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燕姐。”我诚心道了一声谢谢。
“放心里就可以。”韩燕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做这一行其实就那么几个步骤，接待客户，招待客户，然后送别客户。”
按照韩燕所说的，目前她带着我在电梯口接待上客户，随后在包厢算是招待客户，与客户沟通关系，所谓的送别客户应该就是客服在包间唱歌消费完毕之后的事情。
“在招呼客户的时候如果客人是男女混杂的，千万不要主动提公主的事情，你可以旁敲侧击地询问下领头的客人，如果客人同意你就可以带公主进来，如果客人不同意不要带进去。”
“另外如果来的全部是女性客户，如果她们问你有没有男性服务人员的时候；你可以联系我，我这边会亲自处理，到时候再叫你如何联系。只不过来我们会所的女性客户基本都是来唱唱歌，很少有喊服务的。”韩燕笑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将她说的话全部记在脑海。
韩燕回头看了我一眼，拍了拍额头，道：
“对了，你还没有工作服；走，我先带你去把工作服领了，以后上班必须要穿工作服的。”
我应了一声，跟着韩燕进了电梯，到了八楼领完工作服出来碰到一个单薄柔弱的女子，年龄大概有三十岁的样子。
“子曦你决定要走了？”韩燕走到了女子身旁，有些惋惜地问道。
周子曦笑着点了点头，她身上有其他女孩上没有的那种味道，我也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总觉得她原本就不应该属于这种场所。
“当年你从岭南市到金都市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有所惦念？”韩燕拉住周子曦手，轻声说道：
“你从金都市来到南海，好不容易有今天；干嘛非要走？你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女孩子了，出去从头再来得多难，这个行业吃的就是青春饭？现在最起码你还是六楼的主管，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陪客户了；最起码还可以再做十几年，如果走了那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燕燕，我已经决定了。”周子曦拉着韩燕的手，笑容很恬静地看着韩燕说道：
“当初和我一起到金都市的那些姐妹都已经脱离了这个行业，就连陈姐都离开了这个行业，我觉得我也该离开。”
“其他人是因为找到了归宿，就像银杏，人家上班的时候就有明确的目标，赚钱出国，然后在国外学习进修，随后找一个富二代就嫁人了；可你呢？你有什么归宿？”韩燕有些着急地说道。
“我也有呀？”周子曦笑着说道。
“算了，我也不问了，你自己觉得开心就好。”韩燕拉着周子曦的手，有些不舍地说道：
“你说我们从岭南分开之后多少年没见，好不容易在南海相聚，如今你又要离开了；当初的那些姐妹一个也没有了。”
“陈姐也在南海的，你可以去找她呀？”周子曦眨巴了下眼睛。
“陈姐没有带过我，我又不熟悉。”
“其实梦姐也不错的，她和陈姐一样下面姐妹都挺好的。”周子曦笑了笑目光在我身上一闪而过，对韩燕说道：
“这个小帅哥是谁，不会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吧？”
“我也想呀，但是怕人家说我老牛吃嫩草。”韩燕叹息了一声，还不忘看我一眼，弄得我急忙低下头不敢再去看，韩燕嘿嘿笑了笑道：
“开玩笑的，他是新来的服务员，梦姐让我带带他。”“开玩笑的，他是新来的服务员，梦姐让我带带他。”
“你带着带着千万别把自己给赔进去了。”周子曦低声说了一句。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韩燕在周子曦胸部捏了一把，语气有些低沉：
“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你来送我吗？”
“好呀，我送你。”两人松开手，周子曦朝韩燕挥了挥手走入电梯；在电梯关上向下走的时候，我注意到韩燕脸上带着忧伤。有泪花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似乎注意到我再看她，我对着我勉强地笑了笑，走到我身旁，一把抱住我，将头靠在我肩膀上小声说道：
“借你肩膀用一下。”
我能够感觉到她身躯在轻微地颤抖，她应该哭了；我没敢打扰，伸出手想挽住她，但没敢去挽；过了一会，她松开手，对着我说道：
“谢谢。”
我一边摇头一边问道：
“燕姐，她是？”
“我曾经的一个好姐妹，在岭南市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的；那时候的她像个另类，一起的姐妹们都会出场赚钱，唯独她不会；后面她去了金都市我们就分开了，也不知道在金都市发生了什么让她彻底改变。”韩燕摇了摇头，看着我有些郁闷道：
“我对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认识，她也不会再来上班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只是觉得很好奇，很好奇她们之间的感情，感觉很纯粹。很真诚。
“会开车吗？”
“会，但是没有驾照。”我答道。
“没有驾照是不行的，做我们这一行的，有时候客户也会开车过来，客户喝多了要回家的话，要么帮客户喊代驾，要么你得自己开车送客户回去。”韩燕皱了皱眉头，说道：
“明天我给你电话，到时候陪我去送送她。”
“好的，那我这几天就去报考驾校。”我应了一声，很想问你自己开车去送就可以了，干嘛非得带上我，韩燕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姐是怕看着姐妹离开，伤心过度开车分神。”
心中所想被她看穿，我不由有些尴尬，急忙说道：
“燕姐，你明天喊我就可以。”
“不怕明天送子曦离开之后姐趁机吃了你？”韩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双好看的眸子中闪着异样的色彩。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明目张胆的调戏，让我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我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韩燕“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花枝招展，加上她身上独有的那种淡淡的清香，让我有些失神。
对于我这样一个初经人事的小男生而言，这种看似无心的诱惑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