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图恼羞成怒,跳了起来:“谁讹你做什么?!你家姐夫明明说女医馆就是骗人的,草药都是幌子,真正管用的是竹林寺的香灰。你们别想不认账!”
慕容清惊讶地问:“我家姐夫?哪个姐夫?”
魏宏图一甩袖子,哼道:“于正卿!”
慕容清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本侯的二姐夫啊。他那人,皇上都是知道的,爱看玩笑,你不会是听岔了吧?再说,你也奇怪,为何看病不找本侯的姐姐们,倒找本侯的姐夫?他又不是大夫。”
魏宏图想起自家妹子在家里痛哭流涕寻死觅活,哪里有心思和慕容清慢慢掰扯。
他扯着慕容清的手就走:“你少强词夺理,我们去找于正卿对质。当时,上官繁也在现场,他可以作证。你们女医馆害人不浅,我就不信,真相大白了以后,皇上还能护着你们!”
慕容清击向魏宏图的麻筋,魏宏图正要阻拦,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他胳膊发麻,松了手,往前踉跄了几步,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你他娘的……”魏宏图骂骂咧咧地回头,却发现踹他的人是皇上本尊。
魏宏图赶紧扭头,看着慕容清,假装自己骂的是慕容清。
慕容清突然跃起,飞起一脚,踹向魏宏图的腿窝,魏宏图“扑腾”一声跪在地上。
魏宏图恼了,急忙扶着地站起来,摆开架势如闪电一样向慕容清袭来。
傅御宸将慕容清护在身后,魏宏图一见,连忙收住招式。
傅御宸怒斥道:“你说话便说,为何拉扯慕容清?你若再碰她一下,朕把你的爪子给你剁下来喂狗!”
魏宏图少见皇上对他这样疾言厉色,有些发懵,他越想越气,跪在地上连珠炮一样说:“皇上,您得给末将做主啊。臣妹的痦子原本不疼不痒,如今被女医馆给害得溃烂了。末将求皇上严惩女医馆。”
傅御宸叹了口气,对魏宏图说:“你起来吧,朕回宫以后会把相关人等都唤来,你们当面把事情说清楚。你先回吧。”
魏宏图站起来,一梗脖子:“不行,臣妹等不得。要不,末将就去求百里神医。”
说着,魏宏图就往别院里闯。
慕容清伸出胳膊拦在前面:“你别想!百里神医他身子不适,需要静养。岂能因为区区一个痦子而去打扰他?!”
魏宏图指着慕容清的鼻子:“你就是故意的!”
魏宏图左挪右闪,一边试图闯进去一边喊:“百里神医,你出来啊!给我妹妹诊病!你快出来啊!”
慕容清出手如电,狠狠扇了魏宏图一个耳光。
魏宏图被打傻了,捂着脸看着慕容清:“你……你居然敢打我?!”
慕容清语气凌厉地说:“本侯不该打你吗?你自私跋扈!旁人生产也好,生病也好,你全不放在心上,吵闹惊扰他人已成家常便饭。独你妹妹的病痛是病痛,旁人都命如草芥不成?!”
“说得好!”百里桥迈步从别院走出。
百里桥一抱拳,缓缓问道:“魏都尉,皇上此次是微服出行,你却寻到此处来闹,莫非你私自窥探皇上行踪?”
魏宏图一愣:“我……我是来寻慕容清和百里神医,才跟到这里,并不知皇上也在。”
百里桥微微一笑:“这话如何令人信服?”
魏宏图干脆耍起了无赖:“让你祖父出来……”
百里桥一作揖:“祖父身体抱恙,不能诊病,还请魏都尉见谅。若你惊扰了祖父,我们百里家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魏宏图脸皮通红,指着慕容清:“那你……你跟我去给我妹妹医治。”
慕容清笑道:“那有何难?剜掉就是。只是,令妹的痦子长在何处?本侯动手是否方便?”
魏宏图神色一滞,懊丧地垂下了头。
慕容清笑着说:“看来男大夫不方便,那本侯就爱莫能助了。你更不必烦劳百里神医。”
魏宏图一指慕容清:“反正你的姐姐们要负责!”
傅御宸终于忍不住了,按了按眉心,训斥道:“魏宏图,你闹够了没有?你又信不过慕容家姐妹,那就随便找个医姑医婆给你妹妹诊治了就是。”
慕容清也摇摇头:“就是,多大点事儿!”
魏宏图都快哭了,寻常的医姑医婆他更信不过。
魏宏图又要开闹,就在这时,唐高达带着大理寺卿林樾匆匆纵马而来。
林樾翻身下马,神色匆忙地来到傅御宸身边,行礼说道:“皇上,臣有要事回禀。”
傅御宸点头:“你说吧。”
林樾看了看周围的人,简略说道:“河阴侯……河阴侯病重。”
慕容清脸色一变。
林樾说的是河阴侯傅业熙病重,可是傅业熙病重,来御前通传消息的人为何会是大理寺卿?
除非,傅业熙不是寻常生病,而是有人作奸犯科所致,且已经惊动了大理寺。
若傅业熙被人害死,想必还会有人趁机生事,将脏水泼到傅御宸身上。将来史书上会如何书写?
傅御宸面露焦急的神色,说道:“怎么回事?朕亲自去探望一下皇侄吧。”
林樾看向慕容清:“院使大人,您何时回来的?您最好也去一趟吧。”
慕容清点头应下,就要去和百里泽道别,魏宏图再度拦住慕容清:“女医馆……”
慕容清还没有来得及发飙,林樾一甩鞭子:“魏宏图,女医馆的事情,大理寺已有定论,你却一再胡闹,损我大理寺的声誉。我明日便上奏折,我们在御前评理!”
傅御宸皱眉命令:“来人,将魏宏图捆起来,押送回府。诸事等朕回宫再说。魏宏图,你若再闹,别怪朕不顾昔日之情。”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魏宏图五花大绑捆了起来,扔到马上,牵着马下山了。
待众人上了马车,走出一段路,林樾才在马车边回禀了傅业熙的具体情况。
“皇上,河阴侯原本好好的。今日,太医院右院判王松林带着谢子安去给河阴侯请脉,开了新的方子。”
“河阴侯用过新方子的汤药以后,突然恶心呕吐,呼吸困难,身上起了红疹子,不一会儿就晕死了过去。”
【作者题外话】:《论无人可替的技术咖能有多猖狂》
清清:求一本名字叫《如何甩掉狗皮膏药》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