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的家距离桃源镇比较近,马页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看着他的打扮,他妈在他的脑门上用指头敲了两下。
“事成不成,去见家长要穿的像样!”
“不成了更好。”
“你不是说喝醉和人家睡一起了。”
马页敲敲木棉花家的大门。
木棉花笑嘻嘻的打开了打门。
“阿姨,马页快进来。”
“妈,马页来了!”棉花在院子里叫喊着。
一位胖墩墩的、穿着绿色套裙的妇人从小二楼的门廊走出来。
“亲家母,快点进来。”她满脸堆笑的揭起门帘。
马页邋里邋遢的尾随在他妈的身后。
木棉花以前和可儿来过马页家,马页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马页这孩子不懂事,既然两个人已经在一块了,就把事成了吧。”马页妈干脆的对着棉花妈说。
棉花妈看着马页邋遢的样子,一脸的不乐意。
“棉花他爸不在家,这事我看是等他爸来了再说。”
看着棉花妈嫌弃的样子,马页气涌上来,忽的一下坐起来,拉起他妈的手就往外走。
“妈,你咋会事,说了要好好说,马页面子薄!”
棉花追了出去。
“马页等等我,等等我!”
“啊哟!”跑得太快,木棉摔了一跤。
看到木棉摔倒,马页妈妈拉住马页。
“快去扶,人家毕竟是女孩子!”马页妈妈推推他。
马页皱着眉头走到木棉的面前。
“没摔伤吧?”
看马页关心自己,木棉高兴的脸上笑成了花。
“没事,就是脚有点疼。”
看着木棉一瘸一拐的样子,马页伸出手。
木棉高兴地挽着他的手,依偎着他的肩膀。
“你不回家吗?”马页这次是真心的问。
“我去我未来的家。”木棉开心的说。
走了一段路,木棉丢开马页的臂膀,跑过去拽住马页妈妈的胳膊。
“阿姨,慢点走,我扶着你!”
马页妈妈看着棉花乖巧的样子,脸上涌出一丝丝的笑容。
到家了,已经就下午五点了。
木棉开心的连叫了几声“阿姨”。
马页一脸疲惫的躺在沙发上睡了。
木棉则拉着马页妈妈去厨房做饭。
“阿姨,您给我指导,我做!”木棉一边说着一边戴上袖套,系上围裙。
看着木棉忙碌的样子,马页妈妈脸上渐渐的平静了。
“只要对马页好,咋样都行。”她心里暗暗的揣摩。
不大功夫,四个热气腾腾的小菜就摆在了餐桌上。
马页睡梦中感觉耳朵一热。
“快起来!”棉花在他耳朵边吹着气。
“马页快起来吃饭!”他妈妈的喊声也从餐厅里飘出来。
“啥菜吗?”马页嘟噜着走到餐桌边。
捡了一口放在嘴里,马页砸吧砸吧嘴,“味道不错!”他心里暗暗说。
“棉花炒菜味道不错!”马页妈妈一边吃一边连声地称赞。
马页看看妈妈的表情心里想,只要老人家满意就行了。
晚饭后棉花陪着他妈妈在客厅说着话。
天色渐渐地暗下里。
马页在自己的卧室里拨弄一会手机,眼睛不一会就抬不起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突然他感觉有个香喷喷的东西钻进他的怀里。
就在他想搞清楚的时候,嘴唇被热乎乎地堵上了。
天亮了,看看在身边熟睡的棉花,马页在心里默默地重复,“啥也不想了,就这样吧!”
棉花和马页的婚事很快举行了。
成亲一周后,马页早晨起床后,准备去上班。
“你干啥去?”棉花在被窝里抬起头问。
“去上班,在家也没啥事。”
“吧工资卡给我吧,你结婚典礼时说的。”棉花一本正经地说。
马页想起来,结婚典礼的时候曾经有这样一个环节。
当时主持人问,婚后工资谁管?
棉花抢过话筒说她管。
马页想发火,可是找不到发火的理由。
他拿出钱包,抽出一张卡,随手摔在床上,扬长而去。
一天无意中在办公桌上看见可儿和自己的合照,他心一动。
“在干啥?”马页问。
“刚上完课。”
可儿毕业在桃园市的一个初中任教。
“我想你了。”
“不要想我了,去想棉花。”
“你真狠心!”
对面传来可儿的哭声。
“你怎么了?可儿。”马页关心的问。
对面没有了声音。
周末回家,马页看木棉花躺在床上,他没说话,进卫生间去洗澡。
快洗完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手机屏幕没有锁,连忙穿好衣服跑出来。
木棉花正拿着他的手机在看。
“好呀,还和刘可儿联系。”木棉花哭着嚷着。
马页一把夺过手机。
手机的微信有可儿发过来的信息:我也很想你。
“你好无耻!”棉花从床上跑过撕扯着马页。
马页生气地一挥手,挣脱纠缠。
“谁让你看我手机的?”
马页“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走出去。
走在外面的马路上,马页不知道去哪里。
“柳萼,在哪里呢?”马页在电话的那头问。
“我还培训着呢!”
“等着,我来找你!”
“我.....”
还没等柳萼回答,马页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