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参加一个活动,在前哨,我曾为之工作十余年的滨海开发区指挥部的主要片区。中午来到路边一个酒店的院子里,有躺椅可以休息,于是看着前哨海湾,打开一听啤酒,开始午休。滨海开发区的一个个熟悉的单体建筑,就在海滩上。中间的绿宝石广场的所谓绿宝石,只有顶部的不锈钢尖顶还在,绿色玻璃掉了,露出破旧的水泥墙面,甚至有茂盛的野草长了出来。想当年我还跑到滨海日报社登广告卖这个十亩地几十间建筑物的广场,报价一百万元,竟然无人问津。如果现在,我想,五百万也有不少要的吧。毕竟20多年过去了,如今买块国有土地是何其艰难。
海上碧波万顷,万里无云。大公岛清晰可见,几艘渔船停泊在海湾里,迎着海风飘荡着。海鸥们尖叫着,游戏着,恰如岸边的游客。我欣赏着风景,呆了好久。
出了小院的边门,来到海滩,沿着海滩我想走到另一端的仙山玉产地。海边游客不少,还有很多人在搞拓展训练,用古代抛石机一样的东西抛装了水的气球。几处原有的饭店大多不营业了,里外都很破旧的样子,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滑道站的房子挂了某写生基地的牌子,我想进去看看,被人拦住:这是私人地方,你是干什么的?!两个小伙子很不友好。我说我是这个房子的开发建设者,你信吗?他们惊愕的同时,我转身走了。
海边还有一片别墅,门卫室空着,我就走了进去。记得当年的开发商老总曾经为此项目跟我跑了好多部门,我至今怀疑他办下来的手续的真伪。可惜的是这个人前不久离世了,还不到六十岁。人啊!有再多的钱,再多的房子,再大的权利,却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又有什么价值和意义?!
别墅很多都空闲着,院子里的荒草可以证明。很不容易见到一个老年男人在院子里修理蔬菜,跟我聊起了一些过往故事。比较令他欣慰的是这一片的开发工作又要启动了,东边就开始了地质钻探……
我走上了旧日滑道站所在的峰山,草深林密,生机盎然。海边是鲍鱼养殖池和看护房子,连成了片。旧日同事老周就是在他的一个儿子的鲍鱼池子的看护房里边去世的。当年老家的父亲的学生来此处饭店打工,没有铺盖,老周很仗义地送来一套被褥。我也有两次借工作之便请老周喝酒吃饭,故意多点些鱼肉,叫他打包回家吃。他不到七十岁去世,和平时喝酒太多有一定的关系,并且抽旱烟很凶。
某区城建公司的培训中心成了烂尾楼,但是二层窗户外有空调和酒瓶子若干,估计是偶尔有人暂住。想必那个徐总今年也是近七十岁的老人了,而他们的公司什么状况不得而知。许多土地当年都出让了,却没有开发,如今养殖鸡鸭鹅的种茶叶的,也有些房屋如绿宝石广场被人占据,做些临时居住或者工艺品售卖,乱的很。奥地利高尔夫设计师的跨海高尔夫球场永远存于我的梦里了……
太阳西斜,刺眼的很。我迎着太阳,向着西边的景区走去,被旧日一个同事叫住,于是到他的办公室喝茶聊天。
回家路上,回忆起当年开发滨海开发区的许多故事过往,不由得吟唱起明代杨慎的诗词: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笑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