寮臣都困难。
易白还在想事情,门忽然被打开,杰森再次走了进来。
“易警官。”杰森看着易白淡声开口。
易白掀起眼帘看了杰森一眼,却没有说话。
“易警官,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有些冒昧,但有些话我还是有必要和您说一下。现在我们在海航线上,如果您想出逃,跳进海里是没有任何人会帮您的,至于你期盼着来救您的傅先生,他现在应该在去越南的路上,大概是不能来救您了,所以我还是希望您能打消这样的念头,留在这里,不管您现在身上有什么毛病,我们主子都一定会治好您的,也请您不要说出或者做出,让我们主子伤心的话和事情。”杰森也不在意易白的态度,兀自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出来。
易白听着杰森的话,勾唇一笑道:“所以,我现在可以将你说的话当作是警告?”
杰森摇了摇头道:“不敢,我想我还没有资格警告易警官。”
“知道没有资格就滚出去。”易白猛地转过头,眼神冰寒的看着杰森,这大概是她从醒过来之后,最为暴露情绪的眼神了。
杰森没有料到易白会这样说话,还是忍不住有些惊愕。
“易警官,很抱歉打扰到你了,我现在就走。”杰森回神后点头说完话转身离开。
“对了,你说傅子琰去了越南,不会来救我了。我和他都是一样的人,在国家和爱人面前,我们都会选择前者,虽不是圣人,但有一颗爱国之心,所以他的选择我不会一丝怨怪,而扰乱国家安定的歹人,虽然我现在被困于此地,但只要我还能走,还有一丝力气,我便不会放过一个。”听着杰森离开的脚步声,易白再次开口。
杰森听着易白的话,脚步顿了顿,最后没有在说什么开门离开。
傅子琰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她的人,她比谁都清楚,除非是那边的事情已经非常危机了,傅子琰才不得不那么选择,她倒是没有什么怨怪,若是换成她,也会这么选择。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傅子琰会来找她,会来见她,会来带她回家。
而她……只要这双脚没有和身体分开,哪怕隔了千万里,她也会回家。
没有谁能将她和傅子琰分开。
而在飞往越南的飞机上的傅子琰,心中一动,一手捂住心口,这种难以形容的悸感觉,他知道易白在想他……
放心,我会很快就来接你回家的。
“将资料都整理好,约好那边领事馆的人见面,明天我要将他们扣留的人带走。”傅子琰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