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位皇子夺嫡下来,最后还活着的没几位,但是这剩余的幸存者,除了祁闻淮之外,都被祁宴清算了。这个时候,祁闻淮就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而且他也不赞同祁宴这样残忍的手段,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反感。
当初那些皇子将祁宴如同牲畜一般践踏折磨,他不赞同,因此帮了祁宴。但这不代表他能完全从祁宴的角度出发去看待那些皇子,他们毕竟是亲兄弟,不管怎么说……全部屠杀实在是太过了。
只是他尚且还没找到机会去质问祁宴,在祁宴登基后的一个晚上,他就被祁宴的人抓到了皇宫中。
他被囚禁在寝宫中不得自由,任由祁宴摆弄,而祁宴从西北出征回来后,皇权彻底稳固,在朝堂无人敢违抗他的旨意的情况下,封祁闻淮为帝后。
其实没有人知道帝后是什么身份,他们只知道陛下要娶一个男人为皇后,而且还不让他们知道姓甚名谁,甚至连册封大典都没有,后位就这么莫名其妙有了主。
这确实是非常荒唐的一件事,可彼时祁宴的地位太过稳固,他连攻下两国,声望和威严已经是史无前例,朝堂之上根本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他霉头。
祁宴到祁闻淮所在的寝宫时,天色还没暗下来。
祁闻淮在庭院中抚琴。
此时正是暮春之时,梨花却绽得刚刚好,嫩白花瓣中缀着落日之余晖。祁闻淮披着雪袍,眸光浅淡,周身仿若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若昆山片玉,若皎皎神祇。
祁宴送过祁闻淮很多琴,不过祁闻淮始终都是用他用惯的一把。
祁宴踏入庭内的声音被琴声覆盖了,但是祁宴知道,以祁闻淮的耳力,定然已经察觉他来了。
只是祁闻淮不曾投来任何眼神,弹琴的手都没有半点停顿。
祁宴静静听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走近他,从他身后轻轻环住他的颈间。
琴声戛然而止。
“皇兄好久没弹琴了,孤还记得小时候你教孤弹琴的情景。”祁宴闭上眼,轻叹着说。
“可你弹得很烂,怎么教都不会。”祁闻淮说,这是非常具有讽刺意味的话,但是祁闻淮的语气却异常平静。
祁宴也不恼,只是凑在他耳边低低地轻笑着。
“皇兄用过膳了吗?”祁宴问。
祁闻淮颔首。
“那就好,皇兄最近瘦了许多。”祁宴说。
祁闻淮并没有回答。
“天色暗了,过不久院子里就凉了,得风寒可不好,咱们先回屋吧。”祁宴说。
祁闻淮并不想回去,但祁宴在他身旁,他也没有弹琴的兴致。
“你先起来。”祁闻淮说。
祁宴笑嘻嘻地放开祁闻淮,直起身。而祁闻淮也站起来,径直往屋内去了,也没等祁宴。
祁宴倒是不在意,只是跟宫人说了一句“把琴收好”,便跟着祁闻淮进去了。
他进屋后,走到祁闻淮身旁,就让屋内候着的几位宫女退下了,宫女低头称是,踏出门槛后把门带上了。
门关上后,祁宴便扬起头,吻住祁闻淮微凉的唇。
他的吻技很好,哪怕祁闻淮并不主动,甚至算有些排斥,最后依然被他带动得颇为激|烈,这个吻都快持续半炷香的时间了,祁闻淮这才一把推开了他。
祁闻淮皱眉,出尘若神祇的面上难得露出一丝厌恶:“你满脑子只有这种事情吗?”
“不是啊。”祁宴扬眉。
只是还不等祁闻淮眉头松动,祁宴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孤对皇兄,怎么可能只想着亲亲嘴儿。”
祁闻淮于是神色中的厌恶更浓。
祁闻淮其实从小便练武,而且天赋极强,内力深厚。祁宴从前没条件习武,只是普通人,按理来说根本不是祁闻淮的对手。但是自从祁闻淮被他囚禁在这里之后,祁宴便日日给他下散功之药,让他的内力始终凝聚不起来。
“皇兄虽然瘦了,但是身材依然很好。”祁宴把祁闻淮推在床上,摸着他的人鱼线说。
祁宴不仅吻技好,这方面的技巧也好,没过几下,饶是祁闻淮对祁宴厌恶至极,也三两下就被撩出了火气。
“放开。”祁闻淮咬牙说。
“我不。”祁宴说,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打算,口中还颇为不服气道,“皇兄你明明也想,为什么这么抗拒?”
祁闻淮脸上满脸都是忍耐之色,艰难从口中吐出一句话:“你又不是女人,恬不知耻。”
祁宴却笑着说:“孤确实不是女人,但是孤自认也不比她们差啊。”
“皇兄你看,孤长得好,技术也好……”祁宴果真恬不知耻地开始自夸。
他声音微沉,带着低低的笑意,声声令人发痒。
“女子能孕育子嗣。”祁闻淮说,“阴阳相交,才是人伦。”
祁宴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原来皇兄是嫌孤不能生孩子啊。”
“这有什么的,皇兄怎知孤不能生孩子?万一是皇兄不行,没让孤怀上呢?”
“生孩子”这一点非但没有戳中祁宴的痛点,反而还让他来了兴致,骚|话一套又一套:“皇兄要是愿意,孤给皇兄生个孩子又有什么不可呢?”
“不过……听说孕期前三月不能行房,皇兄可要忍耐忍耐。”祁宴说。“等四五月的时候,孤肚子里揣着孩子,那时候可只能坐在……了。”
祁闻淮眉心越蹙越紧,他没想到祁宴居然这般恬不知耻,说出这种、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他抿着唇,引以为傲的忍耐在祁宴面前再一次破功。
“够了!”
他低声说着,狠狠将祁宴拽下。
…………
昨晚骚|话说得太过,代价是祁宴第二天的早朝也没去。
月落参横的时候让宫女打了一次水,祁宴觉得结束了,不过等辰时了又打了一次水,这才堪堪睡下。
等祁宴醒来,已经是下午了,距离用晚膳的时间都只有一个时辰了。
此时寝宫内只有他一个人,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真是用完就扔呐。
祁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
很爽,但是有点过度了,吃不消,看来下次这些乱七八糟的骚|话要少说点。
他喊了宫女过来,宫女连忙问他是否要喝水,吃些东西。
祁宴却摇摇头,问:“皇后在哪儿?”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
“殿下在书房。”宫女说。
她们不好对着一个男人喊“娘娘”,似乎跟其他妃子一样叫“大人”又有些奇怪,祁宴便让他们叫“殿下”。
“请他过来。”祁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