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挡在门口,寸步不让。
“若是公主召见,自然有人过去通知你,还请锐意公子莫要打扰。”
锐意是个乐师,又不敢对她怎么样,“我就是担心公主的安危……”
“公主没事。”灵芝朝桂枝眼神示意。
桂枝立马喊来十个宫人,让他们站在九公主寝殿门口,列队成排。
锐意看到这阵仗,觉得很是泄气,只能抱着他的古琴,掉头走了。
乌俊跟南荣还在持剑过招,可惜醉翁之意不在酒,都等着那扇门开。
剩余其他几人,更是无心在各自的屋里待着,全在宫里走动,假装有事做。
灵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还好桂枝叫了宫人来,不然万一他们硬闯,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屋里两人还在被窝里相拥,不知道什么时辰,更不知道外面的剑拔弩张。
盛晏青看着自己怀里人,忍不住亲了亲。
何安澜睡得迷迷糊糊,睁眼看见一个男人的下巴,抬脚就想把人给踹了。
是盛晏青反应快,才避免了被断子绝孙。
他抓住何安澜脚腕,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刚刚才跟它接触完,就想赶尽杀绝?”
“莫非是让你不够满意?”
这不应该啊。
话本子看了不少,还让车宗搞了些‘秘籍’研究过,盛晏青自我感觉良好。
就算是因为他第一次试验,有些不尽如人意,也不应该差到哪里去。
何安澜的意识,在这瞬间回笼,想起盛晏青把自己翻来覆去地折腾。
后面她体力不支,偷偷睡了过去。
他说什么满不满意,这种事情能这么当面问的吗,何安澜涨红了脸。
盛晏青看她这副模样,心里又开始痒痒,“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这个‘不舒服’,它正经吗,他究竟问的什么东西,何安澜捂脸想逃。
盛晏青不知道,眼前人有这么多心理活动,她的脚一挣扎,他便松了手。
何安澜想后退,却又被盛晏青拉回来。
他的脸还凑了过来,何安澜以为这是又要亲自己,慌忙紧闭双眼。
完了完了,这家伙停不下来了。
她是听说过,刚开荤的年轻人不懂节制。
这不过是第一天,何安澜已经累得睡了过去,往后可怎么办。
她后悔了,不应该这么把持不住。
什么胸肌腹肌人鱼线,不看了还不行吗。
不对,明天就让人收拾一间屋子,不能再让盛晏青继续跟自己同床共枕……
何安澜忙着头脑风暴,嘴唇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反而是额头有些温热。
她睁开眼,看到他瞳孔里一片漆黑。
盛晏青用头蹭了蹭,“你好烫啊。”
哦,那个‘不舒服’是正经的词。
何安澜顿时有点囧,想歪的竟是她自己。
盛晏青见她不说话,还真以为生病了。
他的心立马提了起来,难道是刚才脱衣服的速度不够快,导致何安澜吹了风?
可是寝殿里门窗紧闭,哪来的风。
“要不要让你的宫女,叫御医来?”提起御医,就又想起那个想当驸马的人。
盛晏青说:“你换个御医行不行?”
既然她对人无意,多接触只会徒增困扰。
盛晏青现在都后悔,当初在兵营里,就该把何安澜藏起来,头发丝都不露。
若盛嘉佑没看见她,也就不会有后来劫狱那一出,他是真想把人绑回家。
当然这些事,盛晏青早已经处理好了,没必要再跟何安澜提起。
他这次来就是要跟她在一起,不管是在何西朝,还是盛世,没人能阻挡。
何安澜体温略高,明明是羞的,这怎么好意思说,她只能摆摆手。
“我没有不舒服……”何安澜还想说,不用叫御医,也不用江浔来。
可是她的视线,落在自己刚从被窝里拔出来的胳膊上,着实有点懵逼。
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散布着大小不一的浅红色,明显是被人啃咬出来的。
何安澜看了一会,然后咬牙切齿道:“盛晏青!你属狗的吗,你干什么咬我?”
偏偏始作俑者还挺得意。
“你身上有香香的味道,让人想接近……”盛晏青就是情不自禁,咬了几口。
谁知道何安澜那么白嫩,啃一口就留个印,好像某种烙印。
当时盛晏青灵机一动,在某个地方,啃咬完还故意加深了这种印记。
何安澜看不见,别人看不着,只有盛晏青知道,她是他一个人的了。
“……”何安澜无话可说,咬都咬了,算是自己大意,下次肯定得看着他。
下次?什么下次,没有下次!
何安澜真服了自己,为了掩饰自己的纠结,只好低头装气鼓鼓。
盛晏青完事后,给她罩了一件贴身衣物,但是没穿好,约等于没有。
而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肤,同样有斑驳的痕迹,像是在证明他爱得多疯狂。
何安澜又羞又气,“你都干了什么?”
盛晏青就是狗,她也不是肉,这些痕迹,至少得三五天才能消退。
何安澜抬眼瞧盛晏青,他上半身光着,下半身……下半身她不敢看。
“干了什么,你不也参与了吗?”盛晏青与她目光交汇,突然觉得有点渴。
何安澜的脸红又加深一度,就差把自己的头埋被子里,当一只鸵鸟。
盛晏青像是逗她上瘾,突生一个恶劣的想法,“说不定其他地方还有……”
他作势就要掀开被子。
何安澜猛地瞪圆了眼,然后抱住盛晏青,手脚并用,“别动。”
她动来动去,调整位置,生怕抱不紧,会被他逃脱,然后被子就按不住。
可没一会,就变成盛晏青说:“别动。”
何安澜如此紧紧贴着,还不安分,虽然隔着衣物,他都被蹭到起反应了。
“?”何安澜顿住,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某种情绪,立马就松开手脚。
盛晏青却反客为主,把想逃的她捁在怀里,“别动,我不干什么。”
他就是不想再放开何安澜了。
二人相识以来,她次次逃跑,次次遇险,还为盛晏青中毒失明。
唯一这一次没事,却差点永不相见。
何安澜挣不开,只能盯着他胸口处,一动不动,像被施了定身咒。
两人就这么抱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等得昏昏欲睡,又不想问。
直到一声清晰的‘咕~’打破了这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