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川打了个电话给关诗蝶。
这不上次关诗蝶因为“保护”自己受伤了,还跑医院做了个手术才把差点嵌在肩胛骨里的子弹取了出来。
虽然她对自己的保护多此一举,但毕竟是因为自己而受的伤,于情于理,秦川都觉得应该去看望一下她。
约了下时间,秦川买上鲜花和果篮,然后准时前往。
关诗蝶不想在医院住院,选择了在老爷子关鹤年的大宅休养,环境雅静而且有专门的军医照顾关诗蝶,恢复条件丝毫不亚于医院。
“哼!算你有良心!”
见到秦川,关诗蝶首先给了他一句嗔怪。
这混蛋总算没忘恩负义,还知道来看自己。
“怎么听起来像你在等着我来,没等得你花儿都谢了吧?”秦川失笑道。
“得了吧,你哪来的自信,你以为你是我男神啊!”关诗蝶没好气地道,招呼秦川在沙发上就座。
“行吧,我代表天策龙帅关心你一下:你的伤怎么样了?”秦川坐下正色关切地问道。
关诗蝶一只手扶着受伤的肩膀位置,摇晃了下那只手臂。
“幸亏没伤到骨头,子弹取出来伤口愈合后就好差不多了。对了,那个刺杀你的女杀手,警方已经在调查了。”
“谢谢!”
秦川微微皱眉:当日那个女杀手的身份他其实已经确定了,就是昨晚在烂尾楼的那个女杀手,可惜让她逃掉了。
这种专业的杀手,就算是对警方来说都是个危险因素,他只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发什么呆啊,去帮我叫一下王阿姨!”关诗蝶看了下时间,伸手推搡了下秦川。
“哪个王阿姨?”
“我家的保姆,你进来看到的那个。”
“哦!我来的时候刚赶上她出门,听她跟你家门卫请假,好像是接她什么亲戚。”秦川如实道。
“啊?那怎么办?”关诗蝶蹙眉为难了一下,今天家里除了她就王阿姨一个女人。
秦川道:“什么忙我能代劳吗?乐意效劳!”
“你当然乐意了,那也得看看我乐不乐意。”关诗蝶没好气地道。
“好吧,不勉强!”
“算了,时间都到了,你帮帮忙吧!”关诗蝶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然后拿出一盒像牙膏状的药膏递给秦川。
“祛疤的,前面我能涂到,肩膀后面够不着,帮我涂一下可以吧?”
“没问题!”
“没问题就把头转过去!”
秦川顺从地转过头,接着身后是关诗蝶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关诗蝶半边的上衣褪下了一点,受伤的肩膀露了出来,确认了下自己不会走光,这才放心地让秦川转过头。
一抹雪白的香肩展现在秦川的面前,如白玉横陈,极为亮眼,搭配上关诗蝶雪白精致的天鹅颈,刹那间让秦川惊艳了一下。
关诗蝶背对着秦川,看不到秦川的脸,但她也能感觉到他这一刻目光的炽热。俏脸微红了一下,侧脸嗔怒。
“看什么?赶紧上药,先挤上去,然后涂抹开,顺时针按摩几分钟帮助吸收。”关诗蝶告诉了秦川用法。
秦川照着她说的做,挤好了涂抹开轻轻地按摩。
这不是治伤的药,而是祛疤养肌的,女孩子爱美,谁也不能接受自己完美无缺的肌肤上多出一道疤痕。
看样子这款药的效果还是可以的,关诗蝶的伤是新伤,但疤痕已经不怎么明显了,估计再用几次就看不见伤痕了。
“用点心,眼睛别乱看!”关诗蝶微红着脸有话没话地对秦川道,缓解尴尬。
“好!”
“那个,你仔细看看,伤痕还能看得见吗?”关诗蝶又道。
秦川苦笑:你这女人,刚让我不要看,又问我能不能看见。
“看不清了,不过这道伤我会记在心里的。”秦川道。
“你少来,谁要你记了!你记在心里有什么用!”关诗蝶嗔怒,俏脸上却忍不住绽放出一抹偷笑。
“之前还没有一个和我不相干的女人为我受过伤,你是唯一的一个!”秦川道。
关诗蝶不悦道:“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不相干?我就是一个和你不相干的人?”
秦川一笑置之,道:“我说的不相干,指的是没有床上关系!”
“你……!流氓!”关诗蝶骂了一句。
“听你的意思,你的风流韵事还不少了?果然是个渣渣,天策军里怎么可以有你这种人存在!”
秦川道:“这什么话?天策军又不是和尚庙,没规定不准找女人谈恋爱。”
“你这是正常恋爱吗?你这是滥情,我真为你老婆不值!”关诗蝶作忿忿不平状道。
随后一脸的担心焦虑,连肩膀的衣服也没提上来就转过身面对秦川。
“他……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谁?哦,你男神啊!”秦川顿悟,关诗蝶殚心竭虑的样子让他感到好笑,却又有些心疼。
这女人,陷得太深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救。
“你的男神,从不缺漂亮的女人!”秦川正色对关诗蝶道。
关于这一点,关诗蝶似乎有思想准备。
“我知道,但我相信他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关诗蝶道。
秦川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就算他不是来者不拒,但未必会抵挡得了漂亮女人的诱惑。”
“我不信!不许你抹黑他!”关诗蝶再一脸倔强地道。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混蛋就喜欢抹黑她的男神,简直妄为他的下属,她不会相信也不会接受。
“就算是这样,也一定是他故意让人看到的表象,他一定是个痴情的人,心里有他最爱的女孩子!”关诗蝶肯定地道。
秦川怔了一下,在心里笑了笑,抬眼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关诗蝶。
“咯吱——!”
就在这时候,关诗蝶的房门忽然打开,几个男人推门而入。
秦川上药的过程还没有完成,所以关诗蝶半露的香肩衣服还没有拉上,加上刚才光顾着说话情绪激动,不知不觉衣服又往下耷拉了一些,差不多可以算春光乍泄了。
忽然有人推门而入,关诗蝶吓得急忙拉上衣服,慌乱得一逼。
“爷爷,怎么你们进来也不敲下门!”关诗蝶红着脸懊恼地道。
进来的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关诗蝶的爷爷、华夏东南卫戍长官关鹤年,旁边还有一位年轻男子,一袭特制的立领军服,肩扛三星校尉军衔。
这是华夏东府军军服,这是一名东府军校尉。
眼前的情景,让一起跟随进来的两名护卫立即闭上眼转过头,自顾退了下去,而关鹤年的眉头立刻紧皱了起来,威严的脸上寒霜密布。
而他身边那位东府军三星校尉,见到此景更是瞠目结舌,目光瞥向了手还悬在空中、正准备接触关诗蝶肩膀的秦川,双眼迸发出愤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