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口,想喊住妻子,最后还是没有横下心。
夫妻二人进屋将傲晴带到陌寒寒房间。
房间的窗户拉上窗帘,光线昏暗,傲晴不由地蹙起了眉头,她记得洛尘子说过,陌家血液病发病初期最明显的症状之一,有些表现出来会惧强光。
她故作不知,试探性地问陌瑞祥夫妇:“孩子在睡觉吗?大白天的把窗帘拉上干什么?”
这其中原因陌瑞祥他心中再明白不过,他曾亲眼送走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以及几个侄儿侄女,心中是疼,什么也不想说。
而且他妻子现在还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怎们跟她解释,索性不说。
不知情的李一桐,顿时泪水湿了眼:“从昨天起,寒寒就说透进来的光刺得的眼睛不舒服。”
傲晴虽然心中有这样的猜测,丹斯李一桐说出口时,还是忍不住心猛地一沉,不用怀疑,这个孩子已经出现了发病症状。
这种怪病在全世界患病率千亿分之一,可陌家人的子孙后辈却百分之六十都患上,主要是遗传所致。
因这种病症在全世界都极其少见,所以根本就没有有效的药物能治疗。
“寒寒,”李一桐试了眼角的泪,含笑柔声唤床上躺着的儿子,“快起来,晴姨来看你了。”
寒寒闷在被子里,气愤地说:“我只要嫂子给我瞧病。”
“寒寒!”李一桐厉声呵责,“十几岁的小伙子了,怎么这么没礼貌,平时妈咪教你的礼数呢?”
“我不管,我只要嫂子给我看病!”寒寒根本不停李一桐的话。
李一桐给丈夫使眼色,示意他劝劝儿子,陌瑞祥无心劝,直言不讳地说:“你自己的儿子你不了解吗?你觉得你劝都没有用,我劝能有用吗?”
昏暗的光线里,傲晴目光沉沉地看着床上,心中五味杂陈。
李一桐对自己的丈夫也没寄多大的希望,儿子是她一手带大最听她话,可现在不听她话了,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愁闷之时,她看向傲晴,含泪哀求:“傲教授……”
然而开口就被傲晴抬起的手制止。
傲晴神色淡淡的,“寒寒想让他嫂子给看,你就把他嫂子喊来。他本来患了病心情不好,再不顺他心意,这不是故意让他难受吗?”
说完傲晴和尹璞玉迈步就朝外走,无论李一桐如何哀求都没有将他们留下来。
尹璞玉开着车不解地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女人,他眉宇紧蹙着:“老师,您是生气了吗?”
傲晴睨了尹璞玉一眼,一声笑,“我在你眼里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跟一个孩子生气……”她笑着摇了摇头。
“那您为什么不给那孩子看?陌夫人苦苦哀求您,您还是坚决要离开,这样做,不是故意让陌夫人心中记恨您吗?”
傲晴哼笑,语气傲慢,“一个无关痛痒的女人,她的泪水在我眼里不值钱,就算跪下来求我都无济于事!”
说着,她目光渐渐冰冷,眼底狠意涌动。
“老师,您在生气?”尹璞玉看了一眼她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你不是为陌寒寒的不敬,而是因为三天前的事,对吗?”
傲晴想到三天前,陌寒潇带着尹初语回国在机场发生的事,气愤地笑着说:“我们这次抱着把他们拆散的目的又没有达成,反到促使他们俩感情升温。你说这是个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