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好补充营养,保持愉快的心情,相信不久后您就能成会爸爸的。”白大褂抹去脸上的汗水,把一叠检查结果摆在弗朗西斯---新老板的面前。
弗朗西斯双臂撑在办公桌上,僵硬的面部表情也掩盖不住他眼中的开心。
他勉强绷着脸,才没让自己大笑出来。
他淡定地把白大褂打发走,开心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不时还对着空气挥几下拳头。
只要让泽尔达保持心情愉快,她的抑郁症或可不药而愈,这简直解决了他的心腹之患。
房门被人不礼貌地推开,弗朗西斯挥舞的拳头一滞,僵硬地转着脖子回头看。
开门的是夭夭,泽尔达跟在她后边,温柔地注视着他。
这么开心,看来检查结果不错。
夭夭放下心来,泽尔达人很好,夭夭自然也希望她的身体没毛病。
当然,这样也能让她和弗朗西斯的合作更顺利进行。
“泽尔达暂时离不开我,我想先把她带去我住的地方。”夭夭眼中含着暖融融的笑,对弗朗西斯客气地说道。
这不是征询,而是告知,也是合作的前提。
夭夭真的很忙,她能在泽尔达身上花将近一天的时间,陪她检查,陪她说话,让她心情变好,已经算是很努力,很尽责了。
现在,她必须回家。
还有很多麻烦事等着她去处理,比如福泽先生和他的保镖什么的,中毒的小银什么的
弗朗西斯前一秒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想掐死夭夭。在他这个丈夫跟前,说他老婆离不开她?这是挑衅吧?!
这绝对是挑衅!
想想泽尔达的情况,他还不能不答应!
但他一定得跟着,他不放心让泽尔达跟着夭夭。之前隐隐感觉夭夭有些奇怪,现在更加确定。
要不然,泽尔达怎么会被蛊惑?明明女儿和夭夭长得完全不一样。
“你在这里住,想要什么我会让人去买。”,弗朗西斯咬着牙说道,这是他能妥协的唯一条件。他不可能放着妻子和一个陌生人离开。
“那可不行,一大家子等我回去做饭呢。再说,夫人已经答应跟我回去了。”夭夭扶着泽尔达的背,和她相视一笑。
\是呀!\泽尔达声调轻快地说道。
弗朗西斯看得眼皮直跳,还说要帮他生个女儿,这根本是抢老婆的节奏。
不行!打死也不行!
如果泽尔达执意要去,他就勉强跟过去一起住。
不一起住,怎么生小宝宝?!
夭夭接下来的话,一下子打消了他
的美好愿望。
\夫人暂时跟我住一个房间,弗朗西斯先生要来的话,得再等几天,让我收拾下房间。
弗朗西斯张着嘴,愣在那里。这是预判了他的打算?这丫头不会有读心术吧?!
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弗朗西斯微笑地表示,他要在夭夭院子外边安排安保。
这个没得商量。
“泽尔达,你真幸福!我都能看出来,弗朗西斯真的很爱你。”从加长版轿车下来,夭夭扶着泽尔达走向院子。
她事先跟福泽先生通过电话,已经得到允许。
或者说,福泽先生已经习惯夭夭捡人的举动。
前有芥川,后有阿敦,最近还多出个带孩子的男人,他已经见怪不怪,波澜不惊啦。
“弗朗西斯很爱我,我知道。但是,尼娜,比起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妈妈都更爱你。”泽尔达从胸口衣服里拿出项链,底端坠着一颗蓝色的石头。
不知为何,这块石头夭夭有点眼熟,偏偏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看,你送妈妈的礼物,妈妈一直带着。有人告诉我,只要带着它,就一定能等到我的小尼娜回来。果然我的小尼娜回来了。”
夭夭狠狠抿起嘴唇,凑近去看,石头并不是透明的,表面的蓝色像人工涂上去的,摸上去滑滑的,冰冰凉凉。
没什么特殊,就是块石头!
