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尚书绕了大半个地球,终于提到一个关键人的名字——城王,崔妙云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拐着弯的告诫她不要说出宁司城的丑事。
今天崔皇后和崔尚书弄这么大阵仗,就是想利用血脉亲情糊住她崔妙云的嘴呀!
崔妙云原本就没打算说出这个事,没想到他们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们自己心里有鬼,扰得她不得安生,还鸡蛋里面挑骨头处处找她的不是。
以为现在的崔妙云还是像原主那么好欺负?
老虎不发威,你们还当姐是病猫呢?
崔妙云脸上的温和一寸一寸的凝固,冷笑一声,表情淡淡地看着崔尚书不说话。
崔尚书瞪着崔妙云的目光充满了愤怒,问道:“你这是什么眼光?我崔家女的教养德行都忘记了?”
哈哈......
崔妙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挑了挑眉,一脸淡然地说道:“父亲您真会开玩笑,不过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亏您还是读过圣贤书,做高官的大人物,您怎么好意思问女儿这句话呢?有句话难道您忘了吗?养不教,父之过......”
崔尚书气得脑门疼,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憋的脸通红,钉子一般的眼神,直戳戳的盯着崔妙云,像是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放肆,你居然顶撞为父?”
崔妙云漫条斯理的说:“爹爹,我崔妙云不再是你们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也不想插手皇后的事情。若您还拿我当棋子,我就不是您的女儿。”
“你......”崔尚书脸都被气绿了,滔天的愤怒,顶的天灵盖都快被掀起来了。
他闪了闪身体,一手扶住旁边的桌子,看着崔妙云的眼神寒光闪闪,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如此忤逆不孝,就不怕遭天谴吗?”
崔妙云扭头看看殿外的天,心里为封建制度下的女子身上的枷锁重重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老天爷可管不住爹爹的事情,也管不到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爹爹,以后女儿真地是管不到崔家的事情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崔尚书忍着心中的怒火道,他没想到崔妙云一点颜面都不留给自己。
“我的意思很明白啊,就是崔家的事情再与我无关。我也不会插手宁君御和其他什么王爷之间的事情。”
崔尚书不知是被气过了头,还是怎的,这会正复杂和探究的看向崔妙云。
从崔妙云婚后,崔尚书总共也没和崔妙云见过几次,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的这个女儿性格嚣张跋扈、任性妄为、脾气暴躁,正是好控制摆弄的对象,哪里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眼前这个崔妙云聪明、睿智、冷静......
崔尚书像是气的失了分寸,又像是清醒无比,指着崔妙云道:“你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绝不会这样说。”
崔妙云冷哼一声,懒得再搭理与他,转身便离开了凤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