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写就写到了傍晚,祁念如打通了任督二脉,写完作业都有些不尽兴。
“我的天呐,这些题那么简单的吗?”
她惊讶地捂着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很聪…聪明,只是不…爱听课,不然成…成绩不会那…那么差。”
牧白说得很对,林晓萱表示赞同。
“对啊,你上课但凡少睡点觉,也不至于考那么点。”
“什么?祁念上课睡觉?”祁爸爸听着了惊呼呼叫了起来,“我出钱送你去读书,你竟然去睡觉?!”
“你可真是…”
林晓萱自认说错了话,连忙挡在祁念面前怕她被打。
牧白也是一脸警惕。
结果祁爸爸笑了,他乐呵呵地说着,“不愧是我女儿,跟我当年简直一个模样!算了,读书不行了就来继承咱家家业,咱家便利店等着你。”
“行!给我留着啊,牧白,晓萱,以后你们来我这里交99,尽管吃,就当吃自助餐了哈!”
听她那豪迈的口气,林晓萱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要说免费吃。”
“怎么可能,那我不是要被你吃垮?不过要是牧白的话,那倒可以!”
她不屑冷哼,“重色轻友的玩意!”
“不不不,牧白胃口比你小,吃垮还不至于。”
祁念看了眼他吃了没一半的鸡腿,再看了眼林晓萱身旁已经啃光两根的鸡腿,深沉地摇了摇头。
她自己也注意到了这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这是饿了,意外意外。”
“没关系,吃吧吃吧,吃完了必须把作业写完。”
祁爸爸看着学校发来的校讯通,挨个检查他们的作业。
“看吧看吧,你还可以检查一下对错。”祁念傲娇地拿着作业递给了祁爸爸看。
“你就欺负我看不懂?”
祁爸爸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
又随意瞥了眼牧白的作业,“你瞧瞧,牧白的字比你那鬼画符好看多了。”
“是是是,他啥都比我好。”
祁念翻了个白眼,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看他写字,所以也觉得祁爸爸这么说没有错。
等三人全部写完,已经晚上六点了。
她在祁爸爸那里拿了点钱,然后把医药费还给牧白。
“你快拿着吧,拿了好回家吃饭了。”
“不…不用了,不是什…什么大事。”
“不行,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快把钱收了。”祁念把钱塞进了他书包两侧,“好了,不准再给我了啊,快点回家吃饭吧,明天见咯!”
因为她受伤不能一个人回家,祁爸爸就早点让接班的小姐姐过来了,然后就带着她回了家。
第二天,祁爸爸提出送她去上学,祁念满怀欣喜,自从上了高中,她就没享受过在后座吃东西的快感。
这会儿托了受伤的福,又让她体验了一把。
“爸,你骑慢点,时间还早。”
“我还没睡醒,想着送你去了学校回家再补个觉。”
祁爸爸打了个哈欠,腾出个手来揉了揉眼睛。
车一下晃悠地不行,吓得她连忙紧抱着她爹,“爸,你睁开眼骑车啊!我怕摔!”
“放心,有你爹我在,咱摔不了。”
话音刚落,就听长长的哔声后,两人哎呦着摔下了自行车。
祁念抱着再次受伤的腿呜咽着,疼痛感一阵阵袭来,她疼得闭着眼流泪。
祁爸爸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压着了。
而那个把他们撞倒的人手里拿着的手机还在放视频。
“我艹,你们骑车不看路的吗?疼死我了。”
那人抱着腿在地上打滚,从手中落下的手机还在发出声音,他一边骂一边呜咽。
祁爸爸气得火冒三丈,“明明是你一边看手机一边骑车把我们撞了,你还恶人先告状!”
他抱着手走过去把祁念扶了起来,她本来绑着纱布的腿又渗出了些许血迹。
“闺女,你没事吧?”
她眼泪直冒,点了点头,“我很有事,感觉腿要断了。”
“喂喂,你们别想碰瓷啊!!不就是自行车撞了一下嘛,哪那么严重?”
那个精神小伙捡起手机就听到了她这句话,不耐烦地对着他们大骂着。
祁念心里有气,可是腿部的疼意太明显了,不容她忽视。
牧白在路边下了车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刚才的那一幕他都看见了,在祁念摔下来的那一刻他就想飞奔过来,可惜当时车还在马路中间过不来。
“祁…祁同学,你…你怎么样?”
“呜呜呜,腿要断了。”她指着还在渗血的腿部哭唧唧。
牧白见状连忙开口,“叔叔,你先带祁同学去医院吧。”
“不行,牧白,祁念交给你了,我得跟这小伙子好好聊聊。”
祁爸爸撸起袖子,就走了过去拉着精神小伙理论,旁边也有看热闹的帮他们打了110,周围四处都有监控,他可不怕什么。
可那小伙子不一样,他明知是自己的错,自然不敢乖乖等着警察过来。
他推着车就想跑,祁爸爸手疾眼快把他拦了下来。
很快,附近的警察开着警车赶了过来。
祁念因为担心祁爸爸安慰不肯先走,这会儿警察叔叔来了,她才忍不住喊着牧白。
“快去医院吧,我真感觉脚要废了。”
她疼得冷汗直冒,牧白见状直接俯身将她拦腰抱起,“祁…祁同学,你忍着些,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去了医院挂号,牧白把她安顿好就给老胡打了个电话请假。
“祁同学,你放…放心,我给班…班主任打电…电话请了假。”
“嗯嗯,只不过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
“你说话越来越快了耶,有时候说的比我都快,厉害了!”
牧白愣了愣,她不说他也没注意到这点。
“好…好像是这样。”
两人相视一笑。
她的腿因为渗出了血需要重新取下纱布包扎,在取下纱布那一刻,她差点没忍住尖叫起来。
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因为再次一摔而破裂,看上去惨不忍睹。
牧白看着满眼溢着心疼,他甚至都不敢直视,只是在旁边小声提醒着,“医…医生,麻烦你轻点。”
“我已经很轻了,别动别动,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