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凝烟他们的马车在下午的时候,来到了帕托弥耳番邦过的都城外,远远的他们看向城门的方向,就见到有很多的人自律的排成一队,挨个的往里面进着,队伍行走的不算快。
他们在观察了一下后,这才架着马车走了过去,在队伍的最后排了起来。
索凝烟不明白为何队伍会审查的如此之慢,一开始的时候,距离守门的侍卫有点远,后来好不容易快到了他们,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近了一些后,这才注意到了他们检查的流程。
她听着他们对一个个进城人的问话,微蹙起了眉头。
他们终于排到了第三个的位置,目前被检查的是一个看上去有些上了年纪的妇人。
只见侍卫直接伸手将她的路拦住,而后大喝一声。
“站住,你是来自哪里的人,今年多大岁数了?”
“告诉你,你说了后,我们可是会去证实的,你别想哄骗我们。”
那些侍卫的头是微扬的,一副高高在上不屑的模样。
那妇人一听他这问话,当即身子整个不自然的一抖,手中的菜篮子被挎的更紧了。
她言语中有些打着哆嗦的说着:“我是距离这都城不远处,一个小村的人,今日进城主要是家里没有吃食了,想进城买些,我真的不是可疑的人,还请各位官爷放我进去吧!”
“我保证买完了粮食,立马就出城,绝对不影响城中的治安。”
那些手持着长矛的侍卫,可不会因她这般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祈求,就去怜悯他。
他们拿着公家的俸禄,吃着公家的饭,自然是要铁面无私的为公家做事。
那个妇人还在不停的反复说着她的那几句话,那几个侍卫听得耳朵都快起了老茧了,实在不耐烦了,当即叫她停下,而后没好气儿的问她。
“行了,知道你是来买东西了,买东西自然是可以,不过你自身也要符合国家的规定才行。”
“我们不想听你废话,没看见后面还有那么多人排队呢吗?还不快赶紧把你的年龄报上来!”
那老妇稍作踟蹰,索凝烟看着她突然不自然抖动了一下的后背,似是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她这才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我……今年五十九岁。”
她在说到‘五十九’这三个字的时候,咬的很重,仿佛为了强调这个数字一样。
听她这么一说,她面前的侍卫这才像是松了多大的一口气般,面容表情也放松了。
他将手中的长矛往后一缩:“请过。”
那妇人这才明显看着紧绷的肌肉开始松弛,可她才抬腿走了几步,就有刚从城中走出来侍卫注意到了她。
他噔噔急匆匆的几步走了过来,他拦在她的身前,哪怕那妇人将头作何的故意低下,可是还是被他认了出来。
“这不是何嫂吗?”
那妇人未曾多出声,只是头继续深埋着。
倒是那侍卫单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寻思状态。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咦?我怎么记得你去年不是已经五十九岁了吗?那你今年岂不是就已经六十了?”
“什么?你确定她今年已经六十了吗?”
旁边刚才审查她的侍卫,一听这话,大惊,当即转身看向他,确定着。
“当然了,何嫂可是我的老熟人了。”
“哎,不过何嫂,你已经满六十岁,不是应该主动去报备,然后听从上头的指令吩咐吗、怎么你还在这里?”
“哦,我知道了,这次你就是来报备的吧,走走走,我这就到你去。”
那侍卫脚下向前半步,并且朝她伸出了手。
就当索凝烟还在是要报备什么的时候,只瞧见那妇人并没有理会他的动作,反而则是当即后退了半步后,拎起了手中空空如也的菜篮子,转身就跑。
就当那侍卫看着手上仍是握着空气,对她这突然的举动不明所以的时候,旁边那个审查妇人的侍卫,忙给他解释了。
“侍卫长,那妇人刚才说她今年才五十九岁,还说她是因为家里没粮食了,进来买粮食吃的。”
“你说的可真?”
那侍卫一见到他点头再次确定的样子,整个思绪一下就畅通了,整个都连上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当即下令:“你们几个快去把她抓回来,要是让上头知道了,我们就这么正大光明,放了一个年满六十岁的妇孺,怕是要咱们提头过去了!”
那些侍卫一听,连忙撒开了丫子,几个人呈包围圈之势朝她跑过去。
一个老妇人再怎么拼命的去跑,也不可能逃过他们几个壮汉的,很快他们就把她抓住了。
他们将她重新押回了那侍卫长的面前。
那侍卫长看着她如今的模样,咂舌皱眉说着,手指对她指指点点。
“我说你啊何嫂,你跑什么,你已经满了六十岁了,你应该知道早就清楚,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了吧?”
“国家既然养着你们,那国家定的规则,还要你们遵守一下吧。”
那侍卫长的话音刚落下,妇人就开始挣扎着,并且大喊大叫:“不要啊,救命啊,我还不想死啊!”
索凝烟在身后已经看了前面半天的发展,现在越来越看更是怪异了,也越来月难以理解了。
她跳下了马车,带着狐疑走了上去。
她走到那妇人身边,抬头看着侍卫的方向,带着纯洁无辜,不知所措,扑朔着闪光的眼瞳,看着他们。
“侍卫大哥哥们,你们为什要抓她呀,还有这位老妇为何要那般去喊呢?”
“好像是喊着什么死不死的?好可怕样子。”
“我是外地刚过来这里的,难道这里有着我们这些外乡人不知道的规矩吗?”
索凝烟真的是奶声奶气,稚气未脱的模样,占尽了优势。
兴许是因为她的样子太过于软糯了,又加那侍卫长的个性,本身就很随和。
他听到她这般问,整个腰就弯了下来。
很快索凝烟就从他的话语中,知道了这属于帕托弥耳番邦国中,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一直沿用的一个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