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清风酒楼。
司法参军事许知业专门前来给李羽玄等人送行。
肖副使跪坐在地,端起酒杯超周围的人来回示意了一下,一口饮尽。
随后道:“这一次、道门、靖玄司为了庐州百信安危,主动和朝廷合作,不畏危险,深入不毛,实乃我大唐表率。”
“我且在此预祝各位镇鬼成功,平安归来!”
在场的众人都举起了酒杯,和许知业遥遥相应,随后饮下杯中之酒。
只有肖副使和李羽玄没有对许知业回酒,嘴角翘起,满是不屑。
肖副使对面的书院子弟见了,不解的问道:“肖副使为何不饮酒?”
“难道是对这酒不满意?”
书院此次派来的人叫张学学,是一个年轻的正心境书生。
在场的其他人听完,都笑了。
太佬庙的虬须道士直接笑道:“你去他们靖玄司问问,要是你知道了他们州司的所作所为,就会发现他们能坐在这里已经是有君子之风了!”
张学学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
“我最近在学荀圣的文章,对外界之事不甚了解,还请磐石真人解答一番。”
磐石道长听着‘真人’二字,脸上的褶子聚成了一朵花,可口中确实不断的道:“真人过誉了,真人过誉了。”
“也就是州司为了逼迫靖玄司,非要将一个还未及冠,刚刚踏上修行路的靖玄司后人送上山灭鬼罢了。”
张学学眉头一皱,愤愤的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道:“怎能如此?”
“只是,这州司为何要要挟?”
“还不是为了獬豸······”
“砰!”
酒杯狠狠的砸向桌面,随后一声怒骂传来,“够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许知业面色通红,手中的酒杯早已碎成一堆碎片,鲜血混着透明的酒液从桌子上留下。
“这獬豸血泪之事,到底是为何还未调查出来,就不要在这多说什么了!”
“至于这要挟之事更是无稽之谈!”
李羽玄此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急了,他急了。
旋即,道门和靖玄司的人同时大小起来。
任由许知业在哪脸色变换,一会青,一会白。
这不是两家嚣张,这着实是州司在此次事件中有些过分了。
若是这个头子开了,是不是只要州司愿意,只要找一个理由,各地的道门、靖玄司就要给当地官府为非作歹,欺上瞒下了?
这样一来,至国法于何处?至道义于何地?
磐石道长超张学学眨了眨眼,意思是之后再说。
毕竟大家还要一起上山,以后说话的机会多着呢。
张学学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许知业在此之后失去了兴致,草草结束了宴会。
最后众人散去,做最后的准备。
而李羽玄也打算离开清风酒楼,回家好好休息一番。
走到门口后,李羽玄突然看见了一个金发碧眼的身影,不是互诉还是谁?
见到李羽玄后,胡苏的眼睛一亮,快步上前,对李羽玄道:“李羽玄,快借我点钱。”
“一百钱就好。”
李羽玄皱眉,我们几日不见,结果你见我的第一面就是找我借钱?
友谊呢?
李羽玄挑了挑眉,问道:“我可以借你,但是你要说清楚你为何要找我借钱?”
胡苏继续道:“让你借你就借嘛,我是借钱不还的人吗?”
李羽玄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你这个胡姬赚的比我还多,开支还比我少,怎么也没有到要找我借钱的地步吧?”
“我这是怕你被骗了。”
“大唐的水很深,我怕你把握不住。”
胡苏撇了一眼李羽玄,道:“我可是在长安混过的人,怎么会受骗?”
“我只是享受了一下你们男人听曲的快乐。”
李羽玄:喵喵喵?
胡苏一挥手,道:“我只不过是找了那个小画工,给我画了几天的画而已。”
“只是着画着实又些贵,我看他画的好,又那么近,一不小心钱就给了多了些。”
“你也知道,我一人在这庐州,平常花钱花惯了,又没有这么积蓄的习惯,再加上最近暂时养了一个孩子,这钱就不够了。”
“借我一百钱,明天工钱发下来,我就还你。”
李羽玄听完,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姐姐,我不想努力了?”
还是,富婆求包养?
不过暂养一个孩子是什么?
哪里的孩子?
想到这,李羽玄问道:“暂养孩子?”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