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雅轻咳一声,娇嗔地看了我一眼。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让人事部把你转成我的助理了。”
我听了嘴角一扯,还能说什么呢,默默又吃了两个生煎,在她的催促下准备出门了。
到了她的办公室,整的我浑身不得劲儿。
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看到我之后都用惊异的眼神瞅我,把报告一交立马小跑着出去了,八成是要跟别人分享八卦。
“你的助理要干什么?先说好,我什么都不会啊。”
说起来这还是我头一次干坐办公室的工作呢,爷爷,我出息了!
我欲哭无泪地想,还不如去和洪波道长一起摆地摊算命。
赵丽雅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轻哼了一声。
“放心吧,助理身份只是个幌子而已,我已经新招了一个助理来,你什么都不用干,在这儿呆着就行。”
说话间,进来了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虽然穿着职业套装,但遮掩不住身上的学生气息。
“赵总好,我是新来的助理,我叫梁艺。”
在她们交谈的时候,我仔细打量了这个女生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我才松了口气,经历过上次的事情,我生怕又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助理。
这一天我闲的要死,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看看手机。
等下班时间一到,我就站起来,叫上赵丽雅准备走人。
“走吧,去找洪波道长问问,他那里有没有消息了。”
最好能快点找到桃木!反正这办公室我是坐不下去了,爱谁坐谁坐。
赵丽雅犹豫了一下,起身点了点头。
“好,你等我一下。”
今天洪波道长出摊晚了点儿,我们还等了半天,才看到他背着自己的破烂包裹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我觉得新奇,忍不住道。
“平常你的风雨无阻的,怎么今天这么晚?”
现在天都快要黑了,他才出摊,还有谁来算命?
他慢悠悠地搬着小马扎坐下,打了个哈哈。
“路上遇到了点事情,耽搁了。”
不对啊,他还能遇到什么事情?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了,不会还有不少死对头准备阴他吧。
这种事情可不少见,以前也经常有仇家来找我爷爷,不过爷爷在山下布了阵法,如果有人冒然闯入,会被困死在山里。
见他不想说,我也不多问,把昨晚遇上的二尾狐告诉了他。
“那狐狸奇怪的很,虽然看到狐牌是走了,但也不像是来报恩的啊。”
对此我十分疑惑。
洪波道长呵呵一笑,意味深长道。
“你小子差点就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忘了告诉你,我给你的狐牌只对姓胡的狐仙有用!”
“现在这年头狐狸一般不是姓胡就是姓吴,其他姓很少了,谁知道还真让你碰上了。”
什么?他这一说,我就立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二尾狐姓施,这狐牌对她来说自然无用,但她又忌惮于胡家狐仙,所以才说出那么一番话。
见我手持胡家狐牌,估计是怕当下杀了我得罪了胡家的狐仙。
这下没得手她怀恨在心,很有可能跟我玩阴的。
靠,这不就又要凉凉了吗!我正面刚都刚不过,玩阴的恐怕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
我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暗暗骂了一句脏话。
“这下怎么办?我可打不过二尾狐!”
洪波道长倒是一点都不着急,还拿起小马扎旁边的保温杯喝了口水。
“怕什么,解决办法我不是给你了吗?”
什么?我没听懂,愣愣地看着他。
什么解决办法,在哪儿,我怎么看不着?
他指了指我手里的狐牌,得意道。
“你拿着这块狐牌尽管去找胡家的狐仙,她们肯定会帮你。”
啥?让我拿着狐牌去找其他狐仙,这就是办法?
我一头黑线,直呼吾辈命不久矣。
这算什么办法!先不说我怎么样才能准确地找到一只姓胡的狐仙,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二尾狐,就算打得过,人家真的能凭一块狐牌就帮我?
不把我吃了都算好的。
洪波道长见我不信,还不乐意了。
“臭小子,一点见识都没有!你知道这狐牌是谁给我的?”
这我哪儿能知道,我诚实地摇了摇头。
“想不到吧,这狐牌是一个五条尾巴的狐仙给我的!能怕她一只二尾狐?”
