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柔而轻柔的向诡医吻去,流连于对方的牙齿附近,想要记住对方牙齿的形状、不含□□的感觉——还有无惧伤害。
无惧对方的牙尖可能伤害到我,不害怕对方会不注意的伤害到我,无惧对方的危险,也信任对方不会伤害到我——哪怕我此前从来没有信任过谁,就算是自己,也总意外于自己原来这么相信自己。
诡医则热烈又温柔的回应,既学我向着牙齿出发前进并记录,又追随着我留恋不舍的感觉——好像在说我全都要。
你的所有你的全部你的一切面貌我全都想要,无论是伤害我还是与我敌对仇恨我,我想要你的一切——只要这不会伤害到你。
好像在告白一样,我只想记住你的样子,无惧伤害只信任你,以及只要会伤害你就算是我渴求你也会克制,就算是与之相比其他一切都无所谓的触碰心脏,也愿意永远克制自己——且能够做到。
这个吻最后也是由我来主动的结束,诡医只会留恋的不想停止,绝不会主动离开,正如他一直跟随着我一样,只要我不要求他离开就会一直跟在我身旁,但我要求的话也绝不会拒绝,从来不愿拒绝我的任何要求与想法。
相比之下,我就显得克制多了,还显得冷酷无情起来——明明对方比我更克制,只是不愿离去,我也并不算冷酷无情,只是正常的行为罢了,却有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
结束这一吻后,我想起之前诡医只单纯的触碰我的心脏,没有去吻我的心脏——因为我讨厌他人擅自吻我吗?
确实如此,果然很乖巧呢。
“可以吻我的心脏哦?”我于是这样说。
一瞬间,我和诡医从游乐园转到他的领域里,心脏再一次被触碰,看到了自己的心脏且能够感觉到,也看到了他脸上浮起诡异红晕,双手捧起了我的心脏,向着自己接近——最终,诡医虔诚的在我的心脏上落下一吻。
奇妙的被触动感,我注视了诡医几秒,好奇而果断的将自己的心脏拿回,尝试着同样落下一吻。
只是我吻的很随意就是了,并不知道虔诚是什么感觉,也不能容忍自己有什么虔诚——毕竟总感觉会联系到神明与宗教,而所谓的神明与宗教什么的太过讨厌了,尤其是某个宗教。
信奉所谓神明与宗教是人类最大的荒缪,人类才是自身的最优解。
诡医失落而遗憾的注视我,好像很委屈我欺负了他的样子,却仍然任由我行动,就算我好像是做出了抢夺对方最为心爱之物的举动——但明明我只是夺回吧?
不,这根本连夺回也不是,仅仅只是拿回自己的心脏而已,先不说这是要害,我也不在意被诡医触碰到,只说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的心脏,就完全不是什么过分的行为,分明是再正常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为什么会升起这样的感觉啊?
好奇怪。
不过虽然有种这样的感觉,好像欺负了对方一样的奇怪感觉,但我毫不心虚,在满足过自己的好奇心、感知到过亲吻自己心脏的感觉后,也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心脏放回了原位——我本来就没有欺负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