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有细细看,这会才发现宁如燕虽说年纪不大,心里却很能装事。
再加上现在她在承恩郡王府似乎过得并不得意,说不定谁承诺她了什么她想要的东西,她就自愿当谁的棋子或者帮凶呢?
要说她自己想干什么大事,是不太可能的,毕竟她不过一个没落的宗亲女,最好的打算就是嫁一个如意的人。
崔妙云看看了宁如燕屋里的下人,走近两步到宁如燕跟前,压低声音说道:“我今日登门到访,是有一些话要跟你说,不如咱们就在外面的小花园里边走边聊?毕竟你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御王受伤的事,不是吗?”
宁如燕戒备心更重了,浑身紧绷,听见崔妙云如此说,遂点点头。
崔妙云见宁如燕同意了,又没动,便抬脚率先走了出去。
宁如燕看着崔妙云走了几步,才向前紧走几步跟着崔妙云出去了。
两个人在外面走了一会儿,崔妙云见她一直防备地沉默着,遂问道:“如燕郡主果然很能沉住气啊!你亲眼看到御王受伤了,没上门探望就算了,我都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你问问御王怎么样了?难道你压根一点都不关心御王怎么样了?”
宁如燕一怔,她没想到崔妙云会先这么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被她遮掩下去,她这才假装担忧地开口问道:“三堂兄现在如何了?他应该没事吧?”
崔妙云厌恶地睨了一眼假惺惺的宁如燕,说道:“御王不好,并且很不好,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突然,呵斥道:“宁如燕,你应该知道我今日为何突然来找你的。”
宁如燕心里一颤,硬生生地撇过脸去,不敢去看崔妙云的眼睛。
崔妙云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厉声问道:“昨日你根本就没有在那忠燕窝汤里放东西,对不对?你一而再的催促我,引起我的疑心,那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你们真正下药的是叶依舞,对不对?你们想借叶依舞的手来对付我,甚至是对付御王,对不对?”
崔妙云怎么能什么都知道?
谁告诉崔妙云的?
无论是谁说出的这一切,她都不能承认,否则,说不定这辈子她就完了。
宁如燕脸色惨白,脊背寒凉,她不敢置信地匆匆撇了崔妙云一眼,可她立刻否认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崔妙云看到她过激的反应,心里越发觉得宁如燕肯定知道什么。
哼!
她轻哼一声,说道:“我现在就去跟你爹爹说说以前你曾做过什么,以及昨日四皇子府里御王受伤的事情。看看他会如何问你,好不好?”
说罢,崔妙云作势要走。
宁如燕却一把拉住了她,哀求道:“不要去告诉他。”
崔妙云立刻了然宁如燕之前所做的种种都是她只能代表她自己,与承恩郡王府无关。
刚刚她也是故意那么逼问宁如燕,就是想弄清楚承恩郡王府到底对御王府是个什么态度。
她冷冷继续逼问道:“你在这承恩郡王府根本过得不好,对不对?一旦你爹爹知道你惹恼了我家王爷,他肯定对你更不好,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