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据说邵大人又放出话,当初清查田亩的时候,若还有谁家也有所疏漏的,赶紧自己上衙门禀报补上,重新登记,过几日会抽查,若是被查出来对不上的,可就别怪不客气了……
这话一出,无数人家心里惶恐,连夜准备银子,偷偷摸摸的上衙门里重新登记去。那么巧遇到熟人,相互心照不宣、若无其事的笑笑打个招呼,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大家就是上衙门里散步来着,实际上谁都知道谁是来干什么的。
此是后话。
且说樊家两位老爷的信到了樊老太太手里,樊老太太叫人一念,气血蹭蹭的往脑门上冲。
“九千一百两!呵,九千一百两!这、这邵大人怕不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吧!”
“老大和老二也太没用了,这么点事儿便方寸大乱!”
樊如茵听了这信的内容也急了,她心疼银子。
“娘,这银子不能这么轻易就给了呀,咱们樊家那也太丢人了!往后在安泽州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啊!”
将近一万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
樊老太太冷笑:“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给!”
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那边漫天要价,她当然要就地还价。大不了她两个儿子便在衙门里待着呗,她不信那位知州大人敢对他们如何!
明日,再让管家去交涉便是……
樊大夫人、樊二夫人却急了,一打听到老太太是这种心思,两人忍不住咬牙暗骂。
老太太不心疼,但是她们心疼啊!
衙门里那是什么地方?老太太就这样狠心,让他们俩在衙门里被监禁着?即便不会受什么罪,可是,在衙门里被监禁过这样的话说出去好听吗?
他们平日里也是锦衣玉食、高床软枕的,衙门里能吃得好睡得好吗?
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他们以后出门见人,不要面子的吗?
两人约好了,带着儿女媳妇孙儿跑到樊老太太面前哭诉哭求。
无论如何也得赶紧将人给接回来!绝对不能这么不闻不问啊!
樊如茵忍不住道:“大嫂、二嫂你们就别添乱了,邵大人难不成还真敢为难咱们樊家的人?便是待在那,也必定与旁人不同的!九千一百两银子呢,可不是小数目,这回若是这么轻易便服软交出去了,岂不养大了邵大人的胃口?咱们樊家岂不没脸?怎么着也得交涉交涉。”
“要不然,大嫂、二嫂你们自个出了这银子?”
樊二夫人忍无可忍怒道:“姑奶奶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们自个出这银子?这是我们欠下的银子吗?分明是公中的事儿!那被官府拿住的是你嫡亲的哥哥呀,姑奶奶的话可真叫人寒心!”
“你冲我发什么火呀!”樊如茵也恼起来,冷笑道:“公中的银子那都是公中的,可不容这么随意糟蹋!二嫂又心疼二哥又舍不得出银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
“娘,”樊大夫人冷声道:“这银子是原本该缴的赋税和罚款,难道不是公中的事儿吗?银子我们拿的出,但却不能拿这冤枉钱!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娘,那可是您亲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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