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不知世子殿下,郡主现在可好?”元庆羽面露无限担忧。
徐敬丰唉声叹气地回道,“回太子殿下,小女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她母亲正在为她更衣,也有皇上派来的首席太医的照料,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突然之间,元庆羽的目光与在走廊上打算离开的元止凛对上了,两人尴尬地相视一笑,像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样,元止凛在远处默默地给太子殿下元庆羽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
元庆羽看着元止凛高傲地背影,恐怕无论处于怎样的时刻,他都能挺直他的脊梁,永远是那么的“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元庆羽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充满敌意,徐敬丰细心地观察到了这一点,顺着元庆羽的眼神望去,正是刚刚辞行的三皇子元止凛。
“啊,太子殿下,三皇子与小女一起被找到,恐怕是他们二人一起被偷袭,所以就将三皇子也请了过来,多谢他解救小女的性命。”徐敬丰向元庆羽解释着元止凛存在的原因。
元庆羽平淡地笑了笑,“没事,世子不必向我解释,我关注的只是千寻现在可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对了,世子,您可找到偷袭千寻的人的下落?”元庆羽还不忘向徐敬丰打探一些消息。
“没有,我们本来已经抓到一个贼人,但是在审问的时候被暗地里的人用飞镖杀害,所以并未找到什么证据。”徐敬丰一想到这个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徐敬丰不忘向元庆羽道歉,的确是自己没了规矩,“对不起,太子殿下,老臣失态了,还望太子殿下理解我这个做父亲的心。”
太子殿下拍了拍徐敬丰的肩膀,“要是我,肯定也会如此生气的,您也是性情中人,我定会派人去彻查这件事,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元庆羽向徐敬丰保证道。
“老臣先在这里谢过太子殿下了。”徐敬丰对元庆羽低头鞠躬。
这时下人急匆匆地来报:“老爷,老爷,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他们二人一溜烟地便冲向千寻的房内,“寻儿,哎呦,我的宝贝疙瘩呀,你这是又怎么了呀,你又要给爹爹吓出心脏病来了。”徐敬丰打趣地哄着千寻。
千寻疲惫地睁开自己的双眼,眼睛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一时没有习惯光明,被阳光刺得不停地眨了眨。
千寻一看到面前的父亲和母亲,鼻子一酸,眼泪就不争气地从眼角流了出来,潮湿的划过她的脸颊,全身忍不住地轻微颤抖。
徐敬丰和罗锦绣看到千寻委屈地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不禁也悲从中来,罗锦绣将千寻抱在自己的怀里,徐敬丰连忙轻声细语地哄着千寻,“寻儿,别哭了昂,爹爹一定帮你做主,受委屈了是不是,乖昂。”
元庆羽也是第一次见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大将军徐敬丰这种样子,不禁有点感觉十分惊奇,他们夫妻二人对待千寻也是真的当做宝贝一样疼爱。
千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渐渐停止了哭泣,“爹爹,娘亲,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
罗锦绣一直轻轻拍着千寻的肩膀,安慰着,“别说这话,呸呸呸,我们千寻最幸运了,对不对?皇上也为你派了许多人去寻找你,太子殿下还来看你了呢。”
元庆羽本来不想打破他们这一家人的温情时光,但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走了上去,徐慕修为他让路,柔声地问道:“现在还感觉难受吗?还疼不疼?我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你放心,好不好!”
千寻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这副可怜的小模样,就像个小猫咪一样,让人忍不住心疼和怜爱,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母亲,在她眼里,家庭再也不是曾经地狱般的存在,而成为了一个温暖的避风港,一个受了委屈可以随意发泄的秘密基地。
千寻在醒来之前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梦里自己正躺在床上,一个尖锐的刀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在黑暗之中,打算直接杀了自己,那个人,带着黑色的面罩,眼睛里充满了杀意。
千寻当时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现在清醒了之后心情依旧无法平静下来。
深夜,千寻在父母亲走了之后,仔细地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她那个时候突然有一种自己的灵魂被占领的感觉,变得好像个杀人如麻的魔鬼,直接抹了那个黑衣人的脖子,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十分惊悚,自己就算是再狠,也是个从未杀过人,犯过罪的合法公民。
突然,千寻想起来了白天在寺庙里发生的怪事,便有一种十分细思极恐的想法,“会不会当时在寺庙里偷窥我和元止凛的人就是这个要杀我们的人吧。”一想到这个,千寻感觉后背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现在日子似乎过得更加的艰难,不仅仅是与元止凛有关,这次偷袭的人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刀刀都指向自己,如果不是没有元止凛的保护,千寻肯定难逃一死。
“也不知道元止凛现在怎么样了,他好像伤的也不轻,现在应该已经在自己的府里养伤,希望他平安。”千寻默默地为元止凛担忧,现在两个人以后见面可能会更难,这接二连三发生意外的事情肯定会让父亲徐敬丰更加小心。
千寻看着窗外的月亮,喃喃自语:“你说,我是不是开始要过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
此时邕王府里,一样在看着月亮的元止凛似乎与千寻心有灵犀,像是在回复着千寻的话,“千寻,今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没有人能再伤你一根手指头,这种事情我帮你解决。”
突然神医敲了敲门,走到元止凛的身边,“三殿下,您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