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脚又如何,即使是赵灿益来了今天也改变不了你的死期。”
王也看着麻脸道士冷哼一声,取下了背着的无双剑匣。
赵灿益,太平天国时期,太平军的战将,精通戳脚和翻子拳。
“不是赵灿益一样能杀你。”麻脸道士面容冷峻,脸上的麻子挤到一块儿,显得狰狞无比,脚踏玉环步,欺身上前。
“呵……”王也冷笑道,“其实相比较拳脚,我更擅长剑法,尤其是飞剑之术。”
说着内力涌动,放在身前的无双剑匣“咔咔”的打开,“嗖”的一声,飞剑云梭夺匣而出,冲麻脸道士飞去,速度堪比流星。
只见麻脸道士距离到王也还有两步之遥之时就被一剑贯穿脖子,血液飞溅。
这两步之遥犹如天堑,
“嗬嗬……”
麻脸道士停下脚步,捂着脖子,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一双看着王也的眼睛瞪的老大,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因为脖子被洞穿的缘故漏风,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然后轰然倒地。
“杀人了……”
台下的观众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墓吓得愣住了,直到麻脸道士倒地不起,鲜血染红了戏台才回过神来,一边向四周轰然逃跑,一边高呼着。
麻脸道士的那两个手下,更是早就跑没影了。
没有理会这些人,王也右手一招,将剑刃上血液蒸发干净的云梭召回剑匣,然后看向猫女母女。
现在这麻脸道士被他解决了,猫女往后没有后顾之忧了。
其身体上的异样他也没办法,不过总算得到了自由。
“唉……”王也心里长叹一声,又皱眉思考该如何安置猫女母女。
在乱世,普通人活命都困难,更何况猫女这种相貌奇异的人呢?
“你们去陈家庄吧,就说王也让你去的。”王也朝猫女母女说了一句,背起无双剑匣就大步流星的离去。
出了这种事情,他也没心情再逛这古城了,径直回了客栈,打坐练功了。
谁知道下午陈玉楼和鹧鸪哨来了。
“王兄,多日未见,你在这洞庭湖畔简直快活似神仙啊!”
一见到王也,陈玉楼便大笑道。
“哪里哪里,”王也谦虚一笑,“哪比得上陈兄左拥右抱啊。”
说完,又朝鹧鸪哨拱手道:“鹧鸪哨兄。”
“王兄。”鹧鸪哨拱手回应。
“今日两位兄弟来了,我便在这洞庭湖畔上的酒楼宴请两位,咱们一边喝酒一边欣赏这洞庭湖美景。”王也说道。
“好。”陈玉楼和鹧鸪哨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八百里洞庭烟波浩荡,帆影点点。
陈玉楼和鹧鸪哨二人一生奔波,向为世间俗务所缠,从没有片刻闲暇,见了山光水色,都有洗涤胸中尘埃之感。
王也三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捡个临窗的位子落座,要了酒菜,先对饮了数杯,抬眼看向窗外,只见这酒楼位置绝佳,在楼上登高一望,风帆起于足下,那远处的江山,尽在眼前。
清泉万丈,心中多有所感,陈瞎子手握酒杯,眼望湖面,不禁踌躇满志:“二位兄弟,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从古到今,有多少英雄好汉为了这锦绣江山,施展开奇谋伟略纵横天下,好教英名千古流传,我等都是满身的真才实学,岂能落后这些前辈?”
鹧鸪哨却没陈玉楼这等野心,早已厌倦了整日出生入死,见陈玉楼又旧话重提想劝自己入伙,只好敷衍道:“得失枯荣之数多是天意,怎争由人计较?在下与陈兄不同,本无宏图之才,寻到霓尘珠后,倘若天见可怜,让我侥幸留得一条命在,愿学如古时隐士一般远涉江湖,往后再不做这搏命的勾当了。”
“哈哈哈,陈兄,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拉我两个下水啊。”王也大笑道,“不过人各有志,咱们也不能强求啊。”
“唉……王兄,我这是有感而发。”陈玉楼苦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吃酒。”
说着,举起了酒杯。
王也和鹧鸪哨也举起酒杯,和陈玉楼碰了一个。
三人就这样边吃边聊。
这时酒楼上的食客渐多,座无虚席,陈玉楼和鹧鸪哨干的是挖坟掘墓的活计,不便在大庭广众面前吐露,所以三人绝口不谈盗墓之事,只是饮酒赏湖,指点江山景致。
不料酒喝到半截,旁边一桌商人装扮的几个汉子谈话中,反复提及“风水、倒斗”之类的字眼,不由得立即吸引了王也三人的注意力。
这伙人有意压低了声音交谈,但又怎么能瞒得过王也三人。
他们三个的耳朵那可是一个比一个灵。
那一桌围了六个行商打扮的客人,个个皮糙肉粗。
“这伙人应该是盗墓贼。”陈玉楼压低声音说道。
王也和鹧鸪哨点头表示赞同。
这伙人喝酒和说话的时候都是勾偻着身子,明显是常年挖土造成的,而且他们身上隐隐有股土腥气,这种气味是盗墓贼常年挖盗洞、撬棺材、抬尸体留下的,洗澡时就算是搓出血来也洗不掉的气味,不过一般人甚至连他们自己都闻不出来。
可这伙人也算是倒霉,碰到的王也和陈玉楼以及鹧鸪哨,即使乔装打扮成客商也根本瞒不过过去。
陈玉楼暗中早已看出这几个装扮成客商的,都是盗墓贼,心想这是哪路不带眼的散盗?倒斗竟敢倒到湘阴地面上来了?
便对王也和鹧鸪哨使了个眼色,示意看看这些人有什么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