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妈进到屋内,抿了一口茶水:“昨日也多亏了有张船夫的鼎力相助,我接啊小姐和夫人才能够相安无事等回到京城,若要是再晚一步,后果将不堪设想。”
张大嫂也是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婉晴难产了。”
房妈点了点头道:“是啊,昨日正是因为我家夫人胎位不正,怎么努力都生不出来,后来也多亏了,接生婆的帮助才生出来。”
“那现在怎么样了?”
房妈说道:“夫人昨天昏迷了一天一夜也总算是醒过来,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修养才行。”
张大嫂顿时觉得这些礼物像烫手山芋,赶紧说道:“那、那不如这些东西你就拿回去给婉晴好好补补身体吧!”
这家人可比慕家人更懂得人情世故。
房妈说道:“大嫂子你就不必客气,家里这点东西还是有的,也只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罢了,这些是给孩子们添的几件衣服和一些小零嘴。”
张大嫂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就多谢这位妈妈。”
张妈却叹了口气说道:“张大哥,张大嫂,我家小姐本来也想登门道谢的,但是因为她昨日打伤老伯伯心生愧疚,一回到京城内就大病不起,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张大嫂是个聪明人,也立即明白话里的意思:“回想昨日的场景,慕少卿也是担心母亲安危,所以才这么做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几天村里面的人还在议论这件事,都是在责怪慕少卿会对自己的伯伯下此狠手,但是如今若是慕少卿这个孩子没有执意要带顾婉晴回京城的话,恐怕到时候真的是得一尸两命了。
见张大哥张大嫂都是明白人,房妈顿时放心了不少,也记得这个礼没送错。
等房妈离开,张大嫂就立即打开那些礼品。
里面是一匹蚕丝布、还有一些肉干、还有上等的瓜果蜜饯,还有给孩子们的零食和玩具。
张大嫂一时间看到这些东西有些欢喜不已,这些东西十两银子置办不下来,这次也算是赚了一笔。
张大嫂说道:“先前那柳氏还说婉晴家抠门呢,现在看来全是假话连篇。”
张船夫不屑道:“就她的话也信?那次去京城不都是大包小包的带回来,那些东西还不都是顾婉晴给她置办的。”
成天也没干个正是,成天就知道在背后嚼舌根,张大嫂对于柳氏,可是一万个瞧不上的。
张大嫂道:“不行,等下次见到了我非要让她妒嫉不可。”
房妈回到慕家的时候便看到了一群人,立即走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扒开人群,就看到柳氏对她带来的大夫骂骂咧咧,骂王大夫是个爱才的庸医害人,将人家一觉老小都骂了个遍。
王大夫也是被气得面红耳赤。
房妈冷着一张脸问道:“大太太,你这是做什么?”
柳氏叉着腰说道:“我你们家老太太到底是有何居心?居然会请了一个庸医,你们是不是存心要害死我家相公?”
房妈看向王大夫,问道:“王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知辰脱口而出道:“怎么又生了一个姑娘?”
他三弟也已经是而立之年了,如今一个儿子都没有,顾婉晴这一胎,他们都盼望是一个儿子!
房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张氏见情况不对,又立即说道:“是个姑娘也挺好的。”
要是再来一个像慕少卿那样的小姑娘,他们慕家可受不了,但是对上房妈那不悦的眼神,慕智宸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慕家慕老爷子和慕老太太也都在家,房妈见到他们也都行了一个礼:“老先生,老太太,我家夫人昨日生了,生的是一个小姑娘。”
慕老爷子有些失望不已,虽然慕老太太也觉得顾婉晴这一胎肯定又是什么一个姑娘,但他们还是怀有期盼,要是再生一个男孩,像慕少卿一样聪明伶俐,那他们慕家这辈子也就不用愁了,但没想到,这一胎又是一个女孩。
慕老太太也知道顾婉晴,这一胎生的是个女孩,自然就谈不上有多失望:“那个死丫头呢?怎么不把她也带回来。”
房妈说道:“小姐,她已经生病了,从昨日起就一直发烧到现在,小姐在顾养病。”
这番话慕老太太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刚打完自己的亲伯伯就生病,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但凡是关心自己孙女的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可见慕老太太到底有多无情。
房妈说道:“小姐,因为忤逆老夫人的话,执意要将夫人带回生产,后夫人因为难产小姐也为此被吓到了。”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慕老太太对慕少卿的厌恶降到最低,至于慕家的人愿不愿意相信都无所谓,只要别人相信就够了。
卫兰却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说道:“顾老夫人,这些田地铺子可都是好东西啊,若要是卖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了,不如那些铺子你可以自己留着打理啊。”
卫兰这么说顾老太太一点也不意外,也知道她性情是真的好所以才会让她跟顾婉晴结交的:“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管不了多久了?婉晴什么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若要是我以后不在了,那到时候还不得将顾家的一切都个慕家。”
卫兰沉默了一番之后才说道:“顾老夫人这样,做山吃空可不是什么长久之是啊。”
她都已经想好了,等将来将顾家的一切都记在慕少卿的名下,这样一来,慕家想打什么主意都无济于事。
虽然前任皇帝颁布女子未出阁之前不可以有财产,但是在新任皇帝登基之后一切就都改了,只要是合法的产业都能登记在子女的名下,即便是有人想抢夺也能够报官。
王大夫也是一肚子的起,有些气愤的说道:“我说了慕家大少爷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妨碍,可是他们就是不听,非说我是庸医。”
柳氏呸了一声:“我当家相公可是吐了满地的血,腿上还留下那么大的一块淤青,现在几既然说这是皮外伤这不是庸医还能是什么?我告诉你,若是我家相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去抱官。”
王大夫也有些愤怒:“他的伤口也只是看起来吓人罢了,并没伤着要害,若是夫人还是不相信,那可以去找其他大夫一看究竟。若是我诊断有误,我愿意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