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就没人能制住他了吗!”
樊老太太满心不甘,忽然心里一动,冷笑道:“他也不过是个被贬出京的官,听说得罪了京城里的贵人,朝中当官的,谁能不知他底细、又有谁会怕他!你们赶紧备一份重礼,上淮西省城去拜见知府大人,无论如何把这位邵大人给拉下马来!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还狂什么!”
两位樊老爷面面相觑。
他们母亲这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安泽州是淮西省境内距离省城最远、最偏僻之地,崇山峻岭相隔,交通不便,加上安泽州接连三省,盗匪盘踞,这么多年来乃是有名的三不管地带。
即便属于淮西省,可知府大人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也从来没有派人来过。甚至十多年前就已经不管不问安泽州,连赋税都不收取,说的好听说是给安泽州“恩典”,让本地的知州自收取当地赋税自用。
安泽州本地这些人家,与省城那边的联系也少之又少。
母亲让他们这突然之间跑到省城去找知府大人,请知府大人收拾知州大人——樊家有这么大脸吗?
况且,知府大人巴不得有个官员乐意在安泽州任职,只要不出事儿他便千恩万谢了,他除非犯蠢才会动安泽州的知州。
樊家在安泽州境内算是庞然大物,真到了省城,除了银子还有什么?毫无交情往来的,就想请知府大人办下这么一件罢黜朝廷官员的大事儿,有那么容易吗?
只怕连知府衙门后衙他们都没那么容易进去……
娘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樊大老爷樊二老爷心里郁闷得很,娘这是怎么了?非要跟知州大人死磕到底吗?
“娘,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况且咱们家与知州大人毫无交情,这种事儿做起来哪儿有那么容易?咱们得先把眼前这关过去了呀……”
樊大老爷知道该如何劝阻母亲。
樊老太太冷冷道:“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怪我多事、怪我不依不饶。可你们也不想想,这姓邵的知州摆明了就是故意针对咱们樊家。先是扣押你们,又是罚款,那位邵夫人摆明了又是故意找事、借题发挥,知州又因此为借口,摆布咱们樊家的商铺,呵,你们真以为到了这时候是上门道个歉服个软便能好的?”
“我看,这位知州心眼儿小着呢,不把咱们樊家弄垮,他是不会罢休的。他想找借口,那还不容易?咱们樊家何必送上门去自寻欺辱?你们也有点儿气性吧!”
樊二老爷忍不住道:“别家清查田亩好好上报,咱们家隐瞒了,偏被查出来,被罚有什么奇怪!昨日设宴,若不是如茵上赶着主动掺和,哪儿会如此?”
“你给我闭嘴!你倒说教起我来了!”
“我不敢说教娘,这事儿我也不管了,娘这么说那就这么做吧!让大哥去省城,反正我不去!那知府衙门是那么好进的?难道这就不是送上门去给人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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