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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云鸽颤巍巍的爬过来给太子更衣,刚给太子穿上一个袖子,结果小腿不知为何突然软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扑倒在太子身上,他慌乱的尖叫一声,想着办法抚起太子,但是太子气恼得不行,猛然起身,抬起脚便往死里踢打着云鸽。
“啊,啊!太子饶命呀!”云鸽吓得哇哇大叫,一直从手挡住自己的头,甚至还用卷缩着身体,太子越想越气,用的力气越来越大。
“够了!闹够没有,快来人,把这个畜生拖出去乱棍打死。”丞相一声命令,太监便涌了进来,好几个扯开太子,好几个人硬拖着云鸽,云鸽吓得脸都铁青了,嘴唇一直在颤抖,但是还嚷嚷:“太子,饶命呀,饶命呀!”
云鸽平日惯会勾引太子,也习惯享受这里奢靡的生活,如今被丞相处死,云鸽自然是怕得很,他相信太子一定会救自己的。
可是太子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眼里还有一抹怨毒,云鸽心头一紧,太子对他不是百般宠爱吗?就算是太子妃出手,太子也会阻拦,这让云鸽在府中很尊重,其它宫女太监都怕他。
云鸽看着太子那无情的嘴脸,除了恐惧还有无限的悔恨,终究是错付了。
站在一侧的宫女,眼角微微的眨,心想,啧啧啧,这世间的狗男人真是多,昔日的情人便这般被打死,他也不管不顾,先前不管多恩爱,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枉然。
宫女再一次伸出手,把手里一块小石头,直接弹射到拖着云鸽的太监人群之中,有一人突然“啊!”的一声直接倒地。
其它人被太监这么一撞,好几个便铁铁撞撞混在一起,一个个发出惨叫声,屋里的闹剧还在上演,外面看热闹的人都安静了,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但是李谨却一眼看到宫女,从身形还有那调皮而晶亮的眼睛,他一眼便认出是李汐楠。
看来这些大臣都是她招来的,她为了助自己登上皇位,真是不遗余力呀!
李谨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好笑的弧度,当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两人都默契的点了点头,便把眼光转到别处,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只是李谨心想,这祸恢复很快呀,经过昨天的大劫难,李谨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为了赴药,他可是强装没事,来到太子府,这么看来,李汐楠身边果真有高人呀。
“混账东西,连一只人都抓不住,要你们何用!”丞相怒瞪太监一眼,太监们好不容易的站起来,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跪了一地,白鸽有些愕然,这些人都是怎么了,再瞧一眼太子,他的脸色也是铁青,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嫌弃,看来太子是想迫不及待的想除掉自己,好给其它大臣一个交待。
“你们都是废物吗?把这个引诱太子犯错的渣渣拖出去。”丞相再一次发话,众太监便纷纷起身,但是还未站稳,这一群太监又铁铁撞撞的摔在一起,站在外面的众人一个个皆笑得肆意,这简直是闹剧。
“我看丞相不必如此的慌吧,这事还需要皇上定夺才能定这男宠的罪吧!”一品尚书故意把男宠一词提得很高。、
“太子,没想到市井谣传您喜男色,养了不少男宠,看来此话是真的。”兵部一品大臣冷哼道。“也难怪长公主这般无法无天,原来是上行下效呀。”
“呵呵!这事还需要禀报给皇上,让皇上定夺吧!丞相现在可不是私事,太子的事便是国事!”
大臣们一言我一语的,说得丞相气结,但是却丝毫没有办法,丞相现在需要去找太后,把这件事情给处理了。
“把人给押下去,还有太子,一并去皇宫觐见皇上,让皇上定夺吧!”丞相也是气鼓鼓的,看向太子的眼色十分的厌恶。此时太子妃听闻信息匆忙前来,一见这么多大臣还有王爷都来了,太子妃十分害怕,并乖巧懂事的跟各位大人和王爷行礼。
“哎哟,这不是贤侄吗?身为太子妃对太子监管不利,也是要受处罚的。”一品尚书一本正经的抚了抚胡子,一直被丞相压在头上,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不知叔伯说些什么,侄女有不当之处,还请叔伯多担待一些。”太子妃胡秀贤鞠躬,一脸贤惠的模样。
“太子若有不是这处,还忘各位大人看在太子尚且年幼的份上,皆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太子妃也是见过世面之人,对于事情的孰轻孰重还是有分寸的。
一直以来太子胡作非为,太子妃也是尽力难阻,奈何太子为人暴燥,行为乖张,做事手段残忍,太子妃因为阻拦,不知被太子明里暗里毒打过多少次,但太子妃从未跟任何提起,免得父亲担心。
今日之事,倒是让太子妃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又觉得心中释怀,太子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势必会引来杀身之祸,只是希望这杀身之祸不要殃及妻女,太子妃嫁入府中多年,只得一女,如今才也三岁,还是一个懵懂的年纪。
“紧侄,太子娶得你为妻,竟这般不懂珍惜,真是暴殄天物。”其它大臣也是打报不平,太子妃如此人品,不知道多少人想攀亲,奈何丞相一心只想太子,如今倒是害了这般妙人儿。
“妇道人家,不必在这里多言,滚回你院中好生照顾孩子吧!”丞相瞧着胡委贤便一阵心疼,多好的丫头,硬生生被自己的害了,丞相眼里闪过一丝不舍与心疼,但是很快便掩饰过去了。
这一切都被李汐楠看在眼里,李汐楠便知丞相对女儿还是百般疼爱的,只可惜嫁错了人。
“是,父亲!”胡秀贤知父亲的用意,父亲就算保不住太子,定会拼尽全力护住自己和女儿,如今这种局面倒让胡秀贤不知从何插手,微微抬头看一眼已瘫倒在地,被太监拖着云鸽眼里圳咄一抹怜悯,哎,这世间之人皆为利,她又何曾能怪云鸽,就算没有云鸽还会有其它人的。
胡秀贤始终未曾看太子一眼,这种龌龊肮脏之人,根本不配她多看一眼,胡秀贤最终还是转身离去了。
李汐楠心生感叹,胡秀贤的表情她全部读懂了,倒是一个明辨是非的女子,如若太子就此倒了,她定要护着她,再瞧瞧云鸽软成烂泥的模样,她便觉得好笑,既然胡秀贤都对他产生怜悯之心,李汐楠也不必赶紧杀绝,不过是一个为了活命的棋子罢了。