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好了,等他进京了,要么依靠邵云端的人脉结交官员、要么“弃暗投明”依靠踩邵云端结交与他不和的一派,总之一句话,都与邵云端离不开关系。
他不知道大房可恶、不知道邵云端可恶吗?不知道将来迟早有一天找他们算账吗?可现在是得罪他们的时候吗?
他这一对爹娘,真是没用极了!
一点儿计谋城府都没有,却偏偏一而再的喜欢惹是生非,轻狂轻浮得让人生厌,如果不是他们俩无论谁死了自己都要守孝三年,他甚至都要巴不得他们死了才好。
那就不会连累自己了。
“你们俩都给我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不要再去大房招惹他们,不会说话便把嘴巴给我闭上少说点!我不希望这种事再有下次,听见没有!”
邵六郎几乎是咆哮着怒斥邵三叔和马氏。
邵三叔两口子都惊呆了。
“不是,六、六郎,你这、你这怎么向着大房起来了?”
“可不,我们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啊?咱这村里能出了几个举人啦?你说说你可多有本事、多能干,那些人偏总要拿五郎说事儿,坏心眼儿的,晦气死了!我们就是气不过啊!”
邵云端有什么本事?就是走了狗屎运呗。不然的话都在京城里当官了都能叫人给赶走,可见多没用。
这种事儿若是换做自家儿子来,肯定不会发生。
邵六郎听见这话心里也憋屈。
不光村里,他出去做客、聚会那些人也一样,总有人会提起状元郎、状元郎,他这个举人,生生被压一头,高兴都高兴得不痛快。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能堵住别人的嘴不让别人说吗?
非但不能,他还得适当的表现出他和邵云端关系不错的样子。还得接受别人投来的羡慕他有个状元郎当官的堂哥的目光。
他不憋屈吗?
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因此他得到了更多的夸赞和奉承、得到了更多的便利。
这真是令人又恨又不得不接受。
自尊心让他没法在爹娘面前说出现阶段他还需要借邵云端光的话来,他只能强硬的冷冷命令他们:“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们都给我消停点,不然害了我的大事,你们是不是就满意啦?”
邵三叔、马氏都吓了一跳,慌忙摇头摇手。
“不不不、我们知道了、现在知道了!”
“是啊是啊,我们保证再也不那样了,什么都不做了!”
邵六郎不太放心,只能继续冷着脸,声色俱厉的将两人狠狠敲打警告一番,这才作罢。
宴席肯定是要摆的,大房那边也肯定是要来人的,若是不来,那自己还怎么跟邵云端借光?
邵六郎便亲自上大房去替他爹娘赔礼道歉。
方氏和邵三郎等是真膈应三房,巴不得不去呢,却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为着避免让人说道邵云端发达了便看不起亲人都不能那么做。
邵六郎来道歉了,方氏摆出长辈的架势说教了他一通,邵六郎咬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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