\能借我看看吗\夭夭长长的指甲蠢蠢欲动,她很想刮一下,看能不能把那蓝色的涂层给弄掉。
也许涂层下面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呢。
夭夭以为泽尔达一定会同意,她对自己的宠溺简直肉眼可见。
但事情有点出乎意料,泽尔达捂着石头,退后一步,看着夭夭时,眼底划过一丝慌乱。
她不同意?
夭夭疑惑地看着泽尔达,她并想强求,只是好奇她反应这么夸张的原因。
“没了这个,你会在妈妈面前消失的。宝宝,咱们换个要求好不好?”
是这个原因吗?
看来这个石头是泽尔达把她错认成女儿的关键。等她精神状态再好些,夭夭准备再把石头借过来研究研究。
“好,那就换成---今晚多吃半碗饭,如何?”夭夭感受到弗朗西斯的刺得人皮肤生疼的视线,赶忙解围。晚一点,这个护老婆狂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毕竟后边一辆车上,还坐着十来个异能者。
泽尔达向夭夭走近一步,再一步,眼底满含着不舍。走到夭夭跟前,她脸上犹豫怀念等等表情都已消
失,剩下的只有坚定。
夭夭锁眉,她有点没搞清楚泽尔达的意思,视线稍抬,她求助似地看向弗朗西斯,发现对方也是一头雾水。
“给,这个给你,宝宝别生气啦。”泽尔达壮士断腕般摘下项链,递到夭夭面前,低低地哀求道:“宝宝,能不能喊一声妈妈?”
夭夭退后一步,有点哭笑不得。
她该不会只是想听自己喊声妈妈吧?!
瞟了一眼满脸嫌弃地弗朗西斯,夭夭接过项链,在泽尔达惊讶的呼声中,她又把项链给夫人戴上。
泽尔达眼中的遗憾,稍纵即逝,夭夭差点以为看花了眼。
不会真的就想骗她句“妈妈”吧?
“到家了,跟我进去看看吧!”夭夭假装没发现泽尔达的异常,扶着她走到紧闭的大门旁。
夭夭正要取钥匙开门,就见沉重的金属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紧身体恤的高大男人缓缓走出来。
男人长相俊美,嘴角有一道疤,给他平添一种凶狠的感觉。没被遮盖住的手臂,肌肉饱满结实,线条流畅,极具力量。
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
可偏偏这样一个人,右手臂上托着一个白乎乎的精致娃娃。两者反差实在太大,一下子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夭夭不着痕迹扫过泽尔达的脸,她整个人的注意力都粘在小娃娃身上,表情更是柔和的如同一汪水。
很明显,泽尔达喜欢小惠。
正愁着去哪里找个称职的保姆,这是不是就要解决了?
夭夭压下心中的雀跃,跟禅院甚尔打过招呼,伸着手指刚要逗弄下小不点,就听到禅院喊道:“孩子妈,答应给我的零花钱呢?我可是帮你看了一天家!”
禅院甚尔扫过一众人的脸,舔舔嘴唇,像只急着进食的狼一样。
“这些人都弱得跟鸡崽子似的,你该不会想着多雇些人,就能保护住那个老男人吧?!没人顶替得了我!”
这都是什么话?
夭夭直接就要炸毛,孩子妈?谁是孩子吗呀!还有福泽先生哪里就成老男人啦?!人家是四十岁正当年啊!
夭夭被气得肺疼,又听到他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个瘦不拉叽的女人就是你请的保姆?她能照顾好自己吗?怎么照顾咱家小惠?!”筆趣庫
别说的像真的一样啊!
再说,谁是保姆?守着一个护妻狂魔,把人家老婆说成保姆,你礼貌吗?!
果然不出所料,弗朗西斯气势汹汹走过来,戴着昂贵戒指的手,搭在禅院肩膀上。
“你说什么?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