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
“方才那差之毫厘的躲闪,就连我曾交手过的那些个‘通神境五重’,都绝难做到!”
步悠方明白,差之毫厘的闪躲,就意味着对方不会因为动作太大、而错过立即反制的最佳时机。
就比如此刻——
步悠方明显能听到耳边那杀威卓著的风罡,越来越近,偏偏自己又毫无应对之法!
“要不要直接开口认输?”
“不,不行!”
“寸功未立就认输,且不说大长老那一关过不过的去,小爷我自己都丢不起这个人……”
一念至此,步悠方狠狠的一咬牙:“况且,凭我的修为,即便硬受他一击、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而我却能利用这次贴身近战的时机,利用《虎扑焰爪杀》的‘猛虎摆尾’、反伤他一波!”
步悠方明白,眼前这种局面,他再想一击必杀的干掉步无尘,已经是毫无可能了。
但倘若处理得当的话,还是能打出个“以伤换伤”的战果!
那不管是对大长老还是对他自己,都算是有了交代。
步悠方在一瞬间想了很多;
不到半息后,他便发现,自己的确是“想太多”了——
“轰!!”
步无尘那一记圆满境的《重炮拳》,夹杂着变异元素的迅猛狂罡,直接把步悠方的脑袋给炸开了花!
亏得这家伙之前还自信满满的认定:即便硬受步无尘一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一时间,全场惊静!
没人想到“同修为单挑战”从来没输过的步悠方,非但没能拿下步无尘,反倒被对方一拳秒杀了?
很快,一道扯着嗓门暴喊而出的质疑声,打破了场中诡异的宁静——
“步无尘明明只有通神境一重的修为,怎么会打出这等匪夷所思的战果?”
“他肯定用了什么作弊的手段!”
众人循声望去,说这话的,原来是大长老步添豁的小儿子:步定云。
他此言一出,其兄长步定风也随之高声咋呼道:“对,我要求彻查!一定要彻查!!”
步华铮老爷子顿时眯起眼来,冷笑着质问:“呵呵,那你俩倒说说看,他是如何作弊的?”
步定风、步定云两兄弟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这……具体的我也并不清楚。”
“可能是在赛前服用了某种诡谲的玄丹?”
“亦或是催使了能让人战力激增的玄符之类?”
“总之、总之他就是赢得很不对劲!”
在步老爷子和一众长老的注视下,他们两个是越说越没底气。
“混账东西,还不给老子住口,要丢人现眼到几时?!”
步添豁怒言喝骂。
他实在不能让自己的这两个儿子、再跑出来丢人现眼了!
说什么赛前违规服用了玄丹、催使了玄符?
开什么玩笑!
要知道,考核正是开始前,步无尘早就被族中的十名长老、挨着个儿的探查过,都不曾发现任何异样。
撇开地王境二重的步添豁不提;
其他九名长老的玄修境界,也都在“凝海境五重”以上!
这么一群高手,事先百般详查、居然还能让步无尘使出作弊的手段?
那还当个毛的长老,洒水扫街去算了!
步定风、步定云两兄弟的话,不仅显得他们两个没脑子,更等同于质疑了族中所有高层的能力……
事实上,步无尘只不过是先用《三相之力》中的“虚实变”,隐藏了自己实际上已具备“通神境三重”修为的事实;
然后又在对战中,悄然开启《三相之力》中的第三相:“极速”,这才展现出了在众人看来,匪夷所思的速度与威能!
“呵,还真是够蠢的……”
场上的步无尘蔑然一语后,再度对剩下的挑战者们道:“下一个。”
被那青衣少年目光扫及的对手,都不禁脸色一变。
大长老培养出来的精英死士,在短短十几息间、已经折进去了三人!
这让其他的挑战者们,再也没了之前的自信;
反倒一个劲的在心底祈祷:“别选我、别选我……”
他们只求大长老能让自己晚些上场,好能让其他“同僚”们先去多多消耗一下步无尘。
反正他们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报的名;
谁先谁后,就看大长老步添豁想怎么安排了!
“第四位挑战者:步索力。”
大长老一言既出,被叫到名字的小青年顿时表现的如丧考妣。
只见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场。
但他并没有像之前的对手那般、与步无尘相隔十多步的距离站定;
而是刚刚迈入演武场边线,就停下了脚步。
步索力刚一登场、就与对手保持着如此远的距离,难免让人生出种“这货显然是怂了,随时准备认输跑路”的感觉……
然而就在大长老吼出“开始”二字后;
那个看起来如丧考妣的颓态小青年,竟是动如脱兔!
“嗖、嗖、嗖、嗖……”
他的身形婉如鬼魅,时左时右、时伏时起的冲向步无尘。
随着步索力的速度越来越快、身法越来越诡谲;
演武场上,竟然多出了三四个与真身一般无二的残影!
虽说那一道道“残影”只能存在短短的刹那,可这对于一名通神境二重的修者来说,已是极为难得。
见状,步添豁的嘴角、悄然扯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森笑意:“嘿嘿,既然你以速度见长,老夫便也找来个在速度方面极有天赋的人来对付你!”
“本就是通神境二重境界的步索力,此刻又燃烧了五成的本源玄力……”
正当此时;
步索力夹杂在几道残影中的真身、赫然摸出几把细如柳叶的飞刀,悍然掷向步无尘!
原来,这小青年一开始急速腾挪的残影,在扰敌心神的同时,更重要的是为了掩盖这一手出其不意的偷袭。
步索力眼中,闪动着狠辣厉芒:“大长老赠予我的飞刀之上,淬有剧毒!”
“只要其中一柄能撕开步无尘的护体玄气、擦破他一丁点儿皮,便会在顷刻间让其浑身麻痹;”
“到那时,他麻木的舌头、连‘认输’两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任我鱼肉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