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燕王爷和燕王妃二人进了宫。
燕王爷去见皇帝哥哥,燕王妃去了寿康宫。
皇帝见到自家弟弟,就像见到燕修竹一样,拉着弟弟的手又是一顿哭诉。
说几州大旱,说灾民安置,说太子摔伤腿,说燕珉中毒,说齐王晋王造反……
说自己有心无力,若不是有燕修竹和太后娘娘在,他怕是病死在龙床上都没人心疼他。
也就只有燕龙冥这个亲弟弟能心疼他,能体谅他的难处。
一直在南疆收不到户部拨付的银子,拨了点还不够塞牙缝的燕龙冥本来心中有气,想要找哥哥发火的。
结果被哥哥这一哭,一腔的怒气给哭没了不说,心中顿时觉得自家哥哥的确太可怜了。
看着是九五之尊,是要权力有权力,面上挺风光的,就可惜要银子有……要银子,那就没银子!
他们的父皇,不但坑皇帝哥哥,还坑他。
燕龙冥和皇帝哥哥促膝谈心后,告别皇帝往太后娘娘的寿康宫而去。
燕龙广在燕龙冥走了后,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眼泪,提起笔埋头继续批奏折。
金公公站在他身边,仰头翻了个大白眼。
“母后,母后……儿臣回来啦!”
燕龙冥一到寿康宫,也不用宫人禀报,一边扯着嗓子叫太后娘娘一边往里走。
只不过叫了半天,没人应他,如果是以往,太后娘娘老早就赶出来迎着他了。
“母后您子身还好吧?母后,母后……”燕龙冥深怕是太后娘娘没听着,或是身子骨没好,又加大了嗓门。
结果,还是没人应。
等他走进了大殿,一看,母后不是好好的坐在高座上嘛?
为什么不应他?
时间久了没回来看她老人家,生气了?
大殿内,太后娘娘坐在上面,王妃坐在下首,脸上扬着有些尴尬的笑,看着燕龙冥走了进来朝他挤了挤眼。
不过,燕王爷没有看懂燕王妃要表达的意思。
“母后,你在呀?为什么不应儿臣?”燕龙冥一脸奇怪的看向太后娘娘。
后又想到什么,没等太后娘娘回答他,衣摆一掀,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磕头给太后娘娘行大礼请安。
“问母后安好,母后不要生儿臣的气了,儿臣这一路上也急着赶回来,但要靠近京城北地时,天冷雪大,路上很不好行走,所以晚了些。”
“这些你的王妃都告诉我了,哀家知道,起吧,苏嬷嬷,倒茶,上点心。”太后娘娘这才出了声。
燕王爷坐下,看了看燕王妃,又看了看太后娘娘,有些迟疑的问道:“那……为何儿臣还是觉得母后不太开心?以前儿臣回来,母后可是最为高兴的那个!”
太后娘娘斜了他一眼,不出声。
王妃娘娘姚美丽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看着燕王爷轻声道:“母后不高兴,是因为竹儿的两个孩子不在身边,回关州了,她想念得紧!”
恩?
燕王爷看向太后娘娘,满脸惊讶,“诶?母后,你见着那俩孩子了?皇兄都没跟我提起过这事。”
“当然见着了,我偷偷见的,你皇兄不知道,没有人多嘴告诉他。”
“哎呀,那俩孩子好玩得紧吧?快,快,母后,你和我,和美丽说说那俩孩子的事,我和美丽这一路上可挂念着那俩孩子呢。”
一说到平平和安安,太后娘娘脸色立即就好转,一脸的自豪和骄傲,有声有色的同燕王爷和燕王妃说起俩宝的趣事,还有俩宝那与众不同的宠物。
“啧,老小,老小家的,你俩是不知道哇……”
接下来,太后娘娘讲得是津津有味,燕王爷和燕王妃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二人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回关州。
福来村。
吃完午饭,二黑别别扭扭的跟着孟大伯和家里人去开荒去了。
孟三伯和阿爹留了下来,为家中的几匹马在后院搭马棚。
孟青罗看着二人搭棚子用木头和茅草,可惜了自己空间里的油布没法子拿出来用,想了想道:“三伯,你和阿爹先把架子和砖块磊起来,上面的茅草先不要盖,我现在去镇上弄些油布回来用。”
“不用那么麻烦,还费银钱。”孟三伯摆摆手不同意。
“花不了几个银钱,我不买新的,去找点旧的,人家富人家不要的看看。”
孟青罗说完,拉出一匹马,赶着马车就离开了。
去镇上,一是有个借口把空间里的油布拿出来,二是要去租借的院子里把土豆种,红薯种子,玉米种子拿出来。
过几日,燕修竹会在约好的日子派人和马车来小院拉回关州城去。
今日三样种子得拿不少出来,玉米种子还好点儿,一大袋能种一大片,不占重量,也不占体积。
土豆虽然一颗能切成几块,红薯也是育苗插秧,但是这两样实在是占重量和体积。
孟青罗到了镇子上后,就进了空间,先去把那本有关农事的书找到,翻到玉米和红薯的种植那里,就像当时给燕修竹土豆那样,将种植方法和注意事项全部抄了下来,放在了信封里。
种植方法抄完后,接下来就是用空间里的麻袋把三样东西装好,然后再往外搬。
等孟青罗把小院的每个房间装完,自家马车装上油布,再装了些土豆,这才锁上门离开。
为以防万一,孟青罗在小院的围墙上和大门后,以及各个房间的门口都洒上了无色无味的药粉,然后又去了一趟镇上衙门,找到燕修竹当时说的联系人,把信和解药给了那人,让他立即送去燕王府。
“可累死我了!”
孟青罗甩着酸痛的胳膊,还得赶马车回福来村。
天黑,孟青罗才赶回,家里人都等得着急了。
马车停下,听到马蹄声的杨氏和阿爹两个就跑出来了,见果然是她,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以后去镇上有事,让我陪着你去,女娃娃一个人跑来跑去的,很危险,镇上坏人多。”阿爹边往下搬东西边一脸严肃的对孟青罗道。
真正儿是一副严父的样子。
“好,好,以后有事阿爹陪我去。”孟青罗立即笑着应下,心中暖暖的。
杨氏瞅了闺女一眼,又看了眼一脸关心和担心闺女的相公,抿着嘴幸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