洪波道长呵了一声,猛拍了一把大腿。
“你拿着这块狐牌朝西山走,那儿有胡姓狐仙墓,准能找到她。”
西山倒也不远,开车只要四十多分钟。
“如果那二尾狐又来找你,你就想尽办法往西山上跑,只要到了西山的范围内,她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他说得胸有成竹,我看着手里的狐牌我犹豫了一下,如果那二尾狐再找上来,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一旁洪波道长还在喋喋不休。
“你是不知道让狐仙欠下一个人情要有多难,这么好的事情我拱手让给你,你不得好好谢谢我?”
我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只是想着好歹再遇上二尾狐至少有救命的法子。
回头不见赵丽雅,一看她被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吸引住了。
不管女人多大,多有钱,还是对这些感兴趣。
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我叹了口气,打断了洪波道长。
“你说的至阳之地的桃木,有没有着落了?”
说起这个来,他摸了摸自己没几根毛的脑袋,叹了声气。
“暂时是没找到,你且再等几日,实在不行的话,那个地方是肯定会有的。”
他喃喃了一声,我只听清了那个地方,疑惑道。
“什么地方?现在不能去吗。”
洪波道长摆摆手。
“当然不行!实在到了那份上,我肯定要和你说,你别问了。”
都这么说了,我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憋着一肚子疑惑。
一两天还好,要是让赵丽雅天天跟着我,万一我要去什么危险的地方怎么办?
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我皱眉道。
“就没有什么能解燃眉之急的方法?”
见洪波道长不说话,我就知道肯定有。
果然,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办法是有的,就看她愿不愿意了。”
莫名其妙,她还能不愿意吗?我催促他赶紧告诉我。
他这才面色古怪地说。
“很简单,只要你俩晚上一个房间睡,她身上或多或少也会沾染你童子身的阳气,这阳气对付阴气可有效果了。”
这……这赵丽雅还真不一定愿意!我老脸一红,抬头望天。
“没别的办法了?”
洪波道长肯定道。
“没了,要是有那么多办法还用得着找桃木吗。”
就算赵丽雅愿意,万一晚上一个不小心擦枪走火,破了我的童子身怎么办?
看着赵丽雅的背影,我忍不住想入非非。
不对,我想哪儿去了?我猛然惊醒过来,抬手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
要是我在二十三岁之前破了童子身可就惨了!这么多年的功白练了不说……
就在我坐在小马扎上发呆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喂,你这里是不是能算命?”
我抬头一看,是个一脸苦相的男人,穿着不合身的西装,估计是附近的职员。
可洪波道长意外的冷淡,看都不看他一眼。
“算不了,你走吧。”
苦相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啐了一口。
“呸!有病吧你,有钱还不挣?你看看谁来找你个骗子算命?”
这给我整的十分无语,忍不住开口道。
“你觉得是骗子还来做什么?”
苦相男人瞪我一眼,毫不客气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说话?”
行吧,不说就不说呗。我摸了摸鼻子,不吭气了。
要是以往我非得教教他怎么做人,但我现在烦心事还一堆,本来就够心烦了。
苦相男人脸色更差了,我看着活像一根大苦瓜。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不算?我出两倍的钱!”
他一脸嫌恶地坐在小马扎上,不大满意这里破小的环境,但好像又不得不来。
就连我也忍不住好奇了,他要算什么?
这时洪波道长扶了一把墨镜,淡淡开口。
“你非要算是吧?宋十八,你去给他算上一卦!”
我?我懵了一下,和我什么关系!
只见洪波道长面露不屑,好像是知道什么。
“正好,就让我看看宋傅的孙子有几分本事!”
我颇为诧异地看了洪波道长一眼,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苦相男也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嗤道。
“他?他能行吗?你不想给我看就别看,叫个毛头小子来糊弄我是什么意思?”
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我来就我来!
“说不定我真能给你算呢,你要算什么?”
我不耐烦瞥他一眼,这人话忒多,惹人心烦。
“先不用你给我算,你给我看看面相吧,说说你看出来什么了。”
好家伙,我都被这人气笑了,感情这是想试试我?
此人额头窄脸长,颧骨高眼无神,耳垂还小,我都惊呆了,怎么还有人一点福泽都没有?
“这还看什么?你妥妥的落魄相!”
我冷冷对他说,苦相男人愣了一下,脸色一下就变了。
“你胡说什么?找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