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毕竟要娶进府的人,本王自是得为可安姑娘想得周到一些。”
盛嘉佑说着,就要去揽何安澜的肩膀。
没曾想,她为了避开他的手,往左边挪位置,直接挪到盛晏青怀里去了。
何安澜还厉声道:“男女授受不亲,请佑王殿下自重,莫要失了分寸。”
盛嘉佑喜欢她吗,并不。
何安澜清楚得很,从第一天他闯进帐篷,看见她换衣服就流鼻血。
她就知道,盛嘉佑不过是见色起意。
何安澜于他而言,跟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没区别,只不过她好看罢了。
今天盛嘉佑看到何安澜好看,就想得到她,明日看见别人,同样也想要。
普通的有钱人都有三妻四妾,盛嘉佑是王爷,身边多几个人更没什么稀奇了。
可何安澜并不想嫁他。
她只是想过借盛嘉佑离开兵营,但实在是受不了,他总是毛手毛脚。
盛晏青先是一愣,随后看着何安澜的眸色渐深,“七皇弟,你大概是想多了,看来人家不想嫁你。”
盛嘉佑觉着,比赛结果不重要,他肯定是赢定了,也就不装了。
“五皇兄此言差矣,可安姑娘跟本王打了赌,愿赌服输,自然得嫁本王。”
他说想带她回京,至于带回去干什么,不用说,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何安澜突然这么凶,让盛嘉佑好没面子。
更让他不爽的是,她竟然跑到盛晏青怀里去了,他们的分寸感呢?
“可安姑娘,本王这五皇兄可是娶了王妃的,你再跟他也无用。”
还是到本王怀里来吧,本王会怜惜你的……”盛嘉佑伸手要去抓何安澜。
何安澜突然大声说:“我不跟你走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被震到,特别是离她最近的三个人。
盛晏青心里有惊也有喜,更多的是疑惑。
“可安姑娘这是为何?”盛嘉佑眯了眯眼,话语间夹着浓烈的不满。
车宗则是竖了耳朵听戏,他知道盛晏青早做了打算,没想到会被人提前了。
何安澜刚才想了一路,本来还没琢磨出个确切答案,今日走还是不走好。
盛嘉佑这么一逼,倒是让她立马做了抉择,“谢佑王殿下厚爱,可安无福消受。”
这盛嘉佑是皇室子弟,心眼多着呢。
何安澜有点担心,事情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如若自己借他力,怕是半路没法脱身。
就好比李石飞,哄骗了晓云,结果也是对她非打即骂,拿捏在手。
何安澜突然觉得,自己要是跟了盛嘉佑,估计也是会被拿捏得死死的。
他自己不行,还有几个护卫呢,他们可是专业的,何安澜打不过。
“可安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闲着没事,耍本王玩呢?”
盛嘉佑的火有点按不住了,他不是闲着没事,来这里被她耍得团团转的。
“这一连两日,本王为你打了多少猎物,足以证明本王对你的心意。”
“你一句无福消受,就想把事情撇的一干二净,不可能,你得跟本王走。”
“除非你立马变出,比这两笼更多的猎物,不然本王要定你了,没得商量!”
何安澜背靠着盛晏青,一点都不慌。
“佑王是真不懂女人心,姑娘家一天一个样,有什么奇怪的?”
“我前日便让你滚开,昨天比赛也不过是逗你玩儿,今日,今日又不是我想来的。”
本来她就打算让他们两兄弟玩得了,盛晏青非说他今日空闲,要一起来。
这不就来了吗,结果盛晏青也不打猎。
“可安姑娘,这事你得想清楚,本王是堂堂七王爷,一诺千金,怎得你如此戏耍?”
盛嘉佑突然火冒三丈,直接站起身了。
“七皇弟勿恼。”盛晏青拿着剑鞘,直接抵在盛嘉佑胸前,怕他伤着她。
何安澜把手里的鸡腿啃完,把骨头往旁边一丢,“谢谢佑王款待。”
盛嘉佑看她的眼里,又是火,又是欲。
有哪个姑娘敢如此耍他,偏偏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让人着迷。
何安澜在盛晏青高大身躯的衬托下,显得特别娇小可爱,又调皮气人。
最主要的,当然还是因为盛晏青在意她,所以盛嘉佑想知道,这姑娘好在哪里。
“五皇兄,你评评理,可安姑娘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这这这……”
盛嘉佑气得直踱来踱去。
何安澜回头看一眼盛晏青,佯装委屈巴巴的,“公子可是说过,不会把我送人的?”
盛晏青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是说过。”
何安澜眯眼笑,“那我便跟着公子了。”
看他们两个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盛嘉佑拿手指着盛晏青,“五皇兄你!”
一定是他说了什么,劝何安澜留下来。
盛嘉佑说:“姑娘家耍小性子,五皇兄还由着她,你你说话不算话,卑鄙无耻……”
突然就升华到了‘卑鄙无耻’了,把何安澜吓一跳,没这么严重吧。
盛嘉佑是不请自来,正好能为她所用,可从头到尾,何安澜都没有想过跟他回京。
若盛嘉佑知道真相,岂不是气炸了。
现在何安澜就是改变主意,他都这样子,还要迁怒到盛晏青身上,怕了怕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是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佑王,这事是我的错,跟公子无关。”
盛嘉佑不听,“怎么跟他无关,五皇兄明着大度,暗地里使坏,别以为本王那么蠢!”
盛晏青动了动嘴,“七皇弟勿恼,你刚才说,本王言而无信,卑鄙无耻?”
自称又从‘我’换成了‘本王’,说明他认真了,“本王从头到尾,都没答应过吧?”
“哪一句是答应了你,七皇弟说出来。”
盛晏青说的是,带得走就带走,现在明显盛嘉佑自己带不走,何安澜不愿意。
那何来的言而无信?
盛嘉佑深呼一口气,“五皇兄,你这是何苦呢,留着她毫无用处。”
盛晏青笑了一下,“七皇弟别着急啊,本王还没说完了,卑鄙无耻这事嘛,那可得跟你说道说道了……车宗。”
车宗立马从怀里掏出东西。
何安澜定睛一看,是早上那方裹着平安符的手帕,这平安符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