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语手里拧着手提袋径直回了房间。
“是什么纸袋你看清楚了吗?log看到没有?”门缝里一高一低两双黑黝黝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初语手中拧着的纸袋。
诺诺说:“好像是什么珠宝,没看清另外两个字。”
顿时两颗小心脏又是一沉。完了,妈咪真的和那位叔叔在交往,这速度也太快了,居然都抱上了。这样可不行。
“哥哥,怎么办?”关上门,诺诺眼圈都红了。
卡卡一脸犯难,想了想严肃地说:“别难过,我们再观察几天,哥哥会想到解决办法的。”
可诺诺一颗也不想等,再观察几天妈咪都有那个男人的宝宝了,就再也不可能和爹地在一起了。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事情很棘手,也很困难,他不能将重担全押在哥哥身上,这次该她冲在前面了。
她擦了泪给卡卡一个暖心的笑,“嗯,我相信哥哥。”
初语拧着纸袋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她刚走出屋就接到一个来自历城的电话号码,那一瞬间心纠着的痛,还伴随莫名的激动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陌生而苍老,前一刻的紧张激动瞬间化为泡影,心里突然寂寥又失落。
“喂,语儿。我是初景涛,你的大伯……”电话里男人声音哽咽在喉咙,片刻后,他兴奋地说,“大伯来看你了,你在哪一栋别墅。”
关于初景涛,她没有记忆,不过和陌寒潇相处那段时间,他曾提到过这个名字。
她说了楼号,初景涛却说两个宝宝对他有误会,他不进屋了。于是他们在别墅后的路上见了面。
当她走进他时,他染了泪的老眼将她看了一看,想给她一个拥抱,又犹豫着不敢。最后抹了一把泪水,笑着说:“好,还活着就好……”
后面的话哽咽住,他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男人情难自已,掩住双眼强行克制内心的悲喜交加。
初语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一颗孤寂的心被温暖,她递去纸巾,“大伯,我没事了,您别难过了。”
“我知道语儿没事了,大伯是高兴。谢谢。”他用纸巾擦了泪,谨慎地环顾周围一眼,将手中提着的纸袋交给初语。
他凝重地说:“语儿,当年你母亲给陌寒潇和你姐姐订下的婚约不假,但你姐姐从小就不接受这桩婚事。”
“说实话,你姐姐虽然和我生活在一起,但我对她的关心和了解太少,以至于她在外有了孩子我都不知道。不过,大伯向你保证,她的孩子不是陌寒潇的。”
初语鬼使神差地问,“你为什么那么确定?”
“你姐姐有严重的洁癖,她若被不喜欢的人玷污,是绝对不会为他生下孩子的。就在我告诉她,陌家来提亲了,她笑着平静地说,她喜欢他的表哥,不过为了初家,我会让妹妹和他结婚的。”
他老眼泛着疑云,无可奈何地叹气,“谁知结婚前她出了车祸,当时我以为她是殉情,而为了初家我不得不让你替她出嫁。”
话到此,老眼有盈了自责的泪,“这件事是大伯做的不对。”
“这件事陌寒潇跟我说过,跟大伯没关系。”在静谧的夜色下,初语神色平静,一举一动不似曾经的那个她,但与他依旧不亲。
初景涛擦了擦泪,笑着说:“你能原谅大伯,大伯太高兴了。”他看了一眼天色,将手中的纸袋给她,“这是你姐姐留在家里的东西,我想你能用得着。时间不早了,快回屋去。”
面前的男人虽然温暖了她的心,却因陌生不知说什么好,那就听她的话。她点头转身要走,突然被他紧紧拥抱在怀里。
“语儿,回历城吧。当年初家遇难是寒潇的爷爷伸出援手,现在他公司遇到困难,又坐回了轮椅,大伯心里实在不忍。”
说完,他含泪快步离去。
初语敛了神思,取出纸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