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说这其实也只是他的猜测呢,但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
“是的呀,很多事情都要讲究证据。”
小邵云顿了顿,认真道:“不过二姐,我觉着姐夫他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秦卿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有自己的想法就好,不早了,快去睡吧。”
小家伙点点头,“二姐你也早点休息。”
“好。”
一大一小就这么回了屋。
一夜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由于手上带着的伤,秦母依旧不让两人多干活儿。
到了地里,路过晏成家的地时,根据之前的交代,秦母顺道牵走了牛。
好一会儿,那吴二小子才磨磨蹭蹭地来了。
“再来晚点恐怕你赶不上王公子的期限咯。”
吴二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儿,平日里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这个时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早了。
自己家的地都还没管过来,要不是顾忌着县令,他才不来担这件苦差事。
吴二黑着一张脸,白了秦卿一眼,“不用你操心。”
秦卿耸耸肩,也没多说话,走到一边去和秦母交代事情。
“娘,我去河边看看,您有事叫我。”
“去吧,小心点伤口别沾到水了。”
“放心吧,我晓得的。”
看着女儿不知为何拎着一只小桶,秦母也没有多问,看着她往河边走去。
晏珩由于手上的伤,母女两人都支持他在家读书,今日便也没有再来。
秦卿走到河岸旁,随手从一旁的柳树上折了一根干树枝下来。
她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物件来,正是她昨夜赶制的简易小渔网。
没有合适的编织材料,秦卿找了块大小合适的布,在上面戳了些密密麻麻的小洞,捞小鱼小虾来倒也不费什么功夫。
不过以上只是她的猜测,秦卿想办法把布块绑到了棍子上,拿起来还算趁手,接下来才到了实操环节。
河水较浅的地方,平时有人从这里过,便搬了些大石头沉在水里当路。
秦卿瞄准了这块儿地方,在石头上站稳脚,才慢慢蹲下身观察起来。
这些浅水区靠近岸的地方长着不少的水草,而在这些水草之间,正是小鱼小虾的天地。
很快,就有一群小鱼慢悠悠地朝着秦卿所在的方向游了过来。
秦卿屏着呼吸,慢慢把小网放到了水里,等着小鱼们完全游过来。
差不多尾指长的小鱼游到了秦卿的布网里也毫无察觉,她看准时机,快准狠地将网拎了起来。
然而这布毕竟不同于真正的渔网,吸了水分比原来的重量增了一些,又因为舀起来的时候带起了一部分的水,小棍子禁不动这折腾,“啪”地一声折了。
秦卿一时不防,手一歪,小鱼就跳了出去,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溜走。
一次的失败还好,秦卿也不气馁,转头又去树上折了根枝子回来。
先前她没注意,这下有了刚才的教训,秦卿特意找了一根看起来刚要发芽的小树枝,韧性比较大,会耐用很多。
秦卿重复之前的步骤,为了防止类似的意外再次发生,她最后把结都打成了死结。
不一会儿,又有小鱼成群结队地在水底游来游去,秦卿看准时机,快准狠地下了手。
由于平日里很少有人来抓这些小鱼小虾,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天敌,所以其实相对来说,这些小鱼的速度是没有那么快的。
秦卿一网下去,就捞到了好几条,她把体型适中的留下来,把那些过小的又都扔回了河里。
好一会儿,捕够了差不多的鱼之后,秦卿把目光转向了小虾米。
比起来捕鱼,捉虾就又简单了许多。
在长着水草的浅滩里,多的是一些普通的小河虾,三五个集聚在一起。
秦卿先是把网慢慢放进水里靠近小虾,随即看准时间快准狠地下手,基本上没有失手的可能。
忙活到午正的时候,秦卿提着的小木桶里已经是有了不少的小鱼小虾,可以说得上是收获颇丰。
也就在这时,秦母在不远边的地头招呼她,让她回去吃些东西。
秦卿应了一声,这才提着小桶准备往回走。
就在她下了那块儿大石头后,余光却忽然瞟见一小团青黑色的影子。
秦卿定睛看去,这才瞧出原是那大石头底下吸附着一颗颗个头不小的田螺。
看着这些田螺,秦卿的脑海里瞬间闪过香辣田螺、爆炒田螺等等的画面,口水顿时开始疯狂分泌。
虽然现在并非是吃田螺的最佳时间,但秦卿还是决定弄一些回家。
她自制的小网依旧派得上用场,这次她踩到了另一块石头上,用小网去轻轻刮蹭石头在河水里的部位,把那些田螺一一刮到了布兜里。
“二姐你在干嘛呢?”
见秦卿还没回去,小邵云听秦母的话过来喊她,一来就见二姐在河里的石头上忙活。
秦卿指了指岸边的小桶,“来的刚好,邵云,把小桶给我递过来。”
小邵云忙应从地走过去,按她说的做了。
看到小桶里装的东西,小家伙是又惊又懵,“二姐,你抓这么多小鱼干嘛?还有这个黑黑尖尖的又是啥呀?”
“这个呀,叫田螺,等晚些你就知道是要干嘛了。”
小家伙目前自然想不到这些都是要用来吃的。
待秦母看见时也是一头雾水,“卿儿你这是要做啥?”
秦卿笑笑,依然保持神秘,“晚点您就知道了。”
倘若是别家父母,可能已经骂了上来,但是秦母却只是笑了笑,“好好好,先吃点东西吧。”
“嗯。”
吃了干饼子,又凑着喝了些凉水,地里没她什么事,秦卿便拎着小桶先行回了家,预计着先把这小鱼小虾处理干净。
走到半路上,却有人在她身后指指点点,秦卿一概不理。
倒是有听见别人拍闲话的,她支起耳朵听了几句。
“诶,婶子你听说了吗?昨天这县城里,可是闹了一桩大笑话。”
“什么笑话?”
“看来您是不知道,昨天啊,我们当家的刚好在城里,听说县衙有人告状,他就去凑了热闹。”
“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原是一对外地夫妻去诉状,男的说自己的妻被人侮辱了,女的在一旁哭哭啼啼,要求县令大人处置呢。”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