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嬴禛龙眸幽沉,“答应寡人,不要听他的,寡人宁可死!”
“死还不容易?”赤夜冷森森低笑道,“本汗就让他们死一个你看看。”
“你想干什么?”嬴禛怒吼,“赤夜,有本事冲着寡人来!”
“就你现在这情况?”赤夜微笑,“沙漠麻骨散,没有解药是不会消失的!”
“麻骨散?”苏离雨冷笑,“想不到你居然深谙毒药!”
“那是,”赤夜道,“本汗自幼体弱,服了何止千万种草药?久病成医,什么药不会用啊?”
苏离雨吸了一口气,想不到赤夜还有这本事。
“废话少说,”嬴禛怒道,“放开雨儿,尽管冲寡人来!”
“那怎么成?”赤夜看着苏离雨莞尔一笑,“雨儿现在是本汗的新娘,大漠最美的新娘!”
“雨儿,不要答应他!”嬴禛睚眦欲裂,想要冲过来,却被士兵钳制住了。
麻骨散化解了他所有的力量。
“这你说了不算,”赤夜转眸看着苏离雨,“你说是吗,雨儿?”
“我.......”苏离雨眼睛望着嬴禛,泪水汩汩。
“还在犹豫?”赤夜鼓了一下掌,“那就看着吧!”
士兵手起刀落,李钊身前的两名金羽军身首异处。
鲜血喷溅了李钊和嬴禛满身。
两人嘶吼如绝望的狮子,心痛得几乎裂了。
爱兵如子,更何况是两人亲手调教的金羽军?
“赤夜,”嬴禛吼道,“寡人总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
“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赤夜转眸看着苏离雨,“我美丽的新娘,我们举行婚礼吧?”
苏离雨呆如木鸡,心痛到无法呼吸。
“啪啪,”赤夜又鼓掌。
“不要,”苏离雨按下他的手,哑声道,“放过他们,我与你举行婚礼。”
“雨儿!”嬴禛痛叫。
苏离雨转了眸,不再看他一眼。
无论如何,她都要他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他是她的夫君,是她四个孩子的父亲。
只要能保住他,她可以不顾一切。
“哈哈哈!”赤夜仰天狂笑,“玄王禛,当年你征战西夷,砍我那一剑的时候,可想到过会有今日?”
嬴禛闭住龙眸,两行清泪潸然而落。
赤夜牵着呆若木鸡的苏离雨举行完婚礼,送她回卧房。
“我美丽的新娘,”赤夜吻她额头,“本汗现在与宾客一醉方休,待会儿就回来好好陪你!”
“等一等,”苏离雨伸出柔软的双臂勾住他脖颈。
“怎么了?”赤夜身体一颤,将苏离雨抱进怀里,“我的雨儿,你肯对本汗就范了?”
“我已经与你举行了婚礼,”苏离雨苦笑,“你已经是我夫君了,不就范又能如何?”
“那好,”赤夜十分激动,“本汗这就出去打发那些宾客,立刻回来陪你。”
“嗯,”苏离雨羞涩地点头,“快去快回。”
赤夜十分高兴,捧住苏离雨脸颊亲一口,转身去了大殿。
“哼,”苏离雨冷笑,“本姑娘让你怎么死,你都不知道!”
她抬起手腕咬破,将血滴在茶壶里。
溟龙血少则为毒,多则解毒,只需一两滴即好。
茶水是西夷的麦茶,原本色泽橙红,血液滴进去,丝毫分辨不出来。
不一会儿,赤夜果然回来了。
看样子是匆匆喝了几杯,有微微的酒气。
“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喝了这么多酒?”苏离雨佯装娇嗔,“这都要醉了!”
“与几个要好的大臣喝了两杯,”赤夜抱住苏离雨,“不至于醉。”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苏离雨嘟着嘴,“可汗要是醉了,雨儿岂不寂寞?”
“都是本汗的错,让雨儿担忧了。”赤夜微笑着低头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