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小院内。
地面忽然传来的震动,差点让陈大计摔个“狗啃屎”。
“卧槽,地龙翻身啦?!”
“不好,奶奶!!”
陈大计说完撒丫子就往外跑,想要去聋婆婆房间里把她背出来。
华九难伸手轻轻将他按住,缓缓起身看向帝荡山方向。
胡青山、常怀远二人也是相同举动。
“看来小先生说得不错,帝荡山真的发生了变故......”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哭嚎声飞速由远及近。
在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呼的一下扑倒华九难怀里。
“呜呜呜,皇、皇兄,三哥死了、血棺跑了、帝荡、帝荡山没了!!”
来的正是全身是伤、哭到几乎昏厥的小儿鬼。
此时的他,哪里像个从上古一路走来的“神魔”,分明是个失去亲人、又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尽管华九难早有预料,但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看着小儿鬼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尽管如此却没催促着询问,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
同时拿出自己最珍贵的疗伤丹药“芝琥丹”,取出两粒哄着小儿鬼吃下。
安慰许久后,小儿鬼尽管说话时还是不断的抽泣,但情绪总算缓和不少。
这才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华九难听完气得横眉立目。
怒哼一声“疟鬼”、又悲呼一声“魍魉”,随后颓然的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在华九难能回忆起来的片段里,魍魉鬼的性格有些像灰老六:
平日里总是自卑自己的身份,觉得以鬼物的样子现世,实在有辱至人一脉威严。
因此总是将自己禁足在房间内。
在两脉至人交恶之前,魍魉鬼每次都是隔着窗户,羡慕的看着华九难带小儿鬼玩耍。
华九难心细,也能理解魍魉鬼的内心。
于是每次都是做两个一模一样的玩具:小儿鬼一个、魍魉鬼一个。
魍魉鬼得到之后,甚至不好意思张嘴道谢。
拼命的鞠躬,然后一个“人”跑到角落里静静的玩耍。
对待这些玩具,魍魉鬼比小儿鬼还要珍惜。
往往都是小儿鬼玩坏了、玩丢了,他手里的却还和新的一样
想着想着,两行热泪从华九难双眼中无声的滑落。
本来已经逐渐止住悲伤的小儿鬼见此,再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陈大计反应迟钝,显然不知道华九难为什么哭。
但是见他如此伤心,也不敢胡乱说话。
只是着急得转来转去,几次都欲言又止。
胡青山家世悠远,以前通过胡三太爷的只言片语、隐隐了解当年的事情。
见此情景长叹一声:“小九,事情已经发生,还要节哀。”
常八爷看到华九难哭,自己也跟着含泪。
“小、小先生,您、您别哭了,要不、要不小八我驮着您附近转转、散散心去......”
看着大长虫满是关心的眼神,华九难取出手帕给自己和小儿鬼擦去泪水。
随后轻轻拍了拍常八爷的头,示意自己没事。
“所有恩怨,这一世了结最好!”
“五千年,确实太久了......”
说到这里,华九难轻声问小儿鬼。
“贤弟,你来的时候,帝、帝荡山真的全毁了?!”
“泰逢将军他......”
小儿鬼抽泣的回答。
“我被三哥献祭血脉的余波震晕过去后,再醒来一切都不在了、”
“天上地下,都没找到泰逢将军的影子......”
正在华九难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又有一个“不速之客”到来。
“砰砰砰”。
轻轻的敲门声从院子外面传来。
正憋得难受的陈大计,立即迈开罗圈腿跑了出去。
“大半夜的,谁啊!等会儿,就来了!”
“呼、呼平?!昨天才打的电话,你今晚就到啦?!腾云驾雾飞来的啊?!”
小道士被问得一愣。
“陈、陈老大,人家改姓了,改姓廖了......”
陈大计满不在乎的一挥小脏手,拉着廖平就往里面走。
“姓啥不重要,咱主要是想问你是不是会飞了,就是腾云驾雾!”
“能教教咱不?!”
“咱也不白学,可以回教你咱自创的猴